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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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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了下来,我将我的被子里塞了一个枕头,做成一个人在睡觉的样子,然后我找出一床旧的薄被子,裹着钻到了我妈的床下。她的床是个双人床,我滚到最里面,就算有人从床下往里看,都不一定看到我。
  我裹在被子里,打开手机,注视着门口的摄像头,看看有什么人会来。也许是这两天太累了,昨晚也没睡好,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可查可查撬门锁的声音惊醒了,床底下有种集音的效果,外面的小动静听得特别真切。
  我赶紧按亮手机,看摄像头的画面。我看到,有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正趴在我家门前撬着门锁。我按下录影键,开始记录。但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体型比较胖。
  这个人虽然撬了很长时间,可还是给他撬开了。他轻轻走进屋,我切换到客厅的摄像头,客厅里开着一个昏黄的壁灯,勉强能看到他的轮廓。他的脸上蒙着黑色的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进来后没有到处乱翻,径直去了我的房间。我赶紧切换摄像头,看看他要干什么。只见那人进去之后,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发现是个枕头之后,他气急败坏的将枕头给我扔到了地上。然后他掀开了我的床单看了看床下。他并没有带手电之类的照明工具,我倒不怕他会来掀我妈房间的床单。我这里黑咕隆咚的,他什么都不会看到的。
  那人看了一阵,发现没人,应该是猜想到我早有准备了,忙不迭的逃跑了。我将所有的录影都点了保存,准备明天去质问任文东,问他到底知道些什么,然后再去丨警丨察局,将这些录影交给丨警丨察。
  我怕那个人去而复返,就这样在床下躲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给任文东发了短信:“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我知道他会来我家找我,就坐在家里等他来。
  可是临近中午了,他还没有来,也没有给我回短信。
  
  于是我气呼呼的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喂?”一个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声音非常的熟悉,但不是任文婷。我心头一震,是赵云梦!他们怎么在一起?
  我慌忙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儿,任文东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里面如我所想还是赵云梦的声音。
  “刘歌?”
  我说是。
  “任文东受伤了,他住院了,还在手术室。”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她说了什么,我没听进去。最后我只听见她轻声说:“你来平江大桥吧,我有东西交给你。”
  我恍恍惚惚的来到平江大桥,看赵云梦要给我什么东西。我看到她的MINI车停在桥头,就四处搜索她的身影。最后我看到,她在桥身上的一侧,站在护栏外面,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水。难道她是因为任文东受伤心情不好么?
  我走过去,叫了她一声:“云梦姐。”
  她回过头,一双美丽的眼睛哭的肿的像核桃一样,她一看到我,就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宁肯为你死也不要我?”
  我被她抓疼了,拼命想挣脱她的两只手,我说着:“云梦姐,你冷静点。”
  她瞪着我,眼神非常可怕,她对我说:“你去死吧。”然后把我往外一推。
  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可是我确实被推了下来。
  
  我觉得,那段时间好长,好像我从小到大的时间那么长,又好像是一霎那。我一下子就被水包裹住了,恐惧,黑暗,窒息,还有肺部撕裂的痛,我觉得四周变得好亮……
  日期:2019-01-1309:39:28
  迷茫,肆无尽境,像一汪平静的水面,延伸天际,永远分不清天与水的界限,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倒影。
  是心灰意冷的绝望,还是看破一切了无牵恋的平静。
  
  思绪,犹如飘落的花瓣,落到平静的心湖里,在如诗的湖面上,激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涟漪,又消散在不知不觉中。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发生了好多好多不开心的事。醒来的时候,却又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角,却莫名奇妙的流着泪。
  “醒了醒了……”我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我听到有人在喊,有人在奔跑,有人看着我。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映入我视线的,是三张陌生的脸。他们关切又欣喜的看着我。
  这是哪里?他们是谁?我是谁……我的头一阵剧痛,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皱起了眉头。
  
  “娘,她这是怎么了?”一个充满稚气的公鸭嗓男声问道。
  “这闺女,好像头磕到水底的石头了,咱们别吵她,让她休息下。刘医生说了,她只要醒过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很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感觉头和眼皮有好几吨重的样子,压得我透不过气,我又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眼前的屋顶上,吊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黄黄的,暖暖的,让人平静。
  
  我咽了一口吐沫,才发现嗓子又咸又干。于是我挣扎着,想起来去找水喝。可一抬头,剧烈的眩晕传来,让我又跌回了床上。
  “不要起来。”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一张慈祥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水。”我顾不上再想她是谁,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干裂的大地,冒着燎人的火。
  她把我扶起来,“秦涛,快倒杯水来,要温的啊。”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大男孩,两只手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看着我的时候,还咬住了下唇。
  我接过水,像是一条饿了十天的狼看到了肉一样,拼命地灌到嘴里,直呛得咳嗽。因为那口渴的感觉,让我一秒都忍不了了。
  她轻轻地敲着我的背,“慢点喝。别呛着。”
  叫秦涛的男孩从我手里接过杯子,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把目光转向别处。我喘息着,打量着四周陌生的一切。
  我完全想不起来,我这是在哪?我怎么来的?我是谁?只要一想,眩晕和疼痛就会袭来。
  
  三天后,我终于能下床了。
  她扶着我,我好像第一次看到蓝天。
  村子的下面,就是海,沙滩像一条金色的纱巾,懒洋洋的铺在那里。
  “闺女,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啊?”她问我。
  我摇摇头,我记不起来,我不敢去想,我怕头晕。
  
  她叹了口气,但脸上却还挂着笑。
  “以后,你就叫我靳姨吧。”她看着我,我点点头。“等你记起了自己的事,我就让秦涛送你回家,如果记不起来,就先住在靳姨家吧。”
  我望向大海,很享受这份安静。海风吹过来,像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
  有人从后面走来,我回头,看到秦涛,他拎着一件外套走来。走到我们身边后,将手里的外套递给他妈,然后转头就走。
  靳姨喊道:“秦涛,等下回学校的时候,路上可要慢点啊。”
  他答应一声,就走了。
  靳姨把外套披到我身上,“刚起来,海风凉,别感冒咯。”我笑笑,海风凉凉的,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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