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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在大明玩魔法 / 第二十三章 回村

第二十三章 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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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老七垂头丧气,塔克世满载而归,何长久欢天喜地,一桩大快人心的买卖做成,苏晓却是心事重重。
  那小努尔哈赤的眼神总让他如芒在背,时空隧道中转瞬即逝的一个画面,却如钢印一样刻在了他的大脑皮层上,也许是虫洞穿梭,让脑电波紊乱了,洞壁上乱离怪形的图案成行成排,说穿了,倒是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只是自我安慰。
  不想了,不能再想了,脑仁儿快要变成核桃仁儿了,老三这家伙像是死过去了,怎么唤都不醒,何长久早就乐成了一朵花,数着那白白花花的银子,蹦跶来蹦跶去,像个弼马温。
  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商会的伙计竟然免了他们的利钱,说是建州左卫大人交代了,凡是和他们建州女真做生意的关内商人,全都不用交利钱,他们包了。
  苏晓稍一打听,便是不出所料,这又是那小努尔哈赤的主意,再往深打听,这少年是这近半年才冒出来的,塔克世确实有几个儿子,但都还年幼,从未被外人所见。
  半年前,小努尔哈赤便突然间跟着塔克世出头露面,一个不过总角的小儿,众人皆以为是那建州左卫大人带出来玩耍的,可一经共事,才发现这少年处处过人,事事精算,竟然比塔克世还要老练精明,如神童降世一般,一时惊诧了众人。
  这诡怪的少年倒还遥远,三婆的病才是眼前的高山大河,紧等着翻山越岭呢。
  长久兄将银子包在怀中,与苏晓马不停蹄得离开了鬼市,一鼓作气赶回了宁阳城,在城中最好的医馆回春堂,请了最好的大夫,刘真基。
  辽东的规矩,郎中下乡巡诊,出诊费用要二两银子,路上往返的车马,吃食和住宿则要主家担待,如不担待,又要花去一两的银子车马费,而刘郎中乃是城中医界的大咖,这出诊的费用又要高上一些。
  幸好官盐卖了个好价钱,不然苏晓和长久又要被一分钱难成红脸的汉子了。
  这些日子铁岭卫形势紧张,鞑子要来攻城的消息传的风言风语,如决堤的辽河水漫进人的耳朵里,所以宁阳城中一时人心浮动,能跑的跑,能躲的躲,能避的避,人便少了大半。
  百宴楼也落了个清净,东家便给大伙放了闲假,长久有了空闲,正好陪苏晓走上一趟,回屯子帮三婆看病,顺便去探探乡亲们。
  郎中刘真基,是个实在人,是个靠本事吃饭的手艺人,这会儿本没人愿意往边关乡下跑,尤其上牛屯子这种靠近鞑子地盘的地界。苏晓本是下了决心的,就是绑,也得绑个郎中回去,不然对不起铁同叔的盐,对不起方婆的收留,也对不起小阿土那掷地有声的三个响头。
  没想到刘郎中连个磕巴都没打,听说有人重病家中,背起药箱就出门上路了。
  郎中的性子简简单单,通通透透,一看就是大半辈子都遨游在医书药典之间,一猛子扎下去还没上来呢。说起话来气若游丝,文质彬彬,与苏晓倒是很投脾气,聊起天来竟能无缝对接。
  苏晓与他讨论六味地黄丸,山楂丸,牛黄上清丸,听得刘郎中啧啧叫绝,山羊胡子一翘三尺高,瞪眼吹气说你既然就是医术精湛之大医者,还来叨扰老夫做甚,你是几个意思,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苏晓赶紧封上了这张贱嘴,自己只是吃过见过,至于知道药效,知道配方,因为得了病得治呀,吃药得看说明书呀。
