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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云惨变,人生初见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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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指的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片坐落在卧龙城西七百里的绵延山脉。
  
  景山山脉上高高低低、星落棋布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寺院,个个名号响亮,像什么镜圆寺、慧通寺、般若寺等等。
  
  唯独景山寺是个例外,当初的建寺主持一定是个懒鬼,寺院建在景山上便取名为景山寺,那建在不远处的娘子岭便得叫娘子寺了,岂不荒唐。
  
  在景山山脉最中心的一块地势低陷而平坦的土地上,坐落着一座豪华的寺院,占地面积可以顶的上景山寺的几十倍大小,朱漆的寺门宽大无比,可以同时并行四辆马车,门上一块蓝底鎏金大匾上,镜圆寺三个大字熠熠生辉,门外一条小河流水潺潺,从连接寺门的白玉石桥下流过,深秋水涨,湍急之处可以没过成年人的胸口。
  
  再加上地处盆地,四周被群山拱卫,深秋的凉风竟也吹不到这里,景山山脉到处落叶凋敝,这里却是花红柳绿、不见衰意,当真是块风水宝地一般的存在。
  
  寺里今日比往常更加热闹,来来往往的香客络绎不绝,大雄宝殿的对面搭起了戏台子,几个青衣花旦咿咿呀呀的唱着不知名的戏文,又让寺里的气氛热烈了许多。
  
  穿过大殿便是一个宽大的青石广场,这里更加热闹,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功德箱排成两排,分列广场两侧。
  
  身穿僧袍的和尚们坐在功德箱后,秩序分明,一个功德箱后便是一个寺院的和尚,各个寺院借着这次镜圆寺镜弘法师讲经说法的机会,来接受居士们的布施,所得金银或用来修缮自家寺院,或接济附近百姓。
  
  广场中央树立着一座临时搭建的两丈见方的法台,黄布打底,底部围着一圈莲花幡。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盘坐在厚厚的蒲团上,双臂垂下,正在慈眉善目的说着法,正是大名鼎鼎的镜弘法师。
  
  法台下人头攒动,大部分是前来聆听佛法的居士,也不乏其他寺院的和尚,比如两道长眉下垂的大师父,穿着一身藏青色僧袍,双手合十,认真的听着,不时地露出醍醐灌顶般的神色,每到镜弘法师停顿时,便长长的道声:“阿弥陀佛”。
  
  除了不时地抬起眼皮,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坐在功德箱后面的景萧,俨然一副万法不侵的得道高僧模样。
  
  景萧坐在功德箱后,鼓着嘴一脸的严肃,脚边放着个碟形的铜罄,每当有居士向面前的功德箱里放银两时,他便用铜槌敲一下铜罄,发出清越的一声响,装模作样的念声“阿弥陀佛”。
  
  见大师父瞥过来,景萧知道这个大胖和尚是盯着他面前的功德箱看,向他吐了吐舌头,扒眼掏嘴的做了个鬼脸。
  
  大师父眉头一皱,假装生气,景萧又弯眉一挑,回了过去,一大一小两个光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挤眉弄眼地交换起了表情。
  
  “这位师父”一个儒雅的声音从身边突然响起,正在和景萧眉来眼去地大师父惊了一跳,连忙回头一看。
  
  呵!好个风度翩翩的俊雅男子,约莫三十五六岁,身材匀称修长,一身白衣胜雪,丰神如玉,俊朗无比,单单站在那里便有一股清华之气流泻而出,手里还牵着个白衣女童,扎着个垂鬓分肖髻,明眸皓齿,眨着扑朔扑朔的大眼睛看着大师父。
  
  那男子笑答:“方才见到师父进入禅境,时而作怒目金刚状,时而作低眉菩萨状,想必师父已达怒目降伏四魔,低眉慈悲六道的境界了。”
  
  男子一拱手道:“打扰师傅实在冒昧,晚生一心向佛,怎奈资质愚钝,缺乏慧根,刚才镜弘法师讲的说通即心通、如日处虚空,晚生不得法门,心通方能言通这点无碍,但这顺序颠倒以后,说通便是心通如何破解?万法如不亲证,即便博览群经达到说通的境界,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怎达心通的禅境?但镜弘法师修行多年,自是无错,几番纠结之下,晚生迷惑不解,想必师父早已通达无碍,恳请师父为我解惑”。
  
  男子对着大师父深鞠一躬,神情恳切。
  
  这下大师父愣住了,莫说他没有好好听镜弘法师讲法,即便有,这种说通、心通绕来绕去的劳什子他也弄不明白。
  
  有心说他也不会,但是眼前这人气质高洁,又一心向佛,必定是一位出手阔绰的居士,万一在他跟前漏了馅,一旦传扬出去,景山寺以后岂不是断了香火,都怪景萧这小王八蛋,没事向自己做什么鬼脸,这下,不上不下的吊在这里可如何是好?
  
