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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密切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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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宫御花园,时至深秋,天气渐凉,御花园的景色不同于春夏,独秋最佳。
  满园的浓浓秋意,昔日唐玄宗为博杨贵妃一笑,动用全天下最好的园艺师精心修建这座御花园,每一景每一季都有它独特魅力。
  湖畔的枫叶随风飘扬,清澈的碧水映照出如画景象,让人如同处于画卷一般,小湖旁的碧波亭内那楚楚动人的肖鸢儿靠在上面,葱白的指尖轻轻的捻起一些鱼食扔了下去,引得湖中锦鲤高高跃起,又钻入水里,只留下阵阵涟漪回荡。
  “娘娘,慕容将军到了。”身后的宫女望了望远说道。
  肖皇后将鱼食放下,转过身子朝走来的慕容彦超看去,注释了很久,这才与记忆里的小药联系起来。
  慕容彦超同时也朝亭中仙子看来,内心微微一怔,亭中那女子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娇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吗?这一切倒影在碧波之中,就连水中鱼儿也看痴了。
  慕容彦超一时间楞住了,好久才回过神,继续朝亭子走去。
  慕容彦超走进了亭子,一时无语。肖皇后给身边的宫女递了个眼色,宫女识趣的退了出去。
  肖皇后打量了一番慕容彦超这才开口:“你是小药?”说话时,发簪摇摇曳曳的,白白的俏脸露出一丝喜色,一娉一笑无疑不拨乱慕容内心。
  慕容彦超平息了情绪,作揖道:“娘娘千岁,末将慕容彦超,也就是...小药。”说这话时,目光久久注视着眼前的仙子,那个儿时的玩伴,一直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今日终于再次相见,可却已经成为当今皇后,不知为何心中却又有些不甘。
  肖皇后急忙将他扶起:“长高了!”
  慕容微微一笑:“肖姐姐都已经当皇后了,我总不能还不长吧!”刚一说出来,慕容就觉得有些后悔。为何自己那么在意她是不是皇后?
  肖皇后叹息一声,又坐回到位置上,望着碧波痴痴的说:“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我问父亲你去哪儿了,父亲始终不肯告诉我,只是说小药有他自己该做的事去做,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沙坨首领。”
  慕容道:“是啊!一转眼十多年了,我时常在想我在肖府的日子,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说道这里,目光情不自禁的朝肖皇后看去。
  肖皇后淡淡一笑,躲过他的目光,朝另一边看去:“小药,谢谢你。”
  慕容:“肖姐姐不必客气,肖大人对我们沙陀有恩,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我只恨没能亲手杀死蒋玄晖替肖大人报仇。”慕容拾起一些鱼食扔了下去又说:“我前些日子听说你的大婚便急忙赶回洛阳,没想到途中出了一些状况没能喝上你的喜酒。”说道这里又苦笑了一下。
  一时无语,两人一下子安静了。
  慕容突然说:“肖姐姐你跟我走吧,跟我回沙坨,这里不适合你,不应该将你一个女人卷进来,朱温丧心病狂,绝对不会放过你。”
  肖皇后苦笑道:“离开?这天底下还有我立身之所吗?父亲甘愿被杀也要将自己送到皇帝身边,我又怎能离开?如今大唐危矣,我身为一国之母怎能抛弃天下苍生而去。鸢儿虽小可这些道理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小药你的好意姐姐心领了,我愿与陛下与大唐共存亡。”
  慕容面含愧色:“对不起肖姐姐,我说错话了。”
  肖皇后瞧他一脸愧疚样子淡淡的笑了笑:“小药你知道吗?姐姐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你能有这片心意,姐姐很高兴。”
  亲弟弟?这个称呼无疑是一个定局。在慕容心中可未曾把她当做亲姐姐,而是自己的心上人。慕容想到这里苦笑了一声,一把抓起鱼食重重的扔了下去,鱼食像细雨般洒在湖面上,滴出无数涟漪又很快消失不见,如同慕容这十几年经过的无数风雨,造成了他任何情绪变化就算表露在外,也会稍纵即失。
  肖皇后瞟了一眼说道:“你还是以前那个小药吗?”
