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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试剑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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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林逸又去请人指教武功。两人交手二三十招后,那人便不能抵挡,当下便停手罢斗,抱拳道:“木兄弟剑法高强,我张端服了。恕在下眼拙,不知木兄弟是哪位高人门下?”
  林逸见他败而不馁,言行有礼,颇有气度。当下也还礼道:“张兄客气了,在下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实在是不值一提。我学艺未精,实不敢报师承名号,还请勿怪。“
  张端见林逸剑法颇为奇特,不觉产生了兴趣。但自己根本看不出来具体的门路,便想问其师承,好回去向师父请教。但见林逸不肯说,无可奈何,只得道:“无碍。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木兄弟,后会有期。”
  “后悔有期。”言罢,两人便即分开。林逸见天色尚早,便去寻找下一个对手。
  却说张端和林逸分开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林逸的剑法平平无奇,招式也并非凌厉,但为何自己就抵挡不住呢?回想刚才和林逸的对招,见他至少用了三种剑法。其中有些招式他是见过的,但林逸使的时候,招式用得并不老道,有些地方似是而非。与他曾经见到过的完全不一样。
  张端百思不解,不禁心下黯然。就在这时,一个银铃版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张师兄,遇上什么事了?让你这么闷闷不乐?”
  张端抬头一看,一位翠色衣裙的少女站在前方位置,向自己打招呼。“原是灵儿师妹,你怎么出来了?不在华山好好练武吗?”
  那被叫做灵儿的少女名唤作方灵,年少时曾和张端在同一位师父学艺。后来被华山派的一位长老看中,收作关门弟子。张端则拜入了落虎门。幼时方灵多得张端照顾,两人关系较好。虽然后来两人分别拜入了不同门下,但方灵念及旧情,一直叫他为师兄。
  “山上太无聊了,我便下来转转。早些回去便是了,师父他老人家是不会知道的。”方灵笑道。
  “太调皮可不行。”张端道。
  “知道了。张师兄,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到底怎么了”方灵看着张端,继续问道。
  “没事,你不用担心。”
  “什么叫没事?我看你愁眉苦脸的,怎么会没事呢?你想瞒过我灵儿,可是不行哦?”方灵笑道。
  张端叹了口气,他知道方灵从小便是这样,一旦有了问题一定要探个究竟,不然不肯罢休。便将方才和林逸比武的事说了。
  方灵安慰道:“不过是比武输了而已,师兄何必灰心。天下之大,武功厉害的人到处都是,而且,只要师兄你多用功些,以后再遇见了,未必不能找回场子。”
  张端停思片刻,方才叹道:“难呐。我方才就是一直在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此人的武功,只怕我一辈子也无法超越了。”
  方灵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趣,问道:“师兄,那人是什么模样?用的是什么武功?”
  张端道:“那人姓木名易,脸上似乎有伤,贴着膏药,一只眼也瞎了。听其声音,年龄不大,应该在二十左右。使一把长剑。”
  “木易?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方灵道。
  张端道:“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先前在一个巷角被他叫住,我还以为遇到什么仇家。不过后来才清楚,他的确只是找人比武而已。为人也挺和气的。”
  “不过,他好像会一些华山剑法,但使的时候又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华山派的人?”张端又道。
  “哦?我入华山派有三年了,大大小小的师兄姐妹我都认识,没有木易这个人。”方灵道。
  “这样啊。也许是我看错了,他用的可能不是华山剑法。”张端道。
  方灵道:“师兄,你刚刚才和他比过武对吗?”
  “对啊,怎么了?”
  “我觉得此人有些可疑,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我想去查查这人的底细。”
  张端面露难色,自己刚和他告别,现在又去找他,觉得有些不妥。为难道:“这样不好吧。灵儿师妹,你好不容易出来玩。我带你去转转吧。”
  “师兄。”方灵道,她摇摇了张端的手臂,继续道:“难道你不想查清楚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张端无奈只得答应。便带着她向方才林逸走过的方向找去。
  未及多次,两人便发现了林逸的踪迹。张端正欲过去打招呼,即刻被方灵制止了。只听得她低声道:“我们先悄悄跟着他,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张端见她神色肃然,并不是闹着玩的模样。当下便默默点了点头,悄悄地跟着林逸后面。
  两人见林逸多往僻静处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未过多久,便见他将一人拦下,似乎在说些什么。
  张端低声道:“这个木易,似乎专门在找人切磋武艺。”
  方灵暗自沉思,“此人到处找人比试武功,必然为了扬名立万。却为何要寻这些僻静角落,难道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低声道:“我们先瞧着。”
  果然,张方二人便瞧见林逸和那人在巷角斗了起来。林逸使一把长剑,和那人的单鞭斗在一起。鞭影剑光,交织在一起,不多时便拆斗了十多招。
  方灵仔细观察林逸的剑招,过来一会儿,不由得道:“他的剑法杂乱不堪,不过,其中有几招确实是华山剑法。”心中暗道:“他那一招‘有凤来仪’使得完全不对,师父说此招攻敌内侧,其势要尽量收一些。然而他却向外偏,大大违背了此招的本意。”
  方灵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是偷学的,只学了剑招其形,而不会剑诀心法。不觉间她目光冷了些,默默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偷学别派武功乃江湖大忌,轻则废除武功,甚者被全派的人追杀。张端见方灵的反应,知道她已经起疑。张端知道林逸的武功了得,自己确不是对手。方灵虽入华山派,习得上乘剑法,但毕竟年纪尚轻,火候不到。应该也不是林逸的对手。便拉着了她,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
  方灵见张端神色紧张,显是担心她不是林逸的对手。便微微一笑,道:“师兄,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处处需要你保护的小女孩了。”
  张端苦笑,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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