  大师父急的额头冒汗,看着眼前这人的一张俊脸觉得可恶起来,你没事不好好赚你的银子、当你的公子,非得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真真是吃饱了撑的,想到此处,不自觉的瞪了那人一眼。
  
  那清华男子正在俯首等待大师父的教诲,却不料这师父愣在那里好久之后瞪了自己一眼,“这是师父嫌我愚钝吗?”想到此处,那男子更觉自己十几年佛法白学了,羞得面红耳赤。
  
  大师父见他脸红,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这人发现自己也不得要领而心生气恼?对景山寺香火的担忧让他心思飞快的转动着,左思右想之后实在没有办法,他苦着脸,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男子叹了口气,“嗨”,“你啊”,跺了跺脚,转头就跑。
  
  那男子看到大师父伸出一根手指,眉头紧皱了起来,细细品味,心里不断地想着这一根手指,只觉千头万绪之间有了些眉目,又听到大师父“嗨”的一声,这一声便宛如滚滚雷音,当头棒喝,瞬间贯通了心里的最后一点障碍,便似拨云见日一般,那男子怔了一下,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他突然放声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果然是得道高僧”那男子声音如龙,“大师伸出一指,是想告诉我一法不立的道理,修行佛法得放下执着,若有执着,即成束缚,即成障碍,若有障碍,便不得自在,便不是随缘任运的大智慧,好一个说通即心通,好一个一法不立,要想心通,必须放下执着。”
  
  清华男子心中通达,双目如炬,气势攀升如虹,体内灵蕴沸腾,快速沿着经脉运行起来,灵蕴在体内运行一周,经脉也在跟着通达顺畅一分,附近空气中的灵蕴迅速的被他抽空,又有其他地方的空气补充了进来,空气流通之快,居然就在这镜圆寺广场形成了一场灵蕴大风,周围的居士和尚尽皆被风刮的东倒西歪,站立不住,这人竟是在这种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
  
  景萧坐在功德箱后,离得这清华男子只有几步远,男子引起的这股灵蕴大风劈头盖脸的向他涌了过去,景萧只觉得呼吸为之一窒,眼前空气似乎也扭曲了起来,一股大力袭来,景萧被吹得翻了个跟斗。
  
  好不容易抓住功德箱定住了身子,景萧却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感觉,他胸口的双鱼玉佩微微发烫,一闪一闪的红光在胸口闪现。随着玉佩的不断发光,身边的灵蕴乱流渐渐稳定了下来,仿佛百川如海般被玉佩吸收了进去。
  
  景萧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这次玉佩只是微微发烫,并没有烧着他的衣服,让他松了口气。
  
  待他回过神来,惊讶的发现整个广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化作滚地葫芦的人影,蒲团、法器飞的到处都是,连同一个个功德箱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全场站着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场中那个清华男子,一个是他旁边的那个白衣女童,还有一个,便是那在法台上讲经说法的镜弘大师。此刻镜弘大师站在法台上,连身上的袈裟也是丝毫未乱,他对场中的清华男子打了个稽首,微笑着说道:“阿弥托佛,恭喜施主,渡得苦厄,立地成佛”。
  
  清华男子回了一礼,儒雅的声音响起:“景山卧虎藏龙,高僧遍地,晚生自此脱胎换骨,多谢多谢”。
  
  镜弘法师微微点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今日施主得道,即为有余。老衲希望施主把景山的不足补上,今日景山的天空之上,血色氤氲,山内众生怕是要靠施主普渡了”。
  
  清华男子缓缓道:“怒目金刚,降伏四魔,今日景山之魔,包在晚生身上了”。
  
  镜弘法师看着清华男子微微点头,也不言语,转身缓缓走下了法台,往后院去了。
  
  场内众人混乱的爬起来收拾东西,心中都为突然袭来的狂风诧异,不少人嘀咕着大概要下雨了,得回家收衣服。
  
  只有景萧呆呆的立在那里,他分明看到那镜弘法师在走下法台的时候,看了他胸口一眼,那一眼仿佛贯穿了他的灵魂一般,意味深长,充满了不知名的意味,似是惋惜,似是嗟叹。
  
  身边,突然响起了清华男子促狭的声音:“大师父,晚生还有一事不明,请师父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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