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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杀手天谴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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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是打算把我埋在这间Charlie’s下面啊。
  所以我该怎么做?虽然我能爬到上面去,但是还是需要费点时间解开手才能爬。在这期间他们完全可以开枪射我,我可是看到他们腰带上还别着枪的。至于那第三个叫Mac的人就不知道是不是也带着枪了。
  眼下最好的战术就是出其不意了,但愿我这临时想好的点子能够奏效。
  水泥倒得非常快,我开始感觉渐渐被水泥包围,不出几秒我就要被水泥淹没了。我耐心地等着,等到水泥快要完全盖住我的脸的一瞬间,我吸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
  一分钟后,我整个人都陷在水泥里面了。这些液状水泥非常沉,大概要等到完全盖住这个洞才会停下来。这个过程要花多久呢?我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集中注意。
  我的心思开始飘起来,飘回了几十年前…
  当年我才八岁,住在精神病院里接受训练,训练成一个杀手。
  Ort-Meyer博士监督着我的身体训练,他经常把我推进一些以那个年纪的小孩无法承受的极端环境来训练我。有时候他会带我去很高的悬崖让我爬,有时候让我匍匐爬过布满虫子和蛇的人造丛林。这一回,我被他带到精神病院的一个池塘边,当时正是大冬天,池塘上结满了冰,他要我跳进冰上的洞里面。我的任务是从池塘的一头跳下去,在冰面下游到另一头拿到事先放在那里的接力棒,再游回来,全程都无法呼吸。就算是给奥运会运动员来,这全程少说也要四分钟,没几个人能憋气憋那么长时间。
  要知道,当年我可才八岁啊,何况我还不是奥运会运动员。
  我全身上下就穿着条泳裤,当时在户外都只有零下十度,我的皮肤就已经被冻得发青了,下水了那就更无法想象了。
  Ort-Meyer握着一个秒表,“深吸一口气。”他施令道,我只得照做。“预备,跳。”
  我跳入了刺骨的水中,皮肤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刺痛。我很想叫出声来,但是并不敢张嘴,我可得好好存着这口气。我开始游了,在冰下张开眼睛,能看到头上的白色冰盖。这个池塘有多宽呢?大概有四十码远?那还不算太坏,也就半个足球场的距离嘛。
  话虽如此,我还没有这么游过,还是很害怕。我的肺已经受伤了,倒不是因为缺氧,而是因为把自己暴露在这么低的温度下,使得我的心脏受伤了,牵连到了肺。
  即便如此,我还是得游。我这是赌上了自己的命在游,万一我失败了,Ort-Meyer是不会救我的,他只会把我当作又一个实验失败品,然后走到画板前实验下一个克隆体。
  还没等我意识过来,我就已经到池塘的另一边了。接力棒从石头里伸出一头来,正在冰面的下方。我抄起接力棒,蹬了一脚池塘往回游,游向洞口,游向生存。
  我陷入了回忆,这样在水泥不断往我身上倒的时候我也能保持住这口气。对于被逼到绝境的我来说,水泥和冰水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我寻找洞口的时候,我慌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尽管我并不想想起这种事,因为想想就感觉难受。我估计自己游错了方向,因为在池塘另一头并没有找到洞口。于是,八岁的我开始疯狂地找出口。我很想在脑内跳过这一段,直接跳到我最终找到洞口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但是这一段回忆就是在我脑内挥之不去。我被困在冰下,害怕自己马上就要溺死了,突然间我又焦虑了,正是自尼泊尔那次之后以来一直折磨着我的那种焦虑。
  年幼的我无助地敲打着头上的冰,试图把它打碎。
  但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我又看到了他向我游过来。
  这不可能!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现呢!我的记忆在说谎!
