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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蓝光起初穿血月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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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太诡异了!此情此景怎么看都不像是正派的认主仪式,着实更如那邪魔外道的害人把戏!
  莫清明心虚了,慌了,想抽身回来,却不知是自个使不上劲儿,还是喝上瘾的鹦鹉蛋不愿离开。自己、蛋、老鼠,反正是谁也甩不掉谁了。
  伸出空着的左手想帮忙掰扯,却被蛋壳上的温度烫得直吸冷气,惊觉的莫清明这时才察觉到,这颗鹦鹉蛋不知从何时起偷偷地吸血产热,直至如今的滚烫异常,而自个右手的热觉感受器愣是没往中枢发出一丝警告,仿佛一切正常。
  但这绝对不正常!
  算是被烫清醒了的莫清明在那下意识里很明白这仪式再进行下去,很大概率会玩火自焚,想要更加强硬地人为中止,可这猛然间站起来,却又忽略了自己的右手掌早已被固定在一个地方,移动不得。
  这不,一个踉跄,调不回平衡状态的莫清明不可遏制地朝前倒去,眼看就要和不知生死的可怜老鼠来个亲密接触,一束蓝光在一瞬间填满前者所有的视角,而紧随其后的却又是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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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视野的黑暗对于莫清明来说差不多只是一瞬间的事,慌里慌张的他刚想起身检查倒了血霉的上衣,入手处的触觉让其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这里,绝对不是自家的卧室!
  视野的主基调是蒙蒙的灰色中参着一层红色轻纱,景物在可辨与模糊之间摇摆不定,周围那重重叠叠耸立着的黑影说明着此地最小也是块树林。
  冷风习习,萧萧瑟瑟,耳边尽是那树叶沙沙的摇摆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不知名的叫唤,寂寥的气氛让莫清明忍不住搓了搓自个的胳膊。再看看夜空中那被点点繁星所拱卫的足有车轮大小的血色圆月,是那么地引人注目,又格外刺眼。
  这里也绝对不是水蓝星的某处野外!
  知晓自个铁定穿越了的莫清明赶紧查看起全身,手还是熟悉的手,没有变小也没有变老,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懒得换下来的第二实验中学的校服。再摸摸脸,应该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那手里、脚边,哪还有鹦鹉蛋的踪迹。
  确认了这切身事宜后的莫清明忍不住戚戚然起来,忽然被送到这不知隔了多少星系、多少位面的荒郊野外,不知前路方向,明日渺茫,可如何淡定。
  虽然莫清明时常有一些不着边际的幻想,但也只是希望在熟人朋友面前装几次日常逼,而不是飞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什么的位面之子。
  咔嚓咔嚓的声音,是因莫清明原地挪步,踩断了一根又一根的枯枝败叶,在这空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配上几声不知远近的嚎叫,吓得莫清明停走踌躇。
  不!还是先离开这树林比较好!
  勉强镇定下来的莫清明觉得自个急需找一视角开阔的地方以谋之后打算,可这腿才刚迈开准备小跑,猛一失足,踩着陷坑,一个踉跄,险些再摔回到地面去。
  “咕咕。”
  这头莫清明刚拔出脚,下意识地探头打量着那乌漆墨黑的洞口,一道灰影唰地从这足有一脚多宽的地儿蹦了出来,一口挂在前者的脚踝上。
  “嘶。”吃痛的莫清明踢起负重的左脚,就往那凸起的洞沿死命砸出,只听那灰影松嘴呜咽一声,麻溜地钻回洞穴没了踪影。
  这儿的地势应该是个小土堆,已然无事的莫清明顺势坐下,褪去短袜,摸上脚踝确认伤势。那破了皮,印了两凹槽,碰上去有着丝火辣的刺痛感,轻轻一按,还有液体渗出,见血了。
  该死!莫清明只好自认倒霉地穿回袜子,一边又暗自思量。刚才袭击自己的,应该是兔子老鼠一类的存在吧,回想瞄到的体型,可比其在水蓝星上的一般同族要大上一圈。
  “咕咕。”
  噗噗。
  又有声响,莫清明当即弹了起来,四下一看,还是那个洞穴!只见一团近乎塞满洞窟的灰影,撞下层层灰尘,冲刺而来。
  “我去!”愣了片刻后的莫清明撒腿就跑,与蹦出来的大灰影就差了那前后几秒。
  不就是不小心踩了窝嘛,有必要这么记仇吗!
