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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新时代的浮沉 / 第8章 需要女人的家庭 二

第8章 需要女人的家庭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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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中,往往是越普通的人,越不安分;所以大多数普通人的麻烦都很多。
  能力小一点,麻烦小一点;能力大一点,麻烦大一点,直到无法承受。
  我们那个封闭原始落后的山村,在新中国成立以前,对近现代西方文艺复兴,还有启蒙运动等思想,后来中国的新文化运动什么的,都不清楚,新中国成立之后,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一群都未文明开化的人,小家庭尚且争吵不休,竟然被集中起来,搞起了社会主义大锅饭。终于坚持不下去了,随着改革开放,人口自由流动,电视普及,近现代西方思想观念的到来,原始野蛮的状态,插上一些断章取义,肤浅理解的西方自由平等独立个性自我的观点,越来越多的人,变得更加无知和不近人情。
  大哥出门走多了,传统家庭观念淡了一些,新的高素质并没有养成;毕竟没有什么文化。旺盛的精力,没有修养的管束,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但不服一般的管教;甚至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家里本事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地方,父亲有错不认,因为他更想讲情,坚持儿子就不能挤兑老子的感情需要。只要不是面对伤天害理的大事,也不碍着谁的核心利息,这个传承了几千年的家庭观念,也没有什么错啊!
  那个时候,我们不明白这些真正的道理。
  大哥爱争吵,他也只是朦胧地懂得了一些小道理。就像今一些青春叛逆期的孩子爱争吵,爱讲道理一样,实际就是似懂非懂地懂得了一些小道理,只是摸到了大道理的一些皮毛,并未真懂。
  当时,我们都不懂这些。
  父亲也不懂孩子的成长和变化,他只讲他的千古情。
  大哥也不能理解父亲的情,只会争他的小道理。
  家里开始战火连,雷翻震倒。矛盾越演越烈,最后,在生产队长和邻居调解和见证下,划楚河汉街,分家了。
  分家的时候,二哥是大哥的跟班。他比较老实,很能吃亏和忍让,不爱跟人争吵,善于明哲保身。我们当时叫他为“阴肚子人”,这个词,现在看起来,都还感觉非常有文化内涵和渊源;还有我姐被叫为“精打细算”的人,身在中国,就算是在穷山沟里,在文盲身上,也很可能用出一些文化内涵非常高深精当的传承上千年的词,不能不说,中华文明,博大精深和源远流,不虚!
  古圣贤的智慧,几乎都惠及到千年以后的一草一木了。
  二哥平时比较听大哥的,我感觉他并不是真心听大哥的,他谁都爱听,只是摄于大哥的霸气,听大哥的事多一点。
  我和三哥已经在楼上睡了,调解的人,要让我们起来,自己决定选择跟父亲还是跟大哥过。
  二哥上楼来叫我们,悄悄恐吓我们说:“如果跟爹,以后要吃亏。”
  我当时觉得,这话不像是大哥让二哥说的,大哥虽然霸道一点;但比较正直,不喜欢玩阴的。我感觉这十有八九,是二哥为了确保自己站队的正确性,希望我们的选择跟他一样,自己加的桥段。
  联想起“偷西瓜吃”的事,我不得不在心理说一声:“果然是阴肚子人。”
  我跟三哥不对付,我讨厌他欺软怕硬,专门欺负我,我们一直是死对头,彼此常年不说话,我不会去问他怎么打算。
  我内心倾向于要跟着父亲,二哥那一声恐吓,没有吓到我;但我也感觉到,火药味很浓。
  我心里想:“这个家,一直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分家能解决问题,那就分彻底。如果我选择跟父亲,从二哥恐吓的话看,我怕以后在同一个屋檐下,可能还有很多阴阳怪气的事要面对。”
  最后,我打算看三哥跟谁,我就跟谁,省得因为我一个人,再增加新的麻烦。
  我们才到客房,有人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大哥先开口问我们:“我和爹分家了,你们要跟哪个,自己决定?”
