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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死守月地 / 第四章 那么

第四章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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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老大的脸变了变,我随手把烟扔到地上,“老大,这下你拦不住我了吧,”我得意洋洋的说着,还抖了抖轻飘飘的装甲。
  老大盯着我,我看懂了他眼神里涌动着的,很多复杂的情感。这个老男人到现在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他没办法挡住一名队员对他直属上司基本的忠诚。
  老大往前走,步伐急促,很快就消失在走道尽头。
  我也紧跟着出去,一阵阵凉风吹过背部,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在这个如狮子般的男人面前,我所谓的知识几乎一无是处。
  我匆匆回到宿舍,老张还没回来,明涛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明涛,你要搬走了?”我诧异地问着,把这装甲放到床上。
  “你们老大给我下了调令,明天我要去通讯部报道,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支援行动,”明涛头也不抬地把书从架子上取下来。
  见我没说话,明涛回过头,用异样的眼神问我,“老大把老张也弄走了,你不跟着我俩去支援?”
  “我没收到通知,”我老老实实的说,眼神还透露着无辜。
  “哦,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小队的任务还挺重的,没了老张就只剩三个人,你可得加油干了,等我从通讯部回来咱们再聚。”明涛一手一个大背包,头发被汗水沾湿,紧紧的贴在额头上。
  “现在就走?”我问。
  “现在就走,命令昨天都发下来了,只不过老张和你去执行任务了没在,这才一直拖到现在,”明涛说着,从我身边走过,从背包侧面掏出瓶酒。
  “等我回来再喝,我走了。”
  我看着明涛左转离开宿舍,透过宿舍的自动门,我还看到对面保卫科的兄弟在收拾房间,大包小包的物品被堆放在走廊,来来往往的人没一个熟悉的,但每个人都显得坚毅勇敢。
  我不知道老张在什么地方,反正他没回来,也没来得及问明涛。
  门似乎是被老大一脚踢坏了,我从床下面抓出工具箱,三下五除二的把门修好并换了模式,不管有没有人来,这扇门都是瞬间开合,而且只会重复这一过程,只有学过动力设置的人才能解开。
  我在简单的洗漱后听到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接着在一阵阵忽大忽小的嘈杂声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装甲的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我一跃而起,狠狠地把消息界面关上,这时广播突然响起来,“请第六小队的副指挥员孟忆到大厅集合,重复,请第六小队的副指挥员孟忆到大厅集合。”
  听到广播我就急忙起床洗漱,随后穿上一身黑色装甲,一路小跑赶往大厅。
  大厅里,老大笔直的站在电梯口,身后背着不大的背包。
  “指挥官您好,队员孟忆向您报道,”我规范的行个军礼,同样笔直的站在老大后面。
  “你没准备行李?”老大回过头问我。
  我被老大问的愣了愣,然后开口,“老大,我这,不知道紧急集合,没您速度这么快。”
  “我昨晚给你发过通知了,让你带好行李七点半在大厅等我,你看看现在,都八点了,你就这么没有时间观念?”老大皱着眉头问我,声音轻柔的像是在捏我的脸,但力道却是非常大。
  “我昨晚没看到信息,大门一关上我就睡了,”我说。
  “算了,不带行李也无所谓,”老大摆摆手,“船票在身上么?”
