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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魔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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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洪老爷子的背景,陵游格外的心烦,不知道怎么去发泄心中那股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举目四望这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去诉说,有些事情根本就无法去说给别人听,只能自己去抗着,更没有人能懂,说了只会惹来弥天大祸。不知道为何,从来不喝酒的陵游此时却有一种喝酒的冲动,只有将自己灌醉了,或许会好受一点。
  
  相比于女人,能够让男人发泄的方式真的不多。
  
  回到石亭,陵游一把将还剩半壶的酒一口饮下,很快那胃部翻滚的感觉犹然而生,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把躺在地上,眼前浮现起大哥商陆临死前的场景,脑海中那些和商陆有关的点点滴滴不断地浮现,痛彻心扉!
  
  十年前,陵游奉师命下山参加天梯圣会,在赶往苍梧城的途中,遇到一股邪道势力在苍梧城外围的一座山村里胡作非为,本着一颗除魔卫道的侠义之心,仗着一身地仙的修为,陵游牛刀小试,奈何邪道势力人多势众,在不到百招之内便以战败,正当陵游以为自己会命陨当场的时候,一名身着紫衣的青年如同救世主般的站在陵游面前,一人一轮硬生生的将八名邪道势力斩杀,当洪尚章带着苍梧城的护卫赶来时,陵游和这位青年已经相谈甚久了。
  
  而这位青年便是商陆,他和洪尚章共同的结义大哥!
  
  当时洪尚章邀请商陆去城主府一叙,但商陆拒绝了,他用那柄如同月牙的法宝掘地三尺,并亲手将那些苦难的百姓们,一个一个的葬入其中,将这个已经灭亡村落的图腾石树立在墓前,并为其守墓七天,商陆告诉陵游等人,人死了只要图腾石还在,这个村落就不算灭亡。
  
  在那七天里,陵游从商陆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以前从未学到过的东西。
  
  众所周知在地仙界之中,任何的修道之人是非常爱惜自己的法宝的,根本就不会拿来做这等低贱之事。但是商陆却做了,他告诉陵游他们,法宝除了用来捍卫自己的安全外,同样也是用来捍卫正义的,绝不是杀人的媒介!法宝毁了还可以重新再造,但是那些死去的男女老幼呢?却永远也回不来了,他们在这里安居乐业的生活了一辈子,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至少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男人之间的情义就是这么简单,在那短短的七天里,陵游三个人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兄弟,在陵游的印象里,一直到登天梯,商陆一直都是一位极具大智慧的人。
  
  在苍梧城中,商陆为洪尚章出谋划策,甚至联合二十二家的子弟们组建义堂,加大了苍梧城的护卫力量。家族子弟犯错便会被罚到城主府或者城门的规矩便是商陆定制的,而在那个时候,义堂的首脑是陵游,而商陆却只是义堂一员大将而已,然后义堂所有的人不知道的是,所有义堂的事都是商陆办理的。
  
  商陆精通阵法之道,甚至会一些失传的上古阵法,他联合洪尚章将整个苍梧城用阵法相连接,这样那些苍梧城外围的所有村落,任何一个出了什么事,苍梧城的护卫力量便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那个时候,在商陆的指挥之下,一些潜伏在苍梧城内的数百年的邪道势力被消灭一空。
  
  兵法,智慧,分析,懂取舍,样样精通,似乎这天底下没有商陆不会的,是一位真正的天之骄子。
  
  唯一遗憾的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商陆的师门,他也避之不谈。
  
  直到天梯之上,陵游才知道答案,而这个答案却给陵游带来了永生的痛苦。
  
  天帝宝藏过后,陵游同商陆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四处寻找,苍梧城二十二大家族更是发动了一切能利用的资源,暴怒的商陆以一人之力独斩那些参与了天帝宝藏的数百人,那是陵游第一次看见商陆暴怒,也是第一次看见商陆重伤!
  
