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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乡村支教的岁月 / 第53节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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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廉忠会这么糊涂吗?”黎秋天问道。
  “蒋校长的态度很明显。我建议他开除夏建宇他不同意,甚至都不想给予夏建宇校级任何处分,而他这么做仅仅因为夏建宇的父亲是舒家大队大队长,和他大叔熟悉。”
  “哦。不过,从教育的角度来讲,他不轻易开除学生也是对的。做教育的职责便是正确引导孩子,而不是把孩子推向社会。”黎秋天道。
  
  “这哪是一码事,黎乡长?”程垂范的声音大了点,“教育孩子和处罚孩子并不矛盾。这里有个度的问题。在度的范围内,我们当然要教育好引导好,不放弃一个学生,而一旦超过了这个度,那就得惩戒、处罚,惩戒和处罚也是教育手段。”
  “说的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一开始我还当心你只是想踢走这几个浑头,利于你班级管理。”黎秋天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程垂范,“确实是这样,惩戒也好,处罚也好,也是一种教育。我在蒋村乡分管教育,对教育还是懂一点的。我就不赞成一味地搞赏识教育。时下有一种思潮,说好孩子是夸出来的。这是很片面的观点。”
  “问题是这个蒋校长他并不是像您所想象的在搞赏识教育,他是不顾学校的发展,偏袒问题生!不,只是偏袒和他有关系的问题生。”
  “这么说你对蒋廉忠的学校管理都有意见喽?”
  “我怎么会没有意见?”程垂范直言不讳,“按理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就我来的两三天所见所感,我就觉得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当这个校长。不尊重教师,也不顾教师的权益,在教学管理上没有任何举措。黎乡长您不知道,蒋村中学一大半老师都在消极怠工。”
  “听说有些老师上课时间都打麻将?”黎秋天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这件事您都知道?”程垂范颇为惊讶,“您是不是觉得老师们太没有职业道德?”
  黎秋天笑而不语。
  
  “我一开始也和您的感觉一样,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这完全是校长不作为造成的。”
  “为什么这么说?”
  “教师没有工作的积极性。您应该听说过,大凡在蒋中的非蒋村老师都被学生或家长打过。”
  “这应该不是蒋廉忠的错,这是蒋村的风气造成的。”
  “怎么可能这不是校长的错?”程垂范的火气腾的就来了,“一个校长不维护教师的权益,这个校长哪还有管理的威信?教师的身心都得不到保障,教师哪还有心思教学?更何况,那些敢来学校闹事的几乎都是他家族里的人!”
  
  “哎,蒋廉忠软弱就软弱在这里。这也是他不能服众的根本原因。本来,他当这个校长,学生或家长打老师的事是可以避免的,毕竟他的家族势力那么大。”
  “既然他软弱,既然他不管事,就应该把他的校长职务下掉。一个老师不负责,害的是一个班,一个校长不负责,害的是一个学校,害的是我们整个蒋村乡的子孙后代!”程垂范义愤填膺。
  “从长远来看是这样。不过嘛,一时也没有那么严重。喝茶,喝茶。”
  “黎乡长,这一点您说错了,他造成的后果已经非常严重了。”
  “客观地讲,这里面也有历史留下来的原因。不过,在他当校长的这几年,确实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这不是我们要讨论的事情。就你前面谈到的事情,在处理上,蒋廉忠是校长,他要处理到什么程度,确实是他说了算,我们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过多的干预。不过,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去夏建宇家家访。把事情跟他家长反应,引起家长的重视。”
  “也只有这么做了。”程垂范显得有点无奈。
  蒋孝泉的赌窝。堂前。头天晚上那些赌鬼弃掷的一地烟头还没人收拾。
  蒋孝泉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抽烟。
  
  蒋孝才从胡志豹家出来后径直来到这里。
  “你怎么也不打扫一下?”蒋孝才皱着眉头道。
  “慌什么,我这里晚上才营业的。和你大队不一样。”
  蒋孝才在桌子靠北方位坐下来,“早点打扫,看起来舒服呗。”
  
  “管他。胡志豹怎么说?”蒋孝泉给蒋孝才递了一根烟。
  “他说,只要我们帮他找到儿子,什么话都好说。”
  “这个傻逼。那接下去我们怎么做?”
  “你故意派几拨人马出动一下。等明天再让人把小孩送过来。一定要交代你那些人绝不能露出马脚。”
  “放心好了。”
  
  “那我去大队了。”蒋孝才起身移开高凳,“有个事我正要问你,听说在司法所上班的一个女的借了你几万的高利贷。”
  “怎么了?”
  “可以呀,我这个做二哥的是越来越不如你了。”
  “你这是寒碜我。我总要混生活,对吧?”
  程垂范在黎秋天的帮忙下在乡政府借了一辆单车骑车前往舒家大队。
  问了几次路,四十分钟,才到舒家大队。上午十一点,正是最热时分。程垂范的后背都湿透了。
  虽是大队所在地,但与自然村落无异。没有一栋像样的房子,没有一条像样的路。村正中的泥土路上,牛粪这里一坨那里一坨。一条浚从村中间穿过。浚里的水倒很清澈。小鱼小虾在水草里穿梭。
  在一个村民的指引下,程垂范来到夏建宇家门口。这是一栋稍有不同的房子,不同在其他房子都是黄泥土墙,而他的房子是砂浆筑的。并且很明显的,是新房。这种用砂浆筑墙的房子在舒家只有两三栋。
  和这栋房子并排的是一栋黄泥土房。那房子与这栋房子临近的一面墙已经坍塌,奇怪的是大门口还站着两个年轻人。
  夏建宇的父亲夏华兴正坐在堂前的一张竹椅上吸烟,光着一双脚,裤腿卷的老高,一点也没有一个大队长的样子。
  
  “这,这不是程老师吗?”夏华兴把烟一丢站起身,“有事吗?”
  “是夏建宇的父亲吧,昨天我们见过面的。”
  “是,是。我儿子又犯事了吗?”想必因为已经领教过程垂范的“绝活”,夏华兴才会这么紧张。
  程垂范在夏华兴挪过来的另一张竹椅上坐下来。夏华兴喊他媳妇用炉碗泡来一碗茶。
  程垂范利用这个时间将事情与夏华兴说了。
  “这个死小子真的屡教不改。我有几次都将他往死里打,可都没用。”夏华兴道。
  “打他都不怕,那就更可怕了。我的意见是您想法子将他转到别的学校去,和龚恒几个人分开来,”程垂范苦口婆心,“他和龚恒几个人没一个读书的,成天混在一起,便容易犯事。”
  “是这个理。玩要好伴,住要好邻。问题是能转哪个学校去?哪个学校会收留他?就拜托程老师管严一点,让他毕个业。”夏华兴说的貌似很诚恳。
  “找个熟人介绍一下还是可以的。再说,人是会变的。当然了,我希望您不要误解我在甩包袱。转与不转最终还是您决定。”
  “我哪会这么误解你?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还不是为了我儿子好。”夏华兴说着违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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