  “我跟你。”三哥像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我觉得这个苗头,还是不对。我虽然不相信大哥会让二哥恐吓我们,但看他急着发声,明显内心是希望我们跟他。爹虽然没有出声,但那明显比出声更期待的静,让我很难过。我知道,我这个最后的苗子,如果跟着他,他内心至少还有点安慰,面子上也会好过一些;可惜,我当时想的是整个家,我不想因为我,再增加家里的麻烦,我心一狠,做错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最错的决定:我也答应跟着大哥。
  从理性里角度讲,不得已要做选择,跟着大哥,有利于我们以后的成长教育;毕竟他见多识广一些,也爱讲道理一点,他本身一直比较上进,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一直在求变的路上燃烧自己,与不怎么讲理,烂烟酒,消极保守的父亲,形成鲜明对比。年轻人内心更愿意追逐阳光和上进,谁愿意追逐这样的保守和守旧?
  我是选择后,才越来越意识到,人是有情的。我并没有照顾到父亲的感情,看着他一个人生活,我内心总感觉不好过。
  有一天,父亲一个人喝完酒,终于没忍住,爆发了:一个人,放开嗓子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自顾自地数自己的委屈,最后,开门往黑灯瞎火的山里一路哭着走去,说是要去找他的已过世的爹妈,跟他们一起去了算了。
  我们四兄弟在另一个房间,老大听着,有所触动,但终究还是没起身去劝劝。老二,老三和我也没动。现在想来,我们也真是够可以了!就是几个混蛋儿子!
  父亲胆小怕事,为争面子,体现得有点只顾自己,我不相信这样的人真会想不开,我倒是不太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没原则地顾面子的人,说到底,内心本能还是比较原始,比较自私,很善于保护自己。
  这种心态,多少圣贤想不开了,都轮不到他们。
  父亲哭着走到寨子尽头,被那家表亲拦了下来,借坡下驴,父亲也不闹了。
  可能父亲只是想戒酒闹一下,大家缓和下来,毕竟我们都是他的孩子;但他观念中,始终是,老子为大,没有可能,也不懂怎么耐心和有效地去跟孩子沟通;加上他太好面子,就算心里想,嘴上也不会那样说。
  不只是父亲,当时我们都很好面子,从来不会向对方认错,请求对方让步或者自己主动给对方让步。碰到问题,要么争吵,要么就忍让。
  如果是争吵,事后就算谁发现自己不对,也不会改,不会给对方道歉,讲两句软话什么的;往往是通过更积极主动的去做事或帮对方做点什么,来混过去。
  落后的地区,这种不善人际沟通和关系处理的民风,在封建时代可能没有问题,长辈为大,一切都可以压制,辈分压倒一切。
  现代思想解放,尤其改革开放后,旧社会家庭思想体系被打乱,新的个性,自由人权独立平等等思想观念,盲目泛滥。大多数人对这些新思想,也就一直半解,并不能用它们,让自己变成高素质的人;反而往往是用之,让自己变得更不近人情,甚至人不人,鬼不鬼。
  父亲代表着诸多落后的封建旧思想观念。大哥,代表着一知半解的新思想观念。近代中国革命时发生的思想革命,在我们这些逃避战乱的家庭,终究还是没能避免,还是要面对。新旧,正误,先进和落后观念,在这片还带着原始气味的土地上,进行着最后的碰撞。
  分家是下出水稻种下去后分的。
  那时,我已上小学四年级,我依旧负责做饭。在同一个饭房里,有两处生火,我只做兄弟四人的饭,连老对头三哥都吃我做的饭,却没有哪怕偷偷地帮父亲做一点什么,现在想来,真是混蛋得永远不可原谅!
  那个时候,我应该12岁了,按理说,很有主见的我,应该为这些事,自己拿主意了;但我还从来没有跟大人争辩过,可能还不习惯,或者说不会怎么跟大人沟通和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什么事我都只习惯在心里想。
  唯一让我对自己感到宽慰一点的是,我坚持喊父亲“爹”,拒绝跟着那三个混蛋喊“老头子”。在跟他们交流的时候,我就算他们刚讲完一句“老头子”,到我说话时,我故意把“爹”字咬重一点。
  我不太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有对他们的做法表示抗议,也可能有对父亲表示我的关爱和依恋。。
  我感觉我已在同流合污了,能保持一点清醒,是一点。
  我坚持要跟父亲说话,成了两边的传话筒,我在这个家,依然发挥着不可或缺的纽带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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