  慕容一下楞了:“我永远都是那个小药从未变过。肖姐姐放心,有小药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小的时候你照顾我,现在也该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肖皇后欣慰的点点头,看着慕容眼睛问:“小药如今朝廷四面楚歌,陛下每日惶恐不安,朱温犯上作乱要就想取而代之。你身为沙陀首领对此事怎么看?”
  慕容眼神坚定的回道:“肖姐姐放心,我沙托一族能够存活有劳大唐庇佑,陛下若有用的了自己的时候,我慕容彦超定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当真?”肖皇后有些感动。
  慕容立马跪拜道:“末将慕容彦超对天发誓,若违背誓言必遭天谴。”
  肖皇后见他发了毒誓,这才急忙将他扶起:“小药,姐姐就知道你没变。见到你姐姐很高兴,今日不说政事,来尝尝姐姐给你做的桂花糕,这可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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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李柷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全神贯注画着,站在旁边的刘公公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到底画的是什么。
  “陛下,老奴眼拙看不懂这画中之物是什么,像是棍子可有不像。”刘公公琢磨道。
  李柷满意的放下笔:“你看不懂并不奇怪,这叫火枪,是用来杀人的。”心说当初就该多看看军事节目,多学习学习枪炮知识,就图上这把火枪都是自己小的时候在农村看到爷爷用钢管做的一把用来狩猎,现在凭借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如今临时抱佛脚不知道晚不晚。
  “就这玩意儿能够杀人?老奴我在宫中还从未听说过此物?”刘公公怀疑的眼神看着画中之物。
  李柷见他不信,解释道:“这个时代当然没有这玩意儿,刘公公我告诉你这玩意儿可以以一敌十不在话下,一枪干掉一个。”
  刘公公一听能够以一敌十,又仔细的端详是那副画中所谓的火枪,这玩意真有那么大威力。
  “不过光靠这火枪还不行,还得往里面添加火药,方才能发挥它的威力。”
  “那好办,宫中就有许多,每逢佳节都会把这些火药做成烟花,可是陛下这火枪当真可以杀人?”
  李柷:“那当然。刘公公既然火药有了,你就去找个可靠的铁器铺加紧时间打造一百支火枪出来,这事必须做的隐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刘公公突然想到什么:“陛下这事好办,罗林的老丈人就是做铁器的,而且在洛阳城数一数二,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罗林就是昨晚拦住张彦河的那个人,李柷也颇为欣赏,况且他身为御林军首领,若他能为我所用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武器和人都有了。
  “不知罗林可靠不?”李柷还是有些顾虑,毕竟若此事败露,必将引来杀身之祸。可时不待人,再不行动,等朱温真的来长安了,自己可就死翘翘了。
  “陛下是想……”刘公公突然醒悟李柷是想用这火枪干掉朱温,立马心喜道:“老奴知道了……陛下要不我把罗林叫进来,你试探试探?”
  李柷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但愿这个魏国公罗成的后人不会让自己失望。
  很快刘公公就将罗林带了进来,李柷重新打量了罗林一番,邀请他在自己跟前坐下,刘公公识趣的给他们倒上茶水退了出去。
  “罗林?开国功臣魏国公罗成后人。”李柷意味深长的说道。
  罗林自讽道:“陛下何必提起先祖,我罗林愧疚啊,我罗林没能有先主本事,到我这代只能混到一个御林军的位子,真是有辱先祖。”
  “罗首领可是在怪朕?”
  罗林立马解释道:“陛下恕罪,小人绝对没有怪陛下的意思,是我技不如人,怪只怪我自己不中用没有本事。”
  “罗首领乃忠良之后,如今奸臣当道才未施展拳脚,我相信你一定不甘于此默默无闻,也想像你先祖罗成一样成为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神将。”李柷一边说一边观察他,见他表情有些变化,于是接着说:“若是朕给你一个一战成名的机会,不知罗首领有没有胆识去做?”
