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硬汉金城虎

　　金城虎，河西北山人，少年辍学在社会上讨生活，原本是老实巴交的孩子，逐渐开始变得暴戾。
　　那是从他第一次从拳头中尝到甜头，本来抢劫他的俩小伙了生生被他打到跪地求饶。
　　并且双手奉上了全身的财产，八百块！
　　这是他在餐馆里打工一个月的收入。
　　从那开始，一位兼职蒙面劫匪就此诞生。
　　他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金钱正一步步缠食着他的良知。
　　店里勤快的小伙计，话变得少了，开始沉默。
　　“兴许是处对象了吧。”老板娘没有在意。
　　小本生意，有个半大孩子帮把手也能轻松些。
　　金城虎的伙食里多了些大肉，他也没有留意、
　　这一日来了位西装革履的食客，点了混沌，蛋炒饭和一份木须肉。
　　对于小店来讲这也算是比较大的顾客，老板娘开火炒饭，锅里下好了混沌。
　　大铝壶里是现成的开水，金城虎抓上一把高碎放进去，沏成了街头小店特有的茶水。
　　各种茶叶的碎末组成的高碎，沏出的茶水混合中各种茶香，格外的爽口。
　　白瓷茶杯映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这位食客在打量小店儿的布局。
　　“哦，卫生许可证，营业执照都是齐全的，健康证也有。”食客撩了撩头发。
　　金城虎没有搭理他，给其他食客倒水，：“这人不像个好人，挑三拣四的。”
　　给他倒茶就换了四个杯子，就好像这儿是茶馆似的。
　　“混沌，蛋炒饭，木须肉！您的菜齐了。”老板娘开始忙碌起来，眼看就十一点多了，正是饭点上。
　　“一份回锅肉盖饭！”
　　“两份鱼香肉丝盖饭打包！”
　　小门小户滋味是关键，更重要的是干净卫生。
　　附近的学生商户都喜欢来这儿吃饭，菜炒得好份量足，老板娘漂亮。
　　人来人往店里逐渐坐满了人，还有不少在外边等着打包的食客。
　　那位早就过来的西装革履的食客这才吃了个差不多。
　　“哎哎哎！你过来！你家的菜里边有苍蝇啊！这混沌里边还有虫子的哦！”
　　捏着兰花指，这位大哥就吼上了。
　　“大家都来看一看的哦！”
　　“他家里的饭有苍蝇和虫子的！”
　　同桌的一位同学看不下去了：“你菜里的苍蝇是你自己放进去的！我看见了！”
　　啪！
　　一巴掌呼在了这位同学的脸上，这位西装革履的食客急了。
　　“你看见什么啦你看见！”
　　“这是她炒菜就在菜里的晓得不晓得！”
　　“年纪轻轻不要乱讲话！”
　　金城虎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他把围裙摘了，袖子推到了胳膊肘。
　　“虫子在哪呢？”金城虎问道。
　　“你看混沌汤里面这个白白的，好像是蛆虫哦！”
　　“这家店不卫生的呀！”
　　“我要打315投诉，我要到卫生局举报！”
　　“那是虾皮！”
　　“你这人就是来找茬的。”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
　　“报警把他抓走，他这是讹诈！”
　　围观的都是常来的食客，议论纷纷义愤填膺，但是就是没有报警的。
　　看热闹的是里三层外三成，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听说里边吃出苍蝇来了。”
　　“不是说蛆么？”
　　“不是，是苍蝇！”
　　乱哄哄一片，这可把老板娘急坏了。
　　苦心经营才有今天，这可怎么办。
　　“这儿确实是虾皮儿，而且这季节也没有苍蝇啊？”老板娘也是头回遇见坏人。
　　“这是蛆虫！这是蛆！”
　　“我得去医院检查！我得举报你！”
　　“你得赔偿我医药费！”声嘶力竭，演技炸裂。
　　传说中的指鹿为马不过如此，为的就是金钱上的讹诈。
　　“那那，您看得陪您多少钱啊。”
　　眼看着这位大哥要去撕墙上的营业执照，老板娘打算息事宁人。
　　“两万。”
　　“没有两万块钱，咱们就叫卫生局的过来！”
　　心平气和，就连口音都完成了转换。这位大哥搞不好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你这是抢劫！”金城虎血气几乎冲破了头皮。
　　围观看热闹的轰然散开，好家伙，这位是真敢开口啊！
　　两万！
　　这小店一年能挣多少啊？
　　刚烧开的大铝壶兜头就扣在了大哥的脸上，还伴随着高碎特有的茶香！
　　“去你码的两万！”
　　”啊！”
　　喊破天的尖叫冲击着高碎的清香，就这么扩散到了大街上。
　　还在观望的人群顿时散开，避免受到伤害。
　　“哎哎哎！里边动手了！”
　　“个谁身上都得动手！”
　　“打死他个王八蛋！”
　　“确实不是人！”
　　实木打造的板凳，噼里啪啦就对着这位大哥砸了下去。
　　“虎子！虎子！”
　　“别打了！别打了！”
　　“嫂子求你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老板娘根本拉不住这头小老虎，店里的食客都跑出去了。
　　疾风骤雨一顿擂，金城虎也累了。
　　眼看地上这位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就停下了手。
　　呼！呼！呼。
　　气儿喘匀了他开始寻思解决办法，不能让嫂子受连累。
　　“嫂子，我送他去医院，三轮车我骑走。”
　　“要不打车吧，叫救护车也行。”
　　老板娘是真个的心善，她也怕虎子被抓进去，地上这位可是伤的不轻。
　　“不用！死不了。”
　　直接进里屋将自己的棉被拿了出来，给这位裹上。
　　暗地里还有他这些日子赚的钱，还有几件衣服。
　　“那，那去医院得拿钱，你等会！”
　　金城虎一把抄起地上的这儿位就出了店门，门口拴着的三轮车上边还有菜叶子没有清理。
　　“送医院去赶紧回来啊！”
　　老板娘把一个小布包塞进了金城虎的怀里。
　　“知道了，收拾下店里吧，乱糟糟的。”
　　解开铁链子，把这位大哥的皮包扔到车上，将人用被子裹严实，金城虎蹬着三轮出发了。
　　“该！就应该打死他！送什么医院？”
　　“打死了你偿命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虎子这小子真不赖！是条汉子！”
　　“关键时刻顶得上去！这是条硬汉！”
　　“硬不硬啊，估计老板娘最是知道。”
　　“不能吧？这小虎还是个孩子。”
　　“不能啥呀，要不地他咋那拼命？”
　　“你看那老板娘水灵地。”
　　“也是啊，十七八的年纪，咱们都从那过来的。”
　　几个大老爷们在街边上挤眉弄眼，憋着坏水儿。
　　“那边没啥大医院吧？”
　　“就你事儿多！”
　　“你看老板娘那大胸脯子！这大胯侉轴子，小虎这孩子有福气啊！”
　　“那是。”
　　那条路是出城的方向，金城虎在五金店里买了把铁锹，军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