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言的志向 新

　　莫言黑着一张脸站在洞口处，一个看上去年岁也就是十四五岁的莫言老气横秋且欲言又止说道：“小屁孩，懂什么！”
　　“你跟我父亲什么关系啊，他怎么认识你的？”
　　“老家伙在路上捡的我！然后就把我扔这里自己锻炼本事了，我想他一定很忙吧，现在居然把自己儿子也丢这里了，哈哈。”
　　接着，莫言陷入了一阵沉默，回忆起往事来。
　　六年前。
　　再遇到莫言嘴上说的老家伙之前，他跟着一个黑社会老大，欺软怕硬，强买强卖，收受保护费，在长三角一带混日子。有时候，眼力极差，碰到强势的铁板，好不一顿拳打脚踢。对于这种整日刀口舔血、没有出头的日子，莫言极其反感，但是迫于生存的压力，他又不得不做，一个不到十岁的年龄，能混口饭吃就能不错了，不然就向乞丐一样浑浑噩噩在桥洞底下度日了。于是，在茫然的日子里，机缘巧合之下，莫言认识了那个黑社会老大。
　　自从莫言记事开始，他就和爷爷相依为命，但是家境殷实，无忧无虑，在爷爷疼爱的下，童年生活过得好不快活，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这么有钱，也从不知道父母是谁，但是他从来不问，只要爷爷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就十分满足了，不敢奢望更多，做人得知足常乐。他常常和爷爷兜风，钓鱼，还有养小动物，特别是，他家里的阿黄最受他的喜爱，小狗也和他最为亲昵。
　　一天，晚霞血红，晴天霹雳，乌云满天，莫言的爷爷与世长辞。就像阳光不在照人了一样，家里的顶梁柱塌，让几岁的小莫言不知所措，满脸慌乱。虽然，爷爷交代下来，留了一笔丰厚的财产，足够过活一生的安乐日子。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在失去爷爷的保护下，很快哪些所谓的亲族们，就以各种名目巧取豪夺，丰厚的家产莫名其妙的败光了。
　　“你个野种，败家子，滚出我们家，这个家庭不欢迎你。”
　　要知道，还是这个远房亲戚哀求着爷爷，让他们收养他的，如今却物是人非。
　　在光明正大的扫地出门后，莫言整天穷困潦倒的度日。曾经他在桥洞底下，面前端着一个破碗，像狗一样对生活乞降。当有好心人施舍的时候，能够好好的饱餐一顿，生活里多了这么一缕阳光，多时不免饥肠辘辘，暗无天日。
　　感受到了人间的苦难，人情冷暖，社会不公，道法不存。一个好心人，提点着受伤的莫言，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跟我混吧，我可以给你自由，让你去欺负曾经伤害你的人，我可以给你美好的生活，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就这样，莫言走上了黑道，可是让自幼善良的他，看到的是，欺男霸女，妻离子散，更多的家破人亡，即使这些人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莫言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自由，通过巧取豪夺得来的财富，他从来不屑一顾，这不是美好的人上人的生活。他痛苦的纠结着，苦闷挣扎着，一度想就此结束自己的一生。
　　一天，雁天行的父亲找到了小莫言。
　　“小家伙，我观察了你有一段时间了，你并不快了，也不自由，整日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生活而剥夺别人的生活，你有自责和不忍，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想不想，重新活过一回，比你这么窝囊的混黑道来得自在，让你重新选择你的人生，努力的为自己过活呢。”
　　“现在有一个机会给你，我会安排一个去处给你，到你十六岁的你做出选择为止，给你一个自由的空间，为自己争得一个未来。”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小莫言喜极而泣，嚎啕大哭，又破涕为笑。“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叫我老家伙就行了，至于是谁，现在你还不必知道，你还有能够比现在失去的更多吗？我不求人，不求财，只问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我……”略一思索，莫言像终于解放了的大声喊了出来。
　　应该是刻意的吧，不然怎么会出现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城里呢，有时候莫言这样想到，对于老家伙，他心里只有一万个感激，可以说是万死难报，给了他新生，给了他梦想，给了他真正的自由的感觉，似乎给了整个世界。所以，对于雁天行对老家伙的所有不敬的诽腹之言表示不满。
　　忍着鼻子一酸，莫言清醒过来，被这个家伙看到钱了显然不妙了。灭口嘛，肯定不行。不说的话，按照雁天行的性子肯定死缠烂打，只有拉他下水了。
　　“这样更不行了，这种赌上性命的玩法不适合他，他是老家伙的独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叫我良心难安呢。告诉他，让他知难而退就行了吧，聪明！”莫言一脸纠结又恍然的看着眼前的雁天行想到。
　　“海盗，我要成为大海盗，现在筹钱为了将来扬帆起航做准备。”
　　“很惊讶吧，要成为自由的海上霸主大海盗，就要有赌上性命的魄力，是不是怕了。”
　　雁天行略一惊，觉得眼前的少年光辉万丈，被他的气势所叹服。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人人都想挣得一片蓝天，可是却要有抹去乌云的玩命的勇气，他难能可贵了。
　　“这样啊，知道了，太帅了，我决定跟你混了。”雁天行满眼星星的看着莫言。
　　“哎，你这家伙有没有明白啊?这个是要玩命的！”莫言一脸白痴的看着他。
　　“这样才刺激啊，着才叫人生啊，这才是自由啊，我不管，就要跟着你。”雁天行一副狗皮膏药粘之难去。
　　“不行，就是不行，你太弱了，说什么都不带你这样的。”莫言果决的命令道，像极了可恶的老头子，“走，回去天泉山庄吧，哇，海那边好美！不过今天有点晚了呢。”
　　神采奕奕的莫言和沮丧的雁天行构成了天角处五彩缤纷的晚霞。橘红色的云彩，预示着未来的晴朗美好的日子到来。大海，也被霞光染成了红色，而且比天空的景色更加壮观。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消失了。而后面一排，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晚霞是千姿百态，变化无常的。有时候它是一个大花坛，被它笼罩着的云彩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转眼间，花坛变成小池，里面开满美丽的荷花。有时，彩云汇合在一处变成一只灵活的猴子；一头凶猛的老虎；一只欢快的小鸟……晚霞不仅千姿百态，而且色彩鲜明。在它的映衬下，西边的云已经变成红云，山村，田野，房屋都仿佛披上了红红的轻纱。。
　　天空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成了浅红。最后，但一切红光消失了的时候，那高且远的天空呈现出一片肃穆。夕照，让世界上每个人都为它着迷，赞叹。它还拥有博大的胸怀，给善良的人们以美的享受，同时也没有对那些因种种原因而犯了错误、甚至违背良知的人关掉它那盏五彩的灯。突然的，晚霞消失，夜幕降临，充满期待的一天结束了。
　　雁天行没有放弃，只是乍一沮丧，就恢复了神采，目光坚定，心如磐石，依旧每日跟着莫言的脚步，即使有天跟丢了，也知道他一定会在大榕树底下出现，他的小宝藏小金库就是他的命根子，每天都会看看，才会放心的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