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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疑云重重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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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晴,无风,正午的阳光像女人温情的手指轻轻拂过你的脸庞,挑逗着你急速升温的心跳。
  铁匠铺内不仅有火光四射的淬火,还有一簇徐徐燃烧的火苗,火苗虽小却足以撩动所有沐浴在爱河中的少年。
  当小铃铛望着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的苏小鱼时,那份蠕动在她心间的期待就如同暗流涌动的浪潮激起无数的浪花。
  她知道苏小鱼一定会回来,只不过她没曾想到会在此时梦幻般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相遇,她做梦都在反复斟酌碰面时想要说的话却在这一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一向谜之微笑的笑脸都已消失不见,她就像一个傻瓜一样怔怔看着他。
  苏小鱼也在看她,他的嘴角掀起了一轮月牙儿,他笑得很灿烂,很阳光。
  本是少年少女思春觅情的年纪,但此刻他们却像邂逅在夕阳黄昏下的一对老人,言不在其语,尽在心领神会中。
  时光仿佛静止,流年蹉跎岁月,铁匠铺清脆的打铁声也已停滞,似乎一切都止然于画中。
  不知是否有情,不知是否潸泪,他们就像两寸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光阴,彼此掩埋。
  他们互愫情怀,少年不知那是否为情,但他知道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他会想念。
  少女不知那是否为爱,但她知道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里她无时不在挂念。
  “我原本想去看你的,但有人不让,我只是很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应该早回来的,可是有人不让,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怎么好像变瘦了。”
  “瘦点不好吗?瘦了才能穿漂亮的衣服呢,我才不要像小虎的老妈子一样,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却壮的和头牛似的。”
  “其实我更喜欢你鼓起脸的时候,因为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时候有时候真的很像庙里的那些菩萨。”
  “你...你怎么也学会变着法子笑话人啦!我才不要当庙里的那些菩萨。”
  “我没有说笑呢,我是认真的,在我心中那些菩萨虽然不会动,不会说话但却是最可爱的。”
  ........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仿佛有一肚子的话想与对方倾述,只可惜这份短暂的时光却在一阵咳嗽声中戛然而至。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王二这辈子估计都没听过这么”肉麻“的话了。
  “实在受不了你们,姓苏的小子事还没完呢,就这么急着在那卿卿我我的阿。”
  原本沉浸在自我世界当中的二人终于回过神来,两颊绯红的小铃铛在听到王二说的话后似乎显得有些羞赧,只有苏小鱼转过身面朝对方,不温不火地说道:“你的第三个条件我已做到,张麻子肯留下我了,那你答应的事应该不会反悔吧。”
  “呵呵,看你油光满面的,看样子张麻子对你不错,既然你能做到那么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那就好!那我现在可以留下吧!至于那把刀钱我会月底领工钱的时候如数奉还的。
  “你留下自然可以,不过有笔账还是需要重新捋一捋的。”
  苏小鱼不解,有些木然地望着一脸得意的王二。
  “张麻子付给你的是你应得的工钱,但田大壮的刀钱却是另一回事。”
  苏小鱼仍不明白,还钱与这两者又有何关系呢?
  “张麻子留下你是做为我答应你的最后一个条件,无论他付你多少工钱这事都与我无关,但田大壮拿了我的刀却只付一文钱,这事就与你有关系了。”
  如此说法,倒真觉得是那么回事了,苏小鱼虽然一脸发懵,但心中却已多少有些认同。
  “何况,从我手中走过的刀从未少过十两银子,再不济你拿个七八两银子给我,我也就认了,不然这笔帐无论如何总是要算清的。”
  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苏小鱼这辈子都不曾看到过这么多钱,想想张麻子一个月才给的那十几文钱,这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他知道这是对方在有意为难自己,但自己确实没有拿到钱,无论怎样自己都认了,至于今后是做牛做马给张麻子卖命还是装模做样和个“催债鬼”似的找田大壮要账,这些他都暂时没法考虑了。
  “好,我还!只是你需要给我一些时间。”
  “还挺硬气,只不过在我看来就凭张麻子那副抠门德行,即使你给他做十年工,怕是也凑不齐这十两银子吧!”
  顿时苏小鱼不说话了,因为王二说的话虽然不太好听却是大大的实话。
  “与其这样,不如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把握住了,或许那笔债比你想象中还起来要轻松的多。”
  一直以来,在苏小鱼心中王二这个人除了嘴巴臭的要死,其它还能勉强算是个好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就在这几天我答应了樵夫一件事,让你在今后的日子里跟着他上山砍柴,期限为一年,那些砍柴换来的钱就当抵债了!”