  罗林先是一惊,然后苦笑,盯着眼前的茶说道:“人生就像那碗茶,刚开始时干燥苦涩,经过沏泡后饱满清香,历变化起伏跌荡,终究是淡定平和。我如今已经四十好几,还能有何作为,只不过想平平淡淡过完余生罢了!”
  李柷发出一丝不屑的笑声:“我原以为罗成的后人会像罗成那样英勇无畏,想当年魏国公助瓦岗军攻破长蛇阵、铜旗阵,反王大会时夺得状元魁,后擒王世充,助太宗皇帝开创盛世,哪一件不是丰功伟绩,哪一件不是困难重重,如今有一个王世充出现了,罗成在哪?”
  罗林听得浑身一震,重新将目光投入到眼前这位自信、傲气又略带有些稚气的小皇帝脸上。
  李柷又道:“罗首领你就忍心看着你我先祖厮杀打下的大唐江山就落入奸人手,到时候我们黄泉路上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这席话听的罗林眉头紧皱,紧紧握住拳头,突然猛的看向李柷:“陛下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罗林今儿就豁出去了,您说的对,大唐若在我这辈倒了,我们又有何面目面见先祖?”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李柷心里安稳了些:“罗首领你可愿意像先祖罗成那样擒助另一个王世充,助朕永创盛世?”
  罗成擒王世充那是一战成神的大事,想当年王世充雄霸朝野,无人不惧,也是为了当皇帝将隋炀帝杀害,后来罗成带兵将王世充斩杀,为李世明去除一切阻碍。罗林当然知道他所说的王世充就是当今的梁王朱温,而自己会不会像先祖罗成那样呢?
  李柷:“罗首领我并不是要你带兵去攻打大梁,我们手里可用的兵太少,还不够他塞牙缝,去也只能送死。我只不过让你帮朕将火枪做出来!”
  “火枪?”罗林蒙圈的看着李柷。
  李柷将图纸拿了过来,详细的给他解释了一番,虽然懵懵懂懂,但还是听明白了。
  “陛下的意思是这玩意儿比弓弩厉害,一枪杀死一个?”
  “罗首领朕说的绝对可行,反正朱温如果真的来长安还有些时日,你可加紧时间造出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罗林半信不疑的那些图纸反复研究:“陛下一百支的话最快也得七天。”
  “越来越好,你先造几只出来我们试试,到时候你看了威力心里也好有个谱。”
  “那好,我这就拿回去给我丈人看看。”
  “罗首领这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陛下放心,末将知道。”
  李柷这才挥手让他离开。
  罗林走后,刘公公急忙走了进来,见李柷一脸喜色,问道:“陛下所说之事,罗林答应了?”
  李柷点点头:“希望他能不负众望。”
  解决了一件事,又想起另一件事,问道:“皇后那边可有消息?”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的宫女汇报一切融洽,让陛下放心,慕容将军已经在偏殿侯着了,是否宣他觐见?”
  “你怎么不早说,快宣他进来。”
  “老奴这就去。”
  李柷长舒一口气,自己说服罗林,肖皇后也将慕容彦超说服了,这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慕容将军陛下有请!”刘公公快步赶来笑盈盈的说道。
  “有劳刘公公带路。”
  慕容彦超小小年纪就能当上称霸一方的诸侯,能力不容小觑,将沙陀一族管理的井井有条。再加上幼年丧父,此人便喜怒哀乐不善于表现其外,你拱手朝总管太监行了个礼,就跟着他去了。
  刘公公边走边说:“慕容将军忠君爱国,乃我大唐之福气。倘若所有百官都像慕容将军这样,我大唐也不至于沦落自此。”
  慕容淡淡的笑了笑:“公公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事。陛下爱国爱民,如今奸臣当道,我慕容颜超若再不挺身而出,又与那些奸人有何区别?想当年我沙陀族险些灭族,是肖大人劝鉴先帝出兵,这才保住我沙陀一脉,如今大唐有危险,我怎能不住陛下一臂之力?”