  三人取官道,本想顾来一辆马车,但那找车夫去呀,这会儿听了往边关赶,全都跟要奔赴阎王殿似的,没人想被鞑子抓了去,当家奴。
  即便脚下生风,鞋底抹油,又能走上多远,三人紧赶慢赶,还是要在客栈住上一晚,才能回到上牛屯子。
  既是如此,那就释然。
  苏晓提议,不如找上一间上好的客栈,舒舒服服住上它一晚,再敞开了爆搓一顿,反正有了银子,不能亏了自己。
  长久和郎中听了苦笑摇头,说大拐兄是不是累晕了,这官道上的客栈少之又少,能找个落脚的地方已经是不错了,那还有什么高接远迎的高级饭庄子。
  是呀,苏晓就是晕了,他还以为自己在携程一搜索,百度一导航,随随便便就能找间五星大酒店的二十一世纪呢。
  大明朝百姓的生活困顿,消费能力很低,交通也不方便,所以所谓的客栈和饭庄,实际上是少的可怜,高级者更是凤毛菱角,能有个草棚子遮风挡雨,就算是你人品爆发了。
  还好,三个人的人品倒是在线,官道上设有官府的驿站,便有一间客栈紧邻在驿站一侧,有几间破瓦房,但还是大车店,只有通直的硬板床和劈啪作响的柴火盆。
  苏晓招呼来伙计,让他打点厨房,备下最好的酒菜,一定要这客栈中最好的。
  伙计难为情得点头哈腰,这地方那有什么厨房,不过是三尺土灶台,加上两口黑铁锅,掌柜的便是厨子,还是肥肉炖的油渣汤,高级的就是配上白面饼。
  掌柜的见苏晓是个大主顾,便破天荒得杀了一只老母鸡,炖上了一锅鲜鸡汤,又将母鸡下的鸡蛋配上野菜,炒上了一盘野菜鸡蛋,上演了一幕杀鸡取卵的人间悲剧。
  何长久捂紧了钱袋子,他怕苏晓再大手一挥,请这一车店的人海喝海吃,那他就要和这小子玩命了。
  菜上了桌,酒是不能少的,只是很烈,剌嗓子眼儿,还辣舌头,喝下肚子犹如岩浆滑过,烧得五脏六腑直冒烟。
  “老三,我要啤酒”。
  这个要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老三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三,老三”,苏晓喊得真切,老三却是毫无音讯,依然是冷冰冰,硬邦邦得藏在自己的怀里。
  这小子耍脾气,都一天没动静了,不听他发两句牢骚,揶揄自己几句,还真挺别扭。
  苏晓有些微醉,被长久搀扶着上了通铺,混混沌沌得辗转了几下身子,便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火盆中的柴火已经被烧掉了大半,火苗不再猛烈刚硬,而是羸弱纤细了不少,耳边的呼噜声此起披伏,一声盖过一声,毫无疑问,自己便是被它们叫醒的。
  酒喝的不多,但却醉人,脑袋晕眩的要命,也疼的厉害。
  可内急的问题更是紧迫,扒开睡的投入的何长久和刘郎中,苏晓出了屋子,他不想去屋后的茅房,因为那里既没有茅,也没有房,只是柴木板四面拼凑,再盖上一个草席子,便是棚子了,挖出的粪坑深不见底,已经汇聚了各路而来的污物,简直是金银满库。老三又睡得如死猪一般,自己没火把,没手电,这黑灯瞎火的,很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客栈的一边就是驿站,那里也有茅房,条件便要比这大车店的好上百倍,驿站乃是官方设施,只接待朝廷的公务人员,平头百姓是无福享受的,只不过这三更半夜的,那茅房又在院墙之外,借用一下,总不会有人发现吧。
  苏晓捏着鼻子,肚子里一通翻云覆雨,一切清爽自由后,正准备摸回客栈接着睡觉,却是听见门外有脚步的声音,先后两个人摸了进来,还好这古人也顾忌隐私,总算是有草席充当隔断,苏晓便也被堵在了草席围成的茅房里。
  “督公派我等来辽东,究竟所为何事?”,进来的一人急匆匆脱了裤子,带着气味的几声痛快过后,他便哼哼唧唧得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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