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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英雄泪不收 / 第16节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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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乐的连队,第一天一大早开始跑步,十里,最后五名扫厕所。早餐后开始练习爬树翻墙,房入户,下午用极短的时间练练队列,然后是空枪描准,站姿蹲姿卧姿,一个姿式一摆是一个小时,摆得士兵们双臂发麻,晚吃饭拿不了筷子。莫敌给他的连队也是一个词:天降神兵。
  韦志高的工兵最郁闷,在他们看来,当不当兵跟之前做农民没有两样,锄头还是那把锄头,洋铲还是那把洋铲,唯一不同的是,农民挖地,他们挖沟。挖沟盖顶,修桥铺路,没有一样是正常当兵的应该干的事。到是覃振元对工兵连的工作很支持,他认为,有了这个工兵连,可以让队伍的伤亡率下降一半有多。对他的话,士兵们不是很能理解。
  练了半个月,终于来了练习弹,士兵们才有了第一次打实弹的机会,九个连队,第一名是徐乐的四连,第二名是徐平的二连,第三名是陈正信的一连,李柏成的八连位列第六,大家都认为他的操练华而不实。
  参谋长黄天化对莫敌说,这个团第一营的主力位置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陈正信的一连之所以能够拿到第三,与一营长刘伯龙的长期蹲点分不开,看来很有成效。如果要让部队的训练更一层楼,可以考虑团长去五连,副团长去三连,自己去九连,一营长蹲一连,二营长蹲六连,三营长蹲七连,手把手将部队带出来。
  莫敌完全同意,要求覃基石,保障全团的物资供应,不能让士兵们饿着肚子练兵。团部警通排全部山打猎,每天要保证一个人有三两肉,野猪野羊野牛野兔,那怕是山鼠也不能放过。龙江里有鱼,用手榴弹去炸,炸得多少是多少。
  接下来的练兵进入了高丨潮丨,只为莫敌一句话:要想活命,唯有多练!让士兵们自己自觉主动多练加练,不再叫苦叫累。莫敌预计再有一个月,他这支部队基本成型。
  然而,日本人给的时间没有那么多,昨天已经传来消息,日军进攻海,那是公元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三日,莫敌知道自己出发的时间快到了,加紧练习,多练一天是一天,多练一天能减少一天损失,能多活几条人命。
  
  八月二十四日,日军攻陷南口,国军队退守居庸关。
  八月二十七日,居庸关失守。
  八月三十一日,日军全力猛攻吴淞,继以步兵登陆。同日,日机轰炸广州。
  八月三十一日,1056团接到命令,开往柳州归建,三天整备后,坐船下广州。
  第三章莫敌(五)
  在闷罐子火车里坐了三天,到了武汉,过渡之后,又坐了平汉线的火车,这时候的莫敌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徐州。白崇禧终于还是采纳了自己的建议,不过黄河,把桂系的第二十一集团军定位为第二梯队,日军不打过黄河不会交手。
  
  莫敌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他认为,到达徐州后,再能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全团的训练才能告一段落。纵观徐州大势,日军占领黄河以北还需要一定时间,至于山东胶济线一带的日军人数有限力量有限,不敢对陇海线的国军轻举妄动。这样一来,自己还有较充裕的时间,可以好好筹备,打一场有准备之战。
  1056团的战士都很兴奋,第一次坐火船,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换了快利七九步枪,第一次穿了正规军的服装,制式背包,标准水壶,脚下的胶底布鞋,轻巧又舒适,将近一个月的训练,这一千多菜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无论从外形看还是气质看,都离一个标准的战士相距不远。
  一个连一个车厢,席地而坐,车厢的拉门用铁链锁住,只能拉开不到二十公分的缝,通气排水,第一次从这个地方往外拉尿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尿落在后面远远的地方,很是兴奋,直到第三天,新鲜感终于过去,对乘坐火车有了淡淡的厌倦感。
  这列火车装了整整一个526旅,除了运兵的闷罐子车,还带了两个票车车厢,旅长凌压西带着旅部人员占了一个票车车厢,1056团部和1055团部合用另一个票车车厢。莫敌和覃振元黄天化等人坐在车头的票车里,打量着第一次乘坐的票车。车厢里有椅子,虽然是木头靠背椅不太舒服,总席地而坐讲究得多。莫敌也是第一次见到1055团的人,1055团团长谢鼎新三十七八岁,广西苍梧人,讲一口夹带着粤语口音的官话,头发很短,等身材,面容和善,很有笑脸。同样是团长,莫敌的军衔是校,对方是校,莫敌老老实实敬了一礼,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衔高一级又何尝不是如此。看到莫敌的光辉形象,谢鼎新先是惊讶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莫敌竟然是这样矮小,不像带兵阵作战的人。
  
  两人寒喧了几句,谢鼎新以前辈的口吻告诉莫敌,当年一二八淞沪大战时自己在海,任十九路军六十一师第四团团长,与日本人面对面的干过,日军士兵军事素质不错,作风顽强,不可轻敌。莫敌洗耳恭听,态度诚恳,最后发自内心的说,在作战时还望前辈多多指教,多多照顾。
  到达徐州的时间是九月九日,有消息传来,两天前宝山失守,第十八军九十八师二九二旅五八三团第三营姚子青率部六百人顽强抗击日军进攻,最后全部为国殉难。
  部队在徐州城外安顿了下来,这里没有炮声更没有硝烟,北方东方和南方的战场都距离这里不近,一副和平景象。秋天的苏北是美丽宜人的,天空显得高远而辽阔,喧闹了整整一个春夏的田野,变得沉甸甸的,颜色也由墨绿变成了金黄。等待收割的庄稼,铺满了每一处沃野。荷菱熟了,等待着村姑采摘,牧草黄了,等待着牛羊的食用,农人慢悠悠走过田野,惊起草丛里的蚂蚱和蜜蜂,它们都还在做着有关夏天的梦。秋天的苏北是成熟的季节,老人们盘算,该给孩子们一份怎样的惊喜;小伙子们盘算,该如何把姑娘娶回家;年轻的夫妇盘算,又到了添丁加口的时候,枫叶红了,桂花飘香,菊花争艳,月儿明媚……
  
  莫敌不清楚到底把自己这个集团军调到这里算是什么目的。政治部主任蒋春阳告诉他,这完全是参谋总长白崇禧的私心,不出兵说广西人抗日不积极,出兵了来到一个平静无战事的徐州,养兵用的是国府的钱,练兵用的是国府的弹,不落口实还得实惠。至于下一步打去哪里,谁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黄河以北肯定不会去。
  莫敌哑然失笑,老白的心,可谓路人皆知,大敌当前,还有这些弯弯绕!或者在白崇禧看来,广西来的部队将是他最重要的棋子,用在他认为是最后一击的关键时刻。
  在悠闲的生活和紧张的训练,9月份过去了。消息传来,9月30日,国军退出海市区,转移到蕴藻浜以南建立阵地,那里水密布,沼泽纵横,一片平地,没有地利优势,更没有任何遮掩。国军没有钢骨水泥,只好用泥土建筑劣等工事,此等工事又如何经得起日军炮火连续炮击,国军伤亡惨重。进入10月,日军集调集6个师团到达第一线,强渡蕴藻浜,猛攻南岸大场,企图从央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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