  当真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掀起整座山脉也在所不惜。
  
  后来随着天梯圣道的来临,在洪老爷子的劝说下,商陆陵游两人这才收手,赶往圣地。
  
  地仙界自形成过后,根据特殊的地势划分为七大区域,大荒圣地被西山域,中山域和南山域之间,地处地仙界的西南方向。
  
  之所以被誉为是圣地,乃是因为这里曾是洪荒大陆道之一脉的发源之地,混元圣人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可以说大荒圣地见证了无数的洪荒先贤的成长,甚至这里至今还保存有曾经的天地支柱不周山的遗址。
  
  三界初成之后,大荒圣地以特有的道之文化和天然的丰富资源吸引了无数的洪荒遗族在此扎根。传闻圣人们归隐混沌之时,三界并不安宁,女娲娘娘怜悯众生,派下了十位巫师守护地仙界。十巫们坐镇在圣地的巫灵山,约束着整个圣内的各大宗门和家庭,同时也负责守护着诸圣当年升天之时走过的一条天梯,而天梯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开启,相传天梯只有三十三步,每一步都代表着一重天,传闻能够全部走完三十三的青年才俊能够得到圣人的指点,拜入圣人门下,甚至能在天庭之中留下其名,注定位列仙班!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所以这天梯什么人都可以走,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限制的,唯一的限制便是时间,只有四十九天,时间一到天梯便会自动将人传送出去。
  
  当陵游同商陆赶至之时,已经有很多人开始登天梯了。事后陵游才知道天梯地处昆仑山脉之中,每一次开启都将会引动地仙界的九条祖脉。这也是为什么天梯开启能够吸引整个地仙界修道之人的原因,从祖脉的散发出来的灵气能让人更好的感悟天道。
  
  在昆仑山脚下的大殿内,领取了一块晶石,并滴上一滴精血于晶石之上,然后将晶石放至在一个小盒之中,写上自己的名字,而后通过传送阵,传送至天梯脚下。
  
  这是一个奇特的空间,在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悬于虚空的玉质台阶散发着无尽的光亮,照亮着整个空间。正当两人惊异之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天梯旁,此人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件黑袍之内,看不清这人的面容,也不知是男是女。在黑袍的左胸处用金色的丝线秀有一个‘罗’字。
  
  “吾,灵巫山巫罗。参与者,这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唯独这条天梯是真的。每次天梯开启,参与生灵无数,是以,用独特的空间来区分,你可以一个人独享这个空间,你也可以拉朋结友!天梯共有三十三层,每一层都对应着一层天,好了参与者,从现在开始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只有四十九天,能否登顶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混杂却又清晰的声音从黑衣人口中说出,同样分不清男女更不带一丝感情。话音落下,黑衣人便失去了踪影。
  
  “走吧。二弟,四十九天,时间还真的不多呢!”商陆向陵游说道,言罢便开始攀爬天梯。
  
  见商陆已经开始登天梯了,陵游也不犹豫,运转心法,做好了一切准备,当陵游一脚踏上去后,那想象之中的恐怖威压或者其他什么恐怖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陵游飞快的眨了眨眼睛,感觉到不可思议,双脚踏上,同样没有感觉。
  
  又小心翼翼的往上走了一个台阶,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如同普通的台阶一样,回头看了看商陆,只见商陆双脚站在第一台阶之上,时而怒目,时而祥和,甚至连他的法宝月精轮也不断地环绕着他。
  
  陵游小心翼翼的走到商陆面前,用手挥了挥,然而商陆却没有任何的感觉。陵游心中暗想:“这就是天梯,为什么大哥陷入了某种幻境,而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呢?莫非我就是传说之中的绝世天才?还是说我注定无法成仙位列仙班呢?”
  
  陵游不断的自我寻思着,猛然想道:“莫非我已经深处天梯的幻境之中了?”为了见证心中的想法,陵游将绑在背后的宝剑拿了下来,敲了敲台阶,一声铁器狰鸣之声响起,陵游心里又想道:“这敲击台阶根本就无法证实,整个空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参照物。”
  
  提着宝剑直接跑到最顶层,盘坐下来心中想道:“传闻这天梯开启能够引动昆仑祖脉,我不防一试!”如此陵游立刻开始行动,将墨色宝剑放置于膝上,双目微闭,手掐法指,体内的灵力开始转动起来,一股股实质般的灵气涌进体内,脑海之中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一位浑身*的巨人手持巨斧与一片混沌对持着,只见那混沌之中有着无数的奇特生灵在闪动。巨人口中在怒喝着什么。紧接着画面一转,一条巨龙立于空中,一名黑衣男子与之对立着,似乎在商讨着什么,而后在一棵红彤彤的梧桐树上,一只彩色的凤凰和一名黑子男子在诉说着什么,画面再次转动,一头白色的麒麟同一名男子站在一起,而麒麟仰天长啸暴怒无比。画面又一次变化,一名黑子男子手持一柄银色长枪,脚踏一朵黑色莲座,带领着无数的将士在战场上拼杀着,随着男子银枪挥动,一条一条的生命在枪尖流失。而后在一座巍峨不凡的大殿外,那名黑衣男子暴怒着,指着跪于脚下的白衣少年怒骂着,而白衣少年的旁边一杠银色长枪插在地上。无数的画面在陵游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有老者,有妇女,有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有身着帝袍的帝者,最诡异的要数那个六个老少不同人一同抬棺的画面。
  