  就着朦胧的月光,看不太清路的莫清明擦着灌木枝丫慌不择路,根本顾不上它们会在自个四肢上留下的几道割伤擦痕。
  虽然莫清明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一只不知是兔子还是老鼠的东西撵着跑,或许是因为小灰影咬得疼,大灰影的气势又实在太凶了吧。
  呼。哗。
  什么声音?莫清明刚想听声辨位,一道同样模糊的白影从其恰好抬起的右脚底快速掠过,撞在前方的树干上,发出一记闷响。
  这又是什么东西?想迈上左脚再跑一步的莫清明被其小腿处猛然传来的撕裂感打乱了节奏,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地砸到地上。
  “呵,嗤。”
  这是,磨牙的声音?急忙转过身来的莫清明终于看清了追逐者的大致模样。
  果然是一只大型野兔,普通又寻常的外表下长了对血红的眼珠子,在这黑幕中瞪得格外渗人。此刻,见猎物摔倒的它,倒不再急着扑上来,微躬着身子,一步步逼近,愣是把莫清明唬得手忙脚滑,好几次都没成功站起来。
  五米、四米、三米,越来越近的大野兔忽然发出一声尖啸,后腿一蹬,猛地朝莫清明急射而来,至于后者,耳朵还有些嗡嗡响呢。
  咻,唰。
  在莫清明来不及反应也看不真切的同时,一道闪电般的黑影从眼角闯进视野,和同样疾驰的野兔撞了个满怀。
  这是又来了什么东西啊!
  莫清明有些小崩溃了,趁着这难得的空挡,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刚想撒腿就跑,看下闲事的热情又让其硬生生地止住脚步。
  绯红的月光下,昏暗的草木之间,一条三指宽的长蛇正紧紧地缠绕大野兔,昂起的蛇头频繁摆动,瞅中机会就扑上去咬几口。
  而野兔,自然是嘶吼不断、拼命挣扎,可毕竟存在形体与力量上的差距,又被长蛇先发制人,双重弱势下只得被一圈一圈地被勒紧挤压。
  “咕!”
  在莫清明看来,命悬一线的野兔发出一声临死前的悲鸣,打算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然而只见后者张大嘴巴,也不见其下嘴狠咬,一股气旋在其口中越聚越大,终在某个时刻,唰得急射而出。
  于气旋刚刚汇聚之际,长蛇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抽身想跑,可惜已然是来不及,被野兔吐出的气刃削成了三截,摔落在地。
  流逝的时间真得很短,短到莫清明只做得了观众,却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也就根本想不明白野兔是在以身作饵,还是算绝地反杀。唤其回神的,是这兔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蹦过来,叼住了莫清明的右手腕儿。
  就不该心痒留下来看热闹!
  万幸,或许是因为杀死长蛇耗尽了野兔的精力,如今急冲而来施以的报复已是强弩之末,嘴里的两颗大门牙仅仅磕破了莫清明的丁点皮肉,压出几丝血来。
  结束后怕的莫清明不敢赌,野兔当下是有心无力,但就其在眼下档口都还记着自己个“毁窝踢兔贼”,一定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要是等它缓过劲来,随便吐上一口气刃,都够自己喝上几壶,左脚小腿的伤口,现在还疼呢。
  你死!我活!
  因事理而涌上血气的莫清明也绝对算个狠角色,当即用左手扣住野兔的脖颈,连带着撕下两片皮肉,硬生生地把后者给拽了下来。
  “咕!”发怒的野兔挥舞着四肢,坚硬且锋利的爪子又替莫清明在左手小臂多添了几道伤口。
  嘭,一记闷响。莫清明蹲下身子,抬高臂膀,直接把野兔砸到地上,按在那摩擦几下,然后拎起来,再砸。第三下、第四下……
  除了不停歇的猛砸狠搓,莫清明一直盯着自己的左手,死死地扣住野兔的脖颈,不敢有丝毫松手,连中场换手都不敢。要是让野兔溜走了,凭借其的速度,无论如何,都只会增添自己的麻烦与困境,说不定还会像先前的那条长蛇,连自个的性命都丢掉。
  右手也没空,四下摸索着,也挑拣了块大石头。左手砸累了,就换右手,用石块继续猛砸野兔的脑袋,要是瞄到其有张嘴的迹象,更是抢先抡石伺候。
  鬼知道在这空寂的夜间树林里,莫清明到底砸了多少时间,他一直等到野兔彻底没了声响与挣扎,等到流出的污血脑浆占满自己的双手,才像得了失魂症般地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右手还死死地捏着那块建了功的石头。
  “呕。”回魂后,借着月光看清野兔死状的莫清明仍不住趴到一旁,大吐酸水。一番折腾之后,擦擦嘴角,却又略带癫狂地笑了起来。
  自个赢得真是太侥幸了,不,是这兔子太过张狂、不自量力,有那么大的体型差距在,竟也敢招惹自己。。
  窸窸窣窣,又是什么声音!
  劲儿根本来不及缓,神经依然紧绷着的莫清明当即从地上弹了起来,侧耳倾听一番,声响竟是从那死蛇身上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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