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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手印易行刚转过山脚,听到身后有人呼喊自己。
“易先生,长风洞口有命案发生,憨大哥已经提前动身,差小人前来通知石捕头,还有易先生。”
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石勇有伤,自然去不成,易行寻思自己只有单独跑一趟了。
…………
长风口,是一个山道,两头狭窄,中间大腹,内部极为宽阔。
山道内,空无一人,只有长风吹过的呼啸声。
“人呢?”易行盯着一个方向,并不看身边的差役。
杀气,隐伏。
该来的还是来了,但不知是谁。
大憨一班差役根本就不在,也没有命案,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圈套。
“还不走。”易行扭首看着差役斥道。
“易先生,对不起,他们绑架了我家人。”差役嗫喏道,眼神游离,神色羞愧。”
差役看易行并没发怒,才试探着,畏畏缩缩向山道入口跑去。
差役不过是一枚可怜的棋子。
即使没有此差役,也有彼差役。易行心里明白。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山道口处传来,随即戛然而止,湮没无闻。
一团黑雾,犹若幽灵,漂游在山道口。
一只干枯的鬼爪,从黑雾中探出,泛着乌油油的亮光,尖尖的十指,尖锐如利刃,插在差役的头顶。
滋滋的绿烟,从差役的头颅内冒出,瞬间,绿烟覆盖住整个身子。
眨眼个功夫,绿烟又散去。
差役的身子消失无踪,地上,一滩黄水,散发着血腥的刺鼻恶臭味。
易行暗叹一声。
小人物的悲剧,顺是死,逆也是死。
自己呢?
路已被封死。
呜咽的箫声骤然响起,
慷概悲歌,凄切低沉,
为死者送行的一曲挽歌。
箫声一转悠扬,清幽淡雅,绵绵起伏;接着音韵又转而清新流畅,活波欢快。
远处,屠叹生碧箫横口,姿势优雅出尘,踏空蹑虚,冉冉而至。
赤衣白发,妖艳邪魅。
箫音消散,余音袅袅,情韵不尽。
屠叹生嘴角挂着妖异的邪笑,走向易行,那只碧箫,滴溜溜旋转五指间,循环往复,层迭箫影,迷离在玉面,说不出的怪异。
“是称呼你易先生,还是称呼易大人,易仵作呢?”屠叹生看着易行戏谑道。
“都不是。”易行想不到,自己窝在小山城,满以为可以躲过天杀堂的追杀,从此高枕无忧。这些狗东西,像跗骨之蛆,一路嗅到这个小地方,自己真低估了天杀教的手段。
“临死还敢嘴硬,说,叫什么?”屠叹生嘴角噙着冷笑。
“叫老爹。”反正与天杀教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尤其是与屠叹生势成水火,易行更没了顾忌。
“找死。”屠叹生大怒,该死的东西,还敢犟嘴。
空中幻出一溜碧影,发出急促刺耳的尖啸。
浓浓杀气
一闪而至易行身前。
易行不慌不忙,身子仰面下躺,与地面成30角度。碧箫呜咽,贴着易行的鼻尖扫过。
屠叹生眼里惊异一闪,接着,发出一声冷笑。
碧箫骤然加速,留下一串虚影,兜个回旋,嗖一声转回。
一蓬箫影成扇形,竖切易行而来。
易行眼中绿芒浮动,碧箫变幻之迹,浮现其中。
易行后退倒飞,待到高处,身子拔起,一式燕子摆尾,头下脚上俯冲而下。轻盈掠过箫影,一指点在碧箫的第二个音孔上。
碧箫遽然一顿,打个转折,掉转攻击方向。唰一下,带着劲烈的风,反削向屠叹生。
屠叹生一惊,这小子的手法越来越不可捉摸,每一次的攻击,都被他轻易的躲掉。时不时,还反击一下,让自己穷于应付,真应了一句话,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郁闷,愤恨,又无可奈何。
屠叹生闪身,先避过袭来的碧箫,又反手切向紫箫,手掌一拍,一捏,化去劲道,把碧箫抓于手中。
屠叹生看着易行道:“有长进。”心里却杀机更盛,这才几长光景,恍若是昨天,还在自己手下疲于奔命。现在,已有反手之力,留不得也,免得夜长梦多。
葬魂曲。
此曲一起,一改平时清幽婉转,圆润柔和的旋律;杀伐之气立时弥漫天地,箫声尖利,高亢激昂,震荡山河。
易行一闻杀伐箫音,便记起自己曾在此曲之下吃过大亏,不是上人凑巧路过,自己只怕出师未捷身先死,饮恨黄泉。眼下时过境迁,自己也不复当时的吴下阿蒙,何惧于他。
金戈击鸣,剑气纵横,杀气逼来。
易行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实力,忆起自己曾跟随师父,见过一位大能施展手印,很简单,几指一捏,顿时产生大威力,跨越时空投放而来的浩瀚威压,令天地战栗,自己何不借来一试,成与不成,也唬他一唬。若得机会,也给他一点苦头吃吃。
易行急忙模仿那位大能的手印,双手合掌,二食指弯曲相合,两大拇指并立,押二食指两侧,宛如一柄戒刀。
手印成,并没出现想象的天威鼓荡、金光熠熠、神力缭绕。
坏了,易行心道,这大手印似乎还需要有相应的真言来配合,那诘屈聱牙的法语,自己根本不懂,如何办?
箭在弦不能不发,更要命的那嘶鸣的剑气已然临身。
古怪的手势,配合扭捏的身法,闪过几道剑气,易行竟欺身到屠叹生身前丈远。
屠叹生吓了一跳,这小子的邪,屠叹生见识过,但不是这般邪的不合常理。这是什么秘术?深奥神秘,有宏大气象。莫要着了这小子的道,阴沟翻了船。
屠叹生闪身后飘,避过易行的正面攻击。
易行想不到,自己虚晃一招,竟吓退了屠叹生。易行佯作进攻,一式燕子冲天,向屠叹生扑去。
屠叹生见易行身法快疾,攻势凌厉,不敢撄锋。忙气灌玉箫,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准备力挽狂澜的反戈一击。
竟被手下逃生的败将,逼到防守的地步,屠叹生憋了一肚气。那小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犹如神助,来个翻盘大反击,被他逃脱。
易行下扑的身子,瞬间飘移转折,调转了方向,斜扎而下,向另一个入口窜去。他不想过早暴露实力,毕竟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隐身在暗处。
跑了!假的?
屠叹生一阵气血翻涌,一口血差点喷出,被他又恨恨压下。狗东西,竟敢骗老子,等会,叫你尝尝搜魂抽魄的滋味。
“回去。”像是从地狱飘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