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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东风 第一章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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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花凋零,春过夏虫鸣,春,你在哪里呢?
  谈华看着河边的芦苇,眼神黯淡。
  他和春最后在一起是在长安城的街市,当时他们出了客栈,骑着马准备出城去往东都洛阳,街市上熙熙攘攘,往来的人群,叫卖的商贩,风幡子吹动的酒肆里传出来的胡乐,五月的长安已经是比较热了,日上栏杆,骄阳初照,细细的汗粒渗出了谈华的鬓角,谈华心里想着事情,坐在马背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提着剑,他没有抬头看路,任由马儿信步朝前走着。他也许是想的太投入了,眉头紧锁着,心思不免有了遗漏,一个恍惚,没察觉的,身后没有了春的气息。
  谈华猛的惊醒,一个转身:哪里还有春的影子。雪白的月照马打了个响鼻,马鞍子上已经是空的了。谈华急了,双脚一蹬马镫,一个纵身飞上了对面酒楼的房顶,四顾街道,人倒是很多,只是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一个。谈华沿着楼宇房顶疾行,双眼略过两边的街市,行了一炷香时间,眼看着要到皇城前面的大街广场了,还是一无所获。看着广场对面的皇城城门,谈华的眼睛眯了起来。良久,身后的街道上传来了行人的惊叹,两道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谈华略下楼顶,翻身上马,牵着月照往客栈走。
  回到客栈,谈华又跟掌柜要了间客房,掌柜细看了谈华一眼,见他是之前才退房结账的客人,心下想,这不是才和一位小娘子走出去的少年吗,这怎么得又回来了?于是出言询问:“小郎君可是拉下了什么东西在房内,无妨,我问问打扫客房的小二。”
  谈华道:“掌柜的误会了,晌午走的时候行李都带上了,我现在转回来是从新投店的。”
  掌柜的笑了:“好,好,那小郎君就还住之前的那一间客房吧。”转身取了号牌递与谈华,吩咐小二引谈华上楼。
  安置妥当,谈华坐在房内,手指轻微的摸索着桌面的绢布,细眉拧着,心里思索:出客栈的时候春还在,我发现春不见的时候离客栈也就两条街,这么短的时间,行人又那么多,我竟没有发现一点异样。若是春自己走的,也该是转头骑着月照走,没道理丢下月照马。月照可是宝马,日行千里,春一手养大的,岂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谈华有些口渴,慢慢的倒了一杯茶,盯着茶水从壶嘴缓缓流出,眉目一闪,自语道:“不对,她是被人掳走的。”顿时,谈华又有些不淡定了,忽的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师父追了过来?那他应该是把我和春都拿下,不会单单只抓一个又放过一个。若不是师父不远万里追到长安,那又会是谁?我们这一路上行的极快,住店赶路都是十分谨慎,遇事也是能躲就躲,绝不逞强出头,应该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谈华喝着茶水,脑子不停的回忆当时的情形,约莫一刻钟过去:我记得过春宜坊的时候,路有些窄,人也多,我就打马走到了前面,没多久到了朱雀正街,等走到大兴赌坊的时候,人就不见了。那么掳走春的人应该是在春宜坊下的手。
  春宜坊,是长安城靠近皇城的一个坊间,坊中住户大多是良家富户,没有勋贵,也没有破落小户,算是比较体面的人家集中居住的坊。坊间深处有一家两进的院子,大门不大,挂着李府二字。这间宅子平时没什么人进出,偶尔有一顶小轿子停在门前,一个中年的内官会来待一两天。
  谈华在客栈思索的时候,这李府宅子后院小阁内,一个身着儒衫的中年人也在端着茶细细的品着,跟前一个小子在给他揉腿。内官对面摆了一张椅子,一个青衣小娘子被绑在椅子上,口里塞着绢布。
  这中年人看着慈眉善目,白面无须,没有喉结,竟是宫里的内官。他翻着眼看了对面不停折腾的青衣女子一眼:“别白费劲儿了,咱家都替你累的慌。我拿你的时候还真没想到,小娘子看着清纯可人,却是个练家子。要不是我一开始就点了你的哑穴,还真要被前面只顾着打马开路的毛小子发现了呢。”
  青衣女子拧着眉毛,怒目瞪着内官,口齿不清的嚷嚷。
  内官身边的小子,看着花一样美的青衣女子,好奇的问内官:“干爹,你抓这个好看的姐姐是要做什么,给我做媳妇还是你要炼药呀。”
  内官瞟了一眼小子,笑着说:“官哥儿,你还小,阳神还不稳固,还不能娶亲。你别急,将来等你大了,干爹一定给你找个如花似玉的姐儿伺候你。现在嘛还不行。我抓她也不是为了炼药,而是另有大用。”
  小子问道:“干爹,她有什么大用呀,献给宫里那个胖皇帝吗?干爹,你不是说那胖皇帝也不比我大多少吗,怎么他就可以娶这漂亮姐姐呀?”