  画面之中,一口巨大的石棺上盖着一块画有山河的布匹,这口石棺被六个人合力抬着,这六个人看不清面容,只从衣服和身材上能看出男女老少。在石棺的左边打前头的是一名老者,其后便是两名中年男子;在石棺的右边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其后便是一名妇女,再其后便是一名中年男子。
  
  石棺的后面跟随着无数的生灵,表情呆滞有的难过,有的开心,有的则面无表情;
  
  天空之上,仙人与佛陀各自涌颂着经文;数不尽的各色凤凰,巨龙腾于空中,大量的麒麟走在石棺的最前面,这三大神兽之中,只有一只离石棺最近的白色凤凰泪流不止;
  
  而道路两旁跪伏着无数的生灵,不断地叩拜着,那股难以言述的悲痛遍布于每个生灵的脸上;
  
  紧随着的便是一支庞大的军队,身穿战甲威风凛凛,军队之中举着白帆,每一位将士的表情严肃不以。
  
  正当陵游仔细的观看着这幅画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心气一乱,一口鲜血吐出,急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躺在天梯脚下,四周不再是一片混沌,而是一处山青水秀的山谷之中,在天梯的最顶上,商陆披头散发,放肆的大笑着,在商陆的背后一个巨大的黑洞缓缓的旋转着。
  
  陵游急忙爬起身来,心中惦记是不是大哥出了什么问题,等爬到三十个台阶的时候,商陆带着无比的杀气喝道:“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定斩你!”说着那柄月精轮便横跨在两人中间,刀锋对着陵游,一动不动。
  
  “大哥,是我啊,我是陵游啊!”陵游定住身形急忙开口说道。“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是陵游,我也知道你是我的二弟,哈哈哈哈。”商陆疯狂的说道。
  
  陵游在这里不到一分钟,便能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魔气不断的从商陆背后的黑洞涌出,而黑洞却在不断的吸取着天梯的力量。同时那股魔气也不断的涌进商陆的体内。
  
  见商陆被魔气入侵,陵游更是大急,而看到陵游大急却又不敢前进一步,商陆再次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快了快了,哈哈哈,我的使命就要完成了!”
  
  见到商陆如此的疯狂,陵游猛然惊醒,口中说道:“莫非这又是天梯对我考验?又是一处幻境?”
  
  “幻境?哈哈哈,我的好二弟,这可不是幻境。”说着手一挥动,月精轮立刻逼向陵游,轻轻的在陵游的脖子上微微的转了一下,然后又猛然退去再次横跨在两人中间。
  
  陵游在月精轮动的时候心中感觉要糟,不过月精轮的速度太快而且距离又那么近,更本来不及躲避,只觉得脖子一疼,陵游用手一摸,定睛一看满手的鲜血,而那些鲜血却是来自于他自己。在陵游带着恐惧的看向商陆。
  
  “你现在还觉得是幻境么?哈哈哈,我的好二弟。不过,这虽不是幻境,但这却是一场考验。”商陆见陵游看向自己,便向陵游开口说道。
  
  “什么考验?”陵游冷静的回答道。在这一刻,陵游确定了自己并非处在幻境之中,而是在真实的世界里,这周边的一切都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因为那有些滚烫的血和脖子的疼痛在提醒着他,陵游记得在山门之中师尊曾经说过的话,越是大事越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在确定了自己身处现实后,见到商陆也的确是走火入魔了,陵游心中快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之中不断的寻找着驱魔办法。
  
  “臣服于我,做我的奴隶,生生世世的服侍于我,我给你荣华富贵,甚至等我大军一到,我可以让你做这个世界的王!”商陆无比霸气的回道。
  
  “大哥,不要再让魔气进入你的体内了,这样你会死的。”陵游大急道。
  
  商陆邪魅一笑:“魔气,如此强大的魔元在你们这等无知的生灵口中便是魔气么?”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多么美好的气息,多么熟悉的气息啊。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了,我再次呼吸道了家乡的味道,真好,真好!”
  
  陵游大急:“什么五十年?什么家乡的味道,大哥,你快醒醒吧。你要克制你的心魔啊!”
  