  老太监流露出欣赏之色:“将军有仁有义请受老奴一拜。”说着就跪了下去。慕容急忙将老太监扶起:“公公万万不可。”
  “将军,老奴自幼入宫,是侍奉了三代皇帝,如今看着大唐变得如此模样,心中那个……哎……如今陛下每日每夜为守护大唐江山,已是心力交瘁,还望将军多替陛下分忧,就算让老奴去死老奴也心甘情愿。”
  “公公言重了。”慕容彦超忙扶起老太监说道:“公公对皇帝忠心不二,末将又怎能不对大唐孝忠。”
  刘公公领着慕容彦超来到麟德殿,两人朝李柷行了礼,老太监识趣的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李柷坐在木榻上,重新打量了一番慕容彦超,此人挺拔的身姿,眉目间带着一股无畏之气。
  “来了,坐下吧!”李柷抿了一口茶,朝对面的座位看了一眼,慕容彦超急忙坐了下来,可半晌也不见陛下发话,只是一直品味手中的茶水,好像没看见自己一样。
  慕容彦超也不急,端起了茶杯学着李柷模样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了回去。李柷见状微微一笑,拿起茶壶又给慕容参了一些,慕容彦超终究忍不住的问道:“陛下,刚才肖姐姐……不……皇后娘娘已经给我说了些情况,不知陛下想让臣做什么?”
  李柷并不急,端起茶闻了闻里面飘出来的茶香,道:“慕容将军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茶?”
  慕容端详杯中的茶水,小巧精致的茶杯中看去,淡淡入墨般的茶水细细一闻,一股幽幽的清香袭来,抿嘴一尝,刚没注意,这细细尝尝却又有一丝苦咸之味。
  慕容彦超虽是沙坨人,可自从归顺了大唐,自然对中原文化有所了解,又尝了几口,突然微微一笑,知道了这茶的玄机,这茶名叫荼生茶,相传齐桓公当年以此茶宴请九方诸侯合力铲除异己,这才保住已经基业,今儿陛下拿出此茶,何以不是想效仿齐桓公?可齐桓公由在,九方诸侯何在?
  李柷看着他笑而不语,也跟着笑了起来,慢慢将杯中茶端了起来,闻了闻道:“慕容将军为何发笑?”
  慕容道:“陛下是要以这荼生茶效仿齐桓公九合诸侯?”
  李柷味深长的朝他笑道:“慕容将军对中原文化了解颇深啊!不知慕容将军觉得这茶好喝不好喝?”
  慕容将杯子放下,回道:“陛下,这茶好是好喝,就是微臣不敢喝……太烫了!”
  李柷又问:“为何?”
  慕容又抿了一口,说道:“陛下,齐桓公当年邀请的是九人,今儿只要你们二人,我看这茶你我二人可能是喝不下。”
  李柷笑道:“慕容将军所言极是,朕已有万全之策,倘若将军能助朕一臂之力,将来定有丰厚回报。”
  慕容看着李柷波澜不惊,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一惊,完全与自己之前听说的李柷完全不是一个人,之前那个胆小懦弱,毫无主见,而眼前这人言谈举止,气度非凡,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一样,像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李柷接着说:“将军乃忠义之士,先帝曾在你沙陀为难之时,挺身而出,这才抱住你沙陀一脉。而当年劝谏先帝出兵之人正是被迫害的肖大人,听闻你小的时候还曾住在肖府,皇后待你也如同亲弟弟一样。”
  “大唐对我们沙陀的恩情,我们沙陀永世难忘,肖大人之死我倍感伤心,可如今奸人当道,区区我沙陀一族想要力挽狂澜谈何容易,况且我沙陀也就区区二十万兵马。”慕容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
  李柷也明白朱温现在掌握大唐兵权,光靠沙陀那区区二十万军队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只会激怒朱温,加速大唐的毁灭,但李柷已有计策,目前天下军阀割据四面楚歌,唯有朱温一家独大,代表着朝廷,出兵大战都号称平定叛军,唯有扶持两股势力与你对抗,形成三足鼎立,让他们互相打斗,自己再一点点的建立起自己的实力,俗话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他们三家无论那家打赢了其余两家,都已经元气大伤,要想夺这天下,又谈何容易。
  “陛下可有良策?”
