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乐川彻底愣住了，自己无意的一个推断居然成为了现实，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身边会发生在电影中才能见到的连环杀人案，其实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件事将会改变他的一生。
　　不到三十分钟，赵扬便到了。
　　王乐川上了车，喃喃道：“没想到我也有坐上警车的这一天。”
　　“没想到吧，不过这件案子说不定你真能帮上忙。”
　　“我可没太有信心，我只是随口乱说的。”
　　“第一个命案通过调查，现在基本排除了死者所有认识的人，上午我们在一起聊案子的时候，我试着把你说的说了一遍，没成想领导觉得有些道理。”赵扬看了王乐川一眼：“我们干这一行的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哪怕是可能性并不大。”
　　“这么说还真可能是报复社会型案件，那要想破案就必须得先弄清凶手的想法，连环杀人虽然有随机性，但这么谨慎的凶手一定是择好目标做好预谋再去作案。”
　　“是啊，这个凶手确实十分谨慎，抛尸选择的路线都刚好错开了监控区域，现在基本确定是本县的，对咱这的路况都十分的熟悉，根据现场的痕迹推测凶手开的车是本县数量最多的普桑，一看就是蓄谋已久，真他娘的狡猾。”
　　“确实是不简单，这第二个命案是在哪发现的？”王乐川问道。
　　“哦，忘了跟你说了，第二个死者也是男性，尸体发现于县西边那片玉米地里。43岁，贸昌建筑公司的工人，遭钝器打砸头部致死，左手食指缺失，脑浆被涂的到处都是。凶手的作案手段是越来越残忍，他奶奶的。”
　　“第一个死者我记得是小指缺失，也是左手吗？”
　　“对。”赵扬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觉得这个有什么说法吗？”
　　“现在我还不好说...”王乐川若有所思“这种现象有可能是出于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活动，例如收藏癖或者其他嗜好，也有可能出于炫耀的心理，就是说故意给警方留线索，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可能。”
　　“嘿，说不定凶手跟你一样是学心理学的。”赵扬打趣道。
　　不一会两人便到了县公安局，王乐川随着赵扬走了进去。
　　两人来到二楼的案件研讨室，局里正在针对第二个案件进行分析，赵扬对当中一个领导说了几句话，领导点了下头，赵扬便示意门口的王乐川进来。
　　王乐川走了进来，赵扬对王乐川说：“这是我们梁局。”
　　“梁局好。”王乐川头一次进公安局，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梁局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了王乐川一番——一个普普通通略带点颓废的小伙子，大概一米八的身高戴个眼镜，衣着打扮略显邋遢，整张脸上也就鼻子修长挺拔有点特点，其他只能用其貌不扬来形容了。“你好，坐吧。”梁局点了下头示意他坐下。
　　“谢谢。”王乐川便找了赵扬后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死者李跃贵，43岁，J镇人，尸体今早被发现于西郊的玉米地中，是遭钝器打砸头部致死，脑浆被凶手涂满全身，左手食指被切掉，现场并没有找到缺失的手指。死者是茂昌建筑公司的普通工人，平时木讷老实，并没有什么仇人冤家，因与第一个案件的作案手法相似现怀疑为同一凶手所害。死者父母均已去世，家里亲属只有妻子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哥哥，其哥李跃富46岁，货车司机，上午刚刚和死者妻子在太平间确认过死者遗体，现在正在局里接受调查。”一位警员在前面一边介绍案件一边翻放着荧幕上的PPT，看到现场一张张清晰特写的照片，王乐川不禁肚里阵阵作呕，但他只能强忍着故作镇定。
　　“短短5天就发生了2起命案，市里领导非常重视这次的案件。根据作案手法现在基本确定是同一凶手犯下的连环杀人案，所以我们局里所有科都必须全部参与进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大家有什么想法的可以尽管说出来。”梁局脸色非常的凝重，看来也是意识到了这次案件的难度。
　　“梁局，凶手既然是报复社会型随机作案，侦破的难度恐怕会异常的大，我建议对死亡时间前后2小时内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尽可能的对所有路人都进行走访，这个时间段的任何一个路人都有可能成为目击证人。”一位警员说道。
　　“好，我觉得可以，那小杨你就通知一下交管部门的同事吧。”说完梁局推了下眼镜看着另一位警员说道：“小刘，第一位死者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吗？”
　　“梁局，上午死者的家属终于过来确认了，估计下午会和第二位死者的报告一起出来，出来报告会第一时间提供给您。”那位叫小刘的警员说道。
　　王乐川戳了戳前面的赵扬，小声道：“第一起案件不是已经4天了吗怎么才出尸检报告。”
　　“是这样，第一个死者亲属只有一个女儿，只有通过家属确认尸体并签字同意后法医方能进行尸检，他女儿一直不肯来，直到今上午才过来确认的。”赵扬也小声回应道。
　　“有什么想法尽管大胆说出来，小赵自己在那嘀咕什么。”梁局问了起来。
　　“梁局，没事，是我朋友对一些司法程序不熟悉问我几个问题。”赵扬赶忙回答道。
　　“哦，行。那位小伙子，听说你是学心理学的，你有什么看法说说看？”梁局对着王乐川说道。
　　“梁局，我对案件只是大概有个了解，现在还不太好说啊。”王乐川尴尬的笑了笑。
　　“好，小赵你待会复印一份案件的资料给这个小伙子。有什么想法和疑问欢迎随时与我们沟通。”梁局说道。
　　“梁局，尸检报告出来了。”小刘突然说道。。
　　“投上。”梁局指了一下墙上的荧幕。
　　尸检报告一投到荧幕上，大家就都吃了一惊。报告中虽然并没有检测出任何有追溯价值的迷药或其他化学物品，但在两位死者的胃中都检测出了未被完全消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