  “心魔?我的好二弟,我从来都没有心魔,我也一直都很清醒,我更加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的好二弟啊,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师承何处吗?今天我就告诉你,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一个黑暗的世界,而我也是你们口中的魔族,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家族并非一般的魔族,而是真正的魔族,我祖上乃是开天辟地之时便以存在的强大存在,要不是当年大道帮寸着盘古,哪里会有什么洪荒世界。”说到这里商陆更加的疯魔道:“洪荒大陆,你们这些该死的生灵哪里会知道,你们所谓的洪荒大陆是用我们先祖的遗体所建立的。凭什么你们就可以享受无尽的资源,凭什么你们就能享受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凭什么我们就只能被封印在暗无天日的无尽的蛮荒之地?凭什么那伪君子盘古能被万世歌颂,而我等先祖则要遗臭万年?我天魔神族才是这个天地的主角。”
  
  “哼!我天魔神族谋划了几万年,总算是等到了这个机会,哈哈哈,五十年前我天魔神族的圣主也就是我的恩师打通了一小块封印,将我传送到这里,我很荣幸能够接到这个任务,我原本还一直在想,这个地仙界哪里才能有如此庞大的能量来支撑这巨大的神门。”指了指背后的黑洞,商陆继续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花了五十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没想到现在却可以解决了,天梯开启引动九龙祖脉,啧啧啧,这磅礴的能量总算是可以满足了,当真是天佑,不,是先祖庇佑啊。”
  
  举起双手商陆疯狂的向天喝道:“我天魔神族终将要主宰这片天地!”
  
  陵游听到商陆的话,满脸的不相信,口中自语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大哥。你骗我的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更本就没有什么天魔神族,对不对,你只是走火入魔了对不对?”
  
  “你身为苍门之人不会不知道我在苍梧城布下的阵法乃是上古阵法吧,而当今天下又有几个会上古阵法的?你们苍门不是好称玄门正统吗?你苍门不是自洪荒之时就已经存在的吗?无知的生灵啊。”商陆冷哼道。
  
  “你怎么会知道苍门的来历的?”商陆的话让陵游更加的震惊,苍门这个词在地仙界来说,能知道的当真是少之又少,更别提对苍门了解的了。
  
  “怎么知道?哼哼,洪荒时期我天魔神族曾和你苍门大战过,这苍门之中应该有记载吧?”
  
  当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陵游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同吃同住的身边人,竟然来自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恐怖种族,自己跟他掏心掏肺,而他却将自己玩得团团转。才失去一个兄弟不久,而现在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兄弟一直在谋划着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
  
  如何不让人心碎?
  
  其实当商陆说出天魔神族的时候,陵游就知道是真的了,因为整个地仙界内,除了一些真正的洪荒遗族外,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天魔神族,而能够知道苍门详细的除了天界的大佬们和灵巫山之外,就只有这个曾经的敌人天魔神族了。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划过脸颊,陵游开口问道:“大哥,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说。”
  
  “三弟尚章是你杀的吗?”
  
  “不是!”
  
  “好。那么大哥,你能收手吗?收手我们还是兄弟!算弟弟求你了!”
  
  “不!可!能!”
  
  “那,只有一战了。”
  
  两人对话完毕,陵游一把拔出宝剑,剑锋直指商陆。眼神之中充满了痛苦和决绝。而月精轮此时也随着商陆的指引疯狂的旋转着。
  
  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而动听的声音传来:“夫君,收手吧,我们被骗了,圣主根本就没有保护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家人在五十年前你我过来的时候全部被血祭了!”
  
  “什么?”商陆怒吼,只见一位瘦弱又美貌非常的女子从天而降,脸上憔悴不已,带着满脸的泪痕,说道:“是真的,在你方才动手的时候,我用秘法寻到封印的一丝小裂缝,分出一丝魔魂过去查看,死了,全都死了。我们被骗了!”
  
  听到这美貌女子的话,商陆暴怒,而就在这时,自黑洞之中一根异兽的爪子伸了出来,而目标却是直指商陆,这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美貌女子大急道:“夫君,小心!”身体随着声音一块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挡在商陆的背后。
  
  “噗嗤!”
  