  那个模糊的,无面的死神,正向我游过来,伸出手来要带我走。
  我想要游开,可是我的手被绑在后头,何况现在也不是在水里了,而是在浓稠的水泥里面,在这里面挪动身子可不比在流沙里轻松。
  那双黑暗的手抱住了我,又有力又结实。我试着反抗,但是动弹不得。绝望的我想至少看看他长什么样,于是我扭头看他。
  然而什么也没有,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鼻子。
  死神还是抓住我了。
  不!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侧身躺在地基上,而是蹲着。我不记得自己怎么换到这个姿势的,但总之我做到了。我把全身的力量聚集到腿上向上蹬,死神松开了手,我自由了!然而里面就像浆糊一样粘稠,尽管离表面并不远,但是对于双手受缚的我来说,这简直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我还是不肯放弃,像机械一般不停蹬着脚,缓缓地上升。
  我感觉得到我快要到头了。
  用力些,再用力些。
  终于,我的头露出了水泥,深深地吸了一口氧气。一股力量涌进我的血管,我感觉肺里充满了温暖。
  那是生命的温暖。
  我爬出水泥坑站在边上,全身披满了水泥,看起来肯定和怪物一样。
  首先得把绑在手上的扎带解开。正如我在芝加哥跟Birdie说的,只要你知道方法就能够解开。它有一个弱点,无论是绑在前面还是后面都受用。既然我是被绑在后面了,我只需身子向前一躬,露出一小截尾骨。然后要用我绑着的手反复摩擦我的皮带,使扎带上那个方块状的小锁头移到中间,正好处在我的腰后和手臂间。再然后,把我的手臂尽可能往上举,再重重砸在我的尾骨上,虽然看起来有点奇怪,但也只能这么做了。只要位置正确,只要力度够大,就能够把那个小方块挣开。
  我成功了,我的双手总算解放了。
  我赶紧抹掉了眼睛上的水泥好能看清东西,身上别处的水泥就不管了。
  那面包车和水泥车还在那,人倒是看不见了,只听见他们在车的另一头嘻嘻哈哈地笑着,大概是在喝酒抽烟庆祝吧。我步履蹒跚地走到一处堆满了木材和砖块的地方,它们都被塑料布盖着。在那里我找到一条棒球棒那么长的木条。
  有这个就够了。
  因为身上有这些黏糊糊的东西,我根本走不快,有些都开始风干了。即便如此,我还是一步一步挪到了水泥车边偷听。
  “给我递瓶酒。”
  “说起来我们埋的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Ashton叫我们只管干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Wilkins。”
  “上校什么时候走的?”
  “可能七点吧,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所以我们明天早上再回去也不迟咯?”
  “走吧,我带你们去亚历山德里亚的一家色情酒吧快活去。”
  他们打算离开这里了,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立马在他们眼前现身。肯定是因为我看着很可怕,有一个人看到我吓得叫了一声,另一个大声喊了句“**”。那个叫Frank的人立马反应过来想要拔枪,我举起木条重重地往他头上砸去。
  他脑袋开裂的声音非常非常响亮。
  那个叫Mac的人想要逃跑,我伸出一条腿就把他绊倒了。与此同时,我已经把木条挥向了第三个人。他想要躲开我的攻击,但是没有完全躲开。我的木条扫过了他的头,没有造成多大伤害。Mac想要爬走,被我一脚踩在了原地。同时,我用手肘撞向那第三个人的脸上,他嗷嗷叫地倒在了水泥车边上。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举起木条,扫向他的头了。
  最后,我可以把全部注意力放在Mac,那个水泥车司机身上了。他看起来不是警卫,因为身上没有武器,不过是一个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被分配了错误的任务的倒霉工人而已。
  但这不足以成为他免死的借口。
  我举起木条,像砍木头一样不停砍向他。等我放下木条,他不一会就停止抽搐了。
  报仇雪恨后,我环顾这个工地寻找着水龙头。最终在那堆木材边找到了。我慢慢地走过去,打开水龙头,花了十多分钟才洗掉身上和衣服上的水泥。虽然浑身湿透了,但好歹干净了。
  自始自终高速公路上的车都络绎不绝,但是他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的。尸体都被水泥车挡住了,而我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建筑工人罢了。由于刚刚有个人提到过亚历山德里亚,那我估计我就是在那附近了。
  我走向那三个死人,其中一个是面包车司机,但我已经不记得是哪一个了,所以我就搜他们的口袋找车钥匙,还从一个钱包里拿了点钱。然后,我把他们抱起来,一个接一个地扔进正在风干的水泥池里,咕噜咕噜咕噜,他们沉了下去。
  面包车的一侧印着显眼的“绿色山庄安保”,所以我只能把它开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然后赶紧处理掉。我至今仍理解不了事态为何会这样发展。Ashton上校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从警卫的话来看,Wilkins既没有参与这件事,也毫不知情。是不是当真如此呢?Helen又知不知情呢?
  我只知道两件事。
  一,我得了解Wilkins,Helen和Ashton飞去哪了,我可有笔账要和Ashton算。。
  二,我再也不会吃止痛药了。
  我得时刻保持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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