  这不是机会,这是机遇,竟然有这么便宜的好事,这是苏小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这些天哪怕在梦里,那把刀始终都萦绕在苏小鱼的心中,这是否是一次契机,梦想成真的现实来的就是这么及时。
  只不过冥冥之中是否感觉有些奇怪和诡异,那把刀和玄功的秘密苏小鱼相信自己绝没有泄露出去半分,哪怕连他最亲近的小铃铛他也没有告知,那么这一切是否太过巧合。
  苏小鱼没理由不想知道原因的,只不过刚准备开口却被王二截然打断了:“不要问原因!我想这个机会对你而言绝不是件坏事。”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不清楚张麻子那边是否会同意。”
  “这我不会管,我只要你每日午时后的三个时辰;不过我想张麻子会同意的,因为他虽然抠门,但还是讲道理的。”
  ..........
  后院,李四的尸体正像一尊被展列的雕塑整齐搁置在地面的中央,他的周围站着三个人:一脸索然的南宫离,目不转睛的观不语,以及毫无兴致的程蝶衣。
  一路上南宫离已向老人观不语讲述了大致情况,在见到尸体的时候,观不语还是饶有兴趣地俯身查看着地上的尸体。
  “一剑封喉,当真是最恶毒最凌厉的剑法!使剑之人剑法之高,尤以这剑罡之气,当是让人斐然。”
  对于这样的剑法,以观不语浸染江湖数十载的经历而言,自然也曾见到过,只是这数量少之又少,绝不超过五个。
  “这等剑法,老夫也自叹不如,当今世上除了卓鼎风和有名的那几位,实则让人难以相信,我观此剑气,施剑之人怕是已至剑灵之境!”
  “若按南宫主所言,如今看来怕真是传闻中的那二位。”
  连一向镇定自若的观不语在看到眼前此种情景之时,一时间都不免心生波澜。
  “想来此事并非那么简单,连一向神秘莫测的巷子都卷杂在其中,当要从长计议了。
  “南宫主所言极是!此事既因我阁的‘缠丝索'所起,观某自当竭力而为。”
  话到此处,南宫离原本沉重的心情才稍稍得已缓解,他的目的已达到,无论如何将“听雨楼”拉进自己阵营在当下而言绝对是件值得而又高兴的事。
  而就在此时,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的程蝶衣忽然大声叫了起来:“观二叔,你瞧见了吗,这里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呢!我闻到了一股撕裂长空的剑气,不,不是剑气,是剑罡,是以指代剑的绝世剑罡!”
  对于这突如起来的一幕,观不语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急忙开口向南宫离致以歉意,深怕这位不懂世俗的姑奶奶再次说出什么“惊言怪语”。
  南宫离心中自然显得有些不舒服,毕竟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这样的事是个聪明人都绝迹不会说的,但他还是不露声色客气说道:“不打紧!贤侄女真当目光如炬,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眼光,将来必定了不得!”
  程蝶衣闻这话后骤然兴致全无,便不再理会;倒是观不语不急不躁对着南宫离一阵虚寒。
  片刻之后,南宫离提议让观不语等人憩室于此,也好做地主之谊,却遭对方婉拒,说是山村野夫习惯了漂浮在外。
  南宫离几番恳请,观不语皆诚然婉拒,此事就此作罢。
  当老人和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后院之内,南宫离忽然对着墙角的一处旮角说道:“出来吧!”
  这时候缓缓走出一个人,一个蓄着一头短发,长着一个硕大鹰钩鼻的老人,原来是铁鹰。
  铁鹰一直就藏在不远处的角落,他在暗中观察,观察老人和少女,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他是否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
  “他有没有发现你其实并无所谓,你们迟早总要见面的!只是你看了这么久,有看出观不语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
  “谨小甚微,深藏不露!”
  “呵呵,这是你对他的评价?也是像他这样常年呆在苏明镜身边的人,细心和谨慎是必然的!”
  “其实我对他身边的那位少女更感兴趣!”这一次铁鹰竟主动提到了程蝶衣。
  “哦?难得听你会说对一个陌生人有兴趣,说说看。”
  “我觉得她很可怕!至少我看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怕?你说她可怕?虽说她的名气够响亮,她在听雨楼乃至江湖中的呼声也很高,但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像你这样身经百战的老江湖竟然会觉得一个少不更事的女童可怕?”
  在南宫离的心中,对程蝶衣的认识和评价最终只停留在传言中,无论如何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我说她可怕,不是因为她的人,而是她对于剑的领悟力,她浑身就像包裹着一层朦胧的面纱,就像道教常言的'道法自然'一样,浑然天成。”
  “你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当真罕见!难不成她还能比这二位还要让你觉得恐怖?”
  “她只看了一眼,就一眼便能清楚准确的知道以指代剑的那处剑罡,即便是我在经过反复查验尸体之后都不能准确说出‘以指代剑’这四个字,如此年纪便能懂得如此深奥的剑意,想来她或许比传言的更加可怕。”
  这一次,南宫离显然有些懵了,他不禁轻声问道:“难不成未来她还能成为第二个卓鼎风?”
  铁鹰没有说话,没有回应便是默认了。
  南宫离知道铁鹰从来不说没用的话,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否已经真的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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