  一道穿破身体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商陆单手一挥,月精轮以极快的速度转自身后向那指爪斩去,可还是慢了一步,那指爪见一击得手,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黑洞之中,同时从黑洞之中传来一声冷哼。
  
  商陆一把抱住妻子的躯体,灵力疯狂的涌进妻子的,似图止住那惯穿了胸膛的伤口。
  
  淡紫色的血如同流水的疯狂的流出,女子虚弱的抬起手,擦了擦商陆的泪水:“夫君,没用的。我魔元已经被毁,不要浪费力气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开心,只是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孩儿,我....只怕是....不能抚养他....长大了,答应我.....”话没说完,女子便断了气,玉手同时无力的垂落了下来。
  
  商陆抱着自己的妻子,放声的哭泣着。
  
  陵游来至商陆的身旁,拍了拍商陆的肩膀安慰道:“大哥,停手吧。嫂子已经去,或许以后有机会我们走一趟幽都,还能将嫂子救回来。”
  
  商陆的灵力却是没有间断的涌进妻子的体内。过了许久许久商陆沙哑的声音响起:“没用的。”
  
  “大哥,不可能没用的。咱们现在就去幽都,只要找到嫂子的灵魂,一定能有办法救回嫂子的,再不及我让我师尊出面,也能知道嫂子轮回转世到了那里,我们修道之人性命长久,等得起的!”
  
  商陆轻轻的将妻子放在台阶上,也不再动用灵力,而后只见他的妻子渐渐地化为光点,消失在虚空之中。
  
  “我们天魔神族,不在五行之中,不入轮回之内,更没有天道庇佑,因为我们是罪人的后辈。可是,凭什么先祖犯的过错一定要我们这些子子孙孙的去承担呢?”说道最后,商陆再一次的流泪。
  
  “大哥。”陵游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商陆,或许只有让他尽情的哭泣,他才会好受一点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哪怕现在时间紧迫,但陵游也没有再催商陆。
  
  很快,远处便传来了破空的声音,商陆快速的将一个紫色的小袋子放在陵游的手中,连同月精轮一起也放在小袋子内,并一把推开陵游,向陵游传音道:“二弟,对不起。神门已经开启根本就没有办法停止。这个袋里里面有一个不大的空间,里面有关于天魔神族的一切以及我的几件法宝,还有大量的秘籍,这些都是我留给你的,其实在去天帝宝藏的时候我就预感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的快。二弟,我有不得以的苦衷,以后你打开紫袋便会知道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二弟,苍梧城外面的天鹰村,有一位叫张茵兰的老婆婆,她的手上有我苦命的孩子,他才刚刚出生,他是无罪的。希望你能帮我好好抚养他。”
  
  “还有二弟,苍梧城内的上古阵法,我没有做任何的手脚,你们放心的使用吧。”
  
  陵游听到商陆传音,无比的震惊,这是商陆在交代后事啊。商陆微微一笑继续传音道:“二弟,不要让我死在别人的手里!”
  
  话音落下,商陆便对陵游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招招致命。陵游则是不断的闪躲。
  
  在商陆动手的那一瞬间,天空之中便传来数声爆怒声:“孽畜尔敢。”
  
  “贼子,好大的胆子!”
  
  “孽畜,还不住手!”
  
  .........
  
  在那数道爆喝声中,陵游听到了两道熟悉的声音,一道是来自他的师尊,一道便是进去天梯空间之后那自称巫罗的声音。可以想到,定然是十大灵巫感到了天梯上的那股滔天魔气了。
  
  心中一狠,陵游闪躲之中,心念一动,墨色的宝剑便飞至手中,紧握着宝剑一把将商陆的进攻挡住,商陆见陵游拔出了宝剑,会心一笑,微微的露了一个破绽,脑海之中同时传来了陵游那痛苦的声音:“大哥,一路走好!”
  
  当利剑从商陆的胸膛穿过后,商陆忍着伤痛直接向陵游走去,当两人快贴在一起的时候,只听商陆用微小而虚弱的声音道:“对不起,错是我犯的,怎能让你替我承担呢?”说着灵力暗走运至双手,狠狠地拍在陵游的胸膛之上,瞬间便将陵游打成重伤。
  
  “噗!”
  
  一口鲜血再次吐出,陵游这下是真的受了重伤了,毕竟他现在只是刚刚达到地仙境,而商陆却已经是半只脚踏入了神仙之境的人,虽然濒临垂死加之又有要把戏份做足,定然是用尽了力量的。
  
  陵游身体腾飞的过程之中,只见商陆疯狂的大笑着,而后望向了自己,陵游知道商陆想说的是什么,无奈他自己已经摔落了下去,只能忍着疼痛眨了眨眼希望商陆能够看到。
  
  当陵游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彼岸海之中,至于天梯上的事情便再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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