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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 灵魂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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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结束了,极光星的光芒终于穿透了布满雾霾的大气层。由于双鱼星本身的引力作用,核辐射物开始往地面降落。几场大雨下来,更使双鱼星其他的地面生物加剧了被核物质辐射感染情况。好在所有的双鱼星人都隐居在地下城里,他们并看不到自己的家园变成一片疮痍。
  孔宇轩守在迪丽若兰女王的病床前,床前站立着迪丽若兰女王的医护官。他告诉孔宇轩,迪丽若兰女王的心脏几乎被钢管切去了一半。双鱼人虽说有强大的身体修复能力,但是主脏器被破坏,很难恢复过来。迪丽若兰女王进入了假死状态。也就是地球人所说的植物人。
  战争结束了,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轻松。战争之前的蓬勃生机,仿佛挨了一个闷棍。就只能在这黑暗的地下城里苟延残喘。被他们视为神明的女王,再也没有将她那智慧与美貌并存的身影降临到大众里,走到她苦难的子民里去。她像一个睡美人一样,深深沉入自己的梦乡不能自拔。
  孔宇轩临时作了摄政王,开始领导双鱼星人们的战后重建工作。他们预测的墟尘文明的复仇并没有到来。双鱼星获得了和平发展的黄金时期。在地下城里仅用两年的时间制作了大量的防辐射服,然后一批批的将双鱼星的工人们送到地面上开垦。他们采用了多种地球上清洁核污染的方法,在地面上建立一座座洁净的城堡。这些城堡被称为若兰新城,有小部分的地下城人民移居到若兰新城,开始了地面的新生活。
  双鱼星自己的太空船开始在外太空游弋,它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拱卫双鱼星的太空安全。也开始造访极光星系内的比邻星。从地下城走出来的新移民,终于活出了精彩,他们有时到太空旅游,有时又回到地下城忆苦思甜。
  在若兰新城的人们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双鱼人从地下城搬出来。地上一个个新的若兰新城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若兰新城的人民开挖了人工圣泉湖,开始了每个生命最神圣的使命——繁衍子嗣。
  孔宇轩的一对儿女若兰羲和与若兰成已经十四岁了。由于战争结束,孔宇轩就让孙成海,王婷婷,王友良他们进入冬眠了。所以两个孩子唯一见过的地球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不过相对于父亲的严厉,两个孩子更加喜欢自己的地球老师,生化人飞龙。
  飞龙虽然自己日渐和孔宇轩疏远,但是他对自己两个小徒弟却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两个孩子虽生活在一群双鱼人玩伴中,但是却成长成地球通了。若兰羲和作为王储,双鱼星的传统教育也必不可少。每当她去听课,若兰成就想尽办法讥讽贬斥。两个孩子的小闹剧,常常以若兰羲和的哭声而告终。
  双鱼星人很少悲哭,所以他们的眼泪结晶被视为珍珠宝贝,常常被自己珍藏。若兰羲和兄妹的眼泪却无法结晶,因此他们也没有刻意控制过自己的情绪。在表情丰富上兄妹两人更像地球人。孔宇轩有时候都恍惚觉得自己两个孩子就是普通的地球孩子。
  董婉清从冬眠中苏醒过来,她是被飞龙唤醒的。并在苏醒的第一时间了解了战争已经结束了十二年,大家预测的墟尘文明的复仇并没有来临。董婉清按照飞龙提供的地址,到了迪丽若兰女养病的宫苑里,寻找羲和号的上将军孔宇轩。当她看着手上一对少年兄妹的影像照片。她的心里有点怅然若失,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哽咽在心里,压抑的难受。
  眼前的上将军已经没有了青少年的锐利与锋芒。留在他的身上的,更多的的是内敛霸烈与阴沉。他的眼角布满了细密的鱼尾纹,那是岁月沧桑的痕迹。
  “因为她和孩子,所以你没有让羲和号返航地球?”董婉清问道。
  “不是。”孔宇轩说道,“我是在等你。”他的眼睛柔和的望着董婉清,就像父亲望着女儿。
  董婉清显然无法理解他的眼神和语言。她听了这话,心神摇曳了一下。可是迪丽若兰女王那举世无双的容颜,马上在她的脑海里映现。有几分挫败的低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在冬眠前有没有交代飞龙,在你生日的日子里,将茉莉花放到自己的冬眠舱前。”孔宇轩问道。
  “没有。你问这话这又是什么意思?”董婉清疑惑的道。
  孔宇轩苦笑了一下,他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回答。如果说董婉清没有在冬眠前交代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让飞龙摆放茉莉花。那么,之前飞龙摆放茉莉花的行为完全是自主的。同样他对孔宇轩撒的谎也是自主的。孔宇轩不担心飞龙的自作主张,因为他的思维程序里就有这种自主行为和了解人类潜在意图后的撒谎行为。他真正担心的是,飞龙能够了解人类的细腻的精神诉求,而他为董婉清摆放茉莉花,用冰雕为董婉清雕塑肖像。这一切都说明了,飞龙完全具备了人类的精神诉求。这就是说,他拥有了灵魂,并且能够创造出自己的信仰与上帝。
  董婉清听了孔宇轩的详细叙说,终于惊恐的了解到羲和号上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你是说,飞龙已经完全具备人格了?”董婉清作最后的确认,她不敢想象一个有五十万年待机时长的生化人,具备了自我意识后,对地球人类来说是福还是祸?
  “应该说,飞龙拥有了灵魂。他将成为新人类,站在地球人的对立面。”孔宇轩说道,“如果我们要除掉飞龙,就只能毁掉整个羲和号。同时,为了避免飞龙号起疑心。所有冬眠舱的同志,也只能与飞龙同归于尽。”。
  董婉清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毁掉羲和号,他们与地球人唯一的纽带也被割断了。幸存者只能永远生活在双鱼星了。但是就如孔宇轩说的为了避免飞龙起疑心,幸存者不可能太多人,绝大部分同志会成了飞龙的陪葬品。
  孔宇轩知道董婉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他只能静下心等,等墟尘文明的复仇,到时候就可以找到合理的借口让所有舰员苏醒。他想自己已经等了十五年了,也许不用在等多久墟尘文明就到来了。到时候不光可以唤醒舰员,还可以用羲和号挡住墟尘文明第一波攻击。借刀杀人,就是要让飞龙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自行消失。或者说是生命体用来形容的生命终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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