  李柷道:“将军只需帮朕一个忙?”
  慕容道:“陛下尽管吩咐,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李柷道:“我想让你亲自跑一趟契丹替朕给耶律阿保机传一道口谕。”
  一听此话,慕容大惊,那契丹与自己不共戴天,陛下让自己去送信,不知是何意?那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
  李柷看出来了他的疑虑,接着说道:“将军放心,那耶律阿保机若是听到这道口谕必将大喜,你们沙坨与契丹长久的交战也将停止,对你我都有利。”
  “哦?愿闻其详。”慕容表情惊讶的说道。
  李柷思索了片刻道:“你替朕给耶律阿保机说,就说如今天下狼烟四起,朱温势力强劲,早有取代李氏基业的能力,你们契丹一族虽个个骁勇善战,可朱温也不可小觑,倘若朱温真推到了我大唐,集合天下兵力,你契丹还能有好日子过?你们靠的正是我中原这几十年连连战火,才得意发展,若我中原战火一停,朱温登基,必将巩固疆土,到时候摆在朱温面前的敌人就只有你一个。
  所以朕想与你阿保机联手,让这战火继续烧下去,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反之朱温连连争战,必将元气大伤,到时候除掉朱温又有何难。这天下也就只有你我二人,谁输谁赢就得看造化了。”
  慕容彦超听到李柷这道口谕,心中实在是佩服不已,急忙道:“陛下,你是想让契丹牵制朱温?”
  李柷摇了摇头道:“不止如此,我要转移朱温的注意力,让他陷入战争无法脱身。慕容将军你只管每以每句讲给耶律阿保机听,如果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孰轻孰重,一定会按照我的去办,若他不听的话,那耶律阿保机也就只是个匹夫,不足为惧。”
  慕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怕只怕若真是如此,我们不就给自己养了一头狼吗?再说就怕那阿保机答应了,也不会尽心去办!”
  李柷笑道:“我就没打算他会真正的派兵牵制朱温,他不是有个结拜兄弟吗?”
  慕容一听,顿时大醒,激动道:“阿保机与李克用是结拜弟兄,你是说他会让李克用去与朱温正面交锋?”
  李柷点头道:“李克用对阿保机来说还是个不错的棋子,如今朱温想要得到天下,必将除掉这些眼中钉肉中刺,若朱温真的灭了李克用,对阿保机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我想阿保机一听此计策必将加大力度扶持李克用,派兵牵制住朱温,这样一来,阿保机的实力就深入了中原,还牢牢控制了李克用,不管他们谁输谁赢,都已经重伤元气,对阿保机来说都是好处。李克用现在也是狗急跳墙,就算他明知道是这种结果,也必须接受,不然只会遭到朱温毒手,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实力,就这样被朱温吞掉。”
  “可李克用一心向着朝廷?”慕容心中一惊,对眼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皇帝顿时有些忌惮,如此年纪,既然能想出这样一石三鸟的计策,想必真的有他过人的本事。
  “哎!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朱温这两年来与李克用一直在打仗,李克用为了大唐也丢了不少城池,这个计策只要你带给阿保机,李克用既又有了实力去对抗朱温,也会对朕以及慕容将军感激万分,你说是吧?”
  慕容彦超身子一震,只感觉头皮发麻,除了佩服之外别无其他,一个想法突然萌生:大唐有救了!
  李柷拍了拍他肩膀,示意让他放心,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想若朱温真得了天下,你沙坨夹在契丹与朱温之间,想必迟早会遭到灭顶之灾。若耶律阿保机答应了此事,朱温必将长时间陷入苦战,无法脱身。你不仅和契丹缓解了战事,还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发展,又何愁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柷看他还有些犹豫,笑道:“将军还有何虑?”
  “陛下,我就是觉得这事若让朱温知道了此事,恐怕他会狗急跳墙,会对陛下下手!”
  李柷盯着慕容道:“所以说我特意让你去办此事。切记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慕容心一横,拍了拍大腿,道:“好!末将就照陛下说的去办!”刚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并未回头的说了一句:“照顾好肖姐姐。”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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