  我留了个心眼,说:“没带,在宿舍放着,要不我现在回去取。”
  老大低头看向手腕上的表,“十分钟来回,去吧。”
  我再次行个礼,一路小跑着回到宿舍。
  一路上我发现都没人,似乎整个指挥中心都空了,各个寝室的门都开着,像是没住过人一样干净。
  我走到床边把背包拿上,装几件迷彩和便衣,手机早已关机了,电池和数据线都在包里,我从上衣的内兜里摸出船票,坐着电梯上到大厅。
  老大还是笔直的站着,我估计他根本没动过,电梯缓缓停下,我和老大的手同时伸出,接着他大踏步走进电梯。
  “第二停机坪的票,离指挥中心十公里,但因五个星期前的爆炸所以要绕路,计算结果是二十公里。”我报出数据,老大点了点头,看向手里皱巴巴的船票。
  “下午一点的飞机,还有时间。”
  “得加快速度了,要不就怕赶不上,”我说。
  老大没回话,只是目视前方。电梯很快就到达地面,一开门,冷气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老大拍了拍我颈部的衣服,头盔直接从衣服里蔓延上来。
  “卧槽,这衣服好高端。”我大叫一声。
  “乱叫什么,就是件衣服有啥大惊小怪的。”
  老大批评我一句,接着迈开腿在冷雨里狂跑,我硬着头皮跟上,衣服在内部自动调节着体温。
  仓库和指挥中心相隔半个操场,这是抬抬腿就能跑到的距离,在车上,我脱掉上衣大口的喘着气。
  老大冷冽的目光如一把出鞘的宝剑,从后车镜扫我一眼,我立马屏住呼吸。
  路上的景色在雨滴里越发苍翠,吉普车在改装后可以完美胜任任何地形,老大又是驾车好手,所以一路上都平稳行驶。
  眼看着机场已经到了近可触摸的地步,我心里一阵激动,但并不是因为能去月球,而是因为手机桌面上的女孩,我十三岁认识她,到现在已经是二十三岁,但每次见到她我都会感到一阵阵脸红和少年特有的羞涩。自从我和她认识以后,还没有相隔过这么远的距离,整整384401公里,是地球赤道周长的10倍。原来我从不相信一个人的感情能超越宇宙的直径,老张每次想他大学校花的时候我还总是笑他太花痴,但现在,我觉得我对这名女孩的思念已经超越了地月距离。
  引擎在风雨里怒吼,老大咬牙奋力向前开,大雨倾盆而下,不断地冲刷着停机坪旁的泥泞。我抓紧副驾驶的车座,空无一人的车座似乎没有重量,在我的撕扯下似乎要碎成两半。
  机场的银白色大门在雨水的冲刷下更加醒目,老大的脸色难看起来,把方向盘磨好,接着停下车,“戴好头盔,把你屁股后面的箱子打开。”
  我看到屁股后面棕色的箱子,皮质的外壳上裹着一层塑料,我颇显暴力的强行拆开它,里面放的东西令我大吃一惊。
  只见不大的箱子里装满了枪械,从手枪到步枪,实弹到激光,我看向老大,他把手伸过来示意我把枪递给他一把。我不疑有他,把一把步枪递给老大,自己又握了一把,还把手枪在衣服里塞了两个。
  老大戴好头盔后一脚踹开车门,我一拍按钮也带上头盔,提着步枪就跟上老大。
  老大走的不快,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扫视四周,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接着走。
  我没经历过战争,只执行过看守任务,从小到大连子弹都没射出来过几发,除了在学校的射击考试以外,我根本没对人开过枪,就连考试也都是对着假人。
  现在看老大的架势,估计是有危险了,各种想法天马行空的在脑海里浮现,我紧张的浑身乱抖,上下牙打架的声音老大都听得见。
  “别害怕,用你学过的技巧跟上我,只要我不死,你就一定能去月球,”老大在频道里轻轻的安慰我,像个对不争气儿子充满包容的父亲。
  我抽了抽鼻子,紧紧抿着嘴,把激光枪的子弹强度调到致命。
  “放心吧,老大,我不会丢人的,”我也学着他轻轻说,语气颇为冷淡。
  两个人虽说走的不快,但现在离出发时间还远,老大开车狂暴至极,现在才十一点,只要不出意外,我们绝对赶得上。
  银色的大门泛着光,老大推开门,我一瞬间将枪对准门打开的空隙,只见空地里停了架运输机,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连必要的补给都没有。
  我上前一步推开另一侧,背后装甲自带的推进器微张,喷出耀眼的蓝色火光,我顺着力道在地上打个滚,接着扫视着每个角落。
  老大跟上来,在我的掩护下上了运输机。
  “你会开这玩意?”我问老大。
  “只会开老式的,新式的还没来得及学,”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我耳边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
  “孟忆,上来,把舱门反锁,”他在频道里吼叫着,像是如临大敌。
  我两步上了运输机,但舱门却怎么都锁不上,在本该有开关锁的地方多了一道深深的爪痕,把舱门划出几道鼓起。
  “快,快,快,关不上就算了,快过来,”老大狂吼,声音如炸雷。。
  我也急了,直接把枪给堵上去,激光枪的材质很好,不仅耐高温和寒冷,还有非常坚韧的特性。
  看着门正常关闭,我慌慌张张的跑进驾驶室,老大在我进门后将门反锁,运输机切换上升空模式,随着一阵阵惨叫,运输机缓缓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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