  中年内官皱了一下眉毛又舒缓了下来,依旧是温声道:“官哥儿,你是咱家的干儿子,但你可不比宫内的主子呀,我这伺候官家一两个月才得空出来,到这宅子里面安生两天。我私底下给你说的话,你可不能当着外人说道,要是传到宫里,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你记着了吗?”
  叫官哥儿的小子点点头道:“我记着了,干爹。我不问了,你跟我说的话,就算有人问起来,我也打死不说。”
  中年内官笑了笑说:“嗯,这就对了。你在这看着这小娘子,我到书房去,一个时辰后回来。记着,别离这小娘子太近,她身上有功夫呢,仔细瞧好了她。”说罢,就起身走出了小阁。
  待内官脚步声走远了,官哥儿张望了一下外面院子,回头打量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青衣女子。
  官哥儿打量着青衣女子,青衣女子也在盯着官哥儿看。
  官哥儿道:“好看的姐姐,你盯着我看干什么,莫不是你看上我官哥儿了,正好我看上你了,可是干爹不让我靠近你,也不让我娶你,你说多气人。”官哥儿懊恼的挠着头。
  青衣女子容姿秀整,眉眼疏淡,头上系着一根簪子,簪子末梢有一个银铃铛,但是无论青衣女子在椅子上如何晃动,这头上的铃铛却悄无声息,不像普通铃铛一样叮当作响。她眨巴着眼睛,忽然留下了眼泪。那眼神楚楚可怜,仿佛至亲去世了一般。
  官哥儿到底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心智未开,看着自己喜欢的漂亮姐姐哭了,一下子就慌了神,干爹交代的话一下子就忘了个干净,结结巴巴的说道:“好看的姐姐,姐姐,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是不是干爹捆你捆的太紧了,难受的慌呀!”
  青衣女子楞了一下,眉头一喜,使劲的点了两下头,眼内的泪珠都甩掉了,嘴巴含着绢布含糊的喊道:“嗯,,嗯,,嗯嗯。”
  青衣女子心里想着:哈哈,这小子这么上道,也好,省了我费工夫骗他。一边她又不断的给官哥儿使眼色给自己松绑。
  官哥儿看懂了,但是摇摇头道:“漂亮姐姐,我不能给你松绑。”一脸不好意思,感觉十分歉疚。
  青衣女子气馁:哼,这么小的男童都知道骗人,亏得我刚才还高兴呢。气恼的瞪着她,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
  官哥儿看着漂亮姐姐生气了,委屈的说:“不是,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松绑,是我没练过武,这捆你的绳子可不是一般的绳子,是宫里的胖皇帝赏赐给我干爹的御物,好像还是一件宝贝呢,不论捆着谁,不论被捆的人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的。”
  青衣女子听着官哥儿的话,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不断下翻,盯着嘴巴的绢布。
  官哥儿看着她说:“姐姐,你是不是渴了,要喝水呀,我给你倒一碗。”说着,从桌子上取了一个茶碗,倒了一碗茶,伸手取下了青衣女子嘴巴里的绢布,将茶碗递到她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青衣女子嘴巴一空,深呼一口气,笑道:“我不渴,多谢你小弟弟。”看着眼前的官哥儿,眼神一亮。
  官哥儿羞了一下,低着头,用手摸摸鼻子道:“没,没啥好谢的,我也不喜欢干爹捆着你,你不渴,那你是为什么哭呢”那副认真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我和你是一条心的,和干爹不是一条心。
  青衣女子听了官哥儿的话,又是一笑:“好,乖弟弟,你说的我都知道。现在姐姐有麻烦,你帮不帮姐姐的忙?”
  官哥儿看着漂亮姐姐连着对自己笑了两次,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连忙道:“什么麻烦,帮,我一定帮你,我叫官哥儿,漂亮姐姐。”。
  青衣女子,想了想道:“官哥儿,你干爹去前院书房做什么?”
  官哥儿道:“我干爹是皇宫里的宦官,我不是他的亲儿子,是他买回来的,给他延续香火。他平日里也不常来,一来就在书房里待着,那书房我进去过,不过是他不在的时候进去的。里面,有好多的药,还有药炉,前几日他来院子,在炉子里炼制了一味药,好像是叫‘一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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