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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守山犬 / 第6节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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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这群二世祖又打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动物,前期巨大的胜利很快让他们失去前进的兴趣,于是提出返回村庄,陈二狗自然没意见,让富贵留在树林看着那头野猪,他准备先把他们送回去后再回来和富贵一起把这头畜生折腾回家。
  一路极有个性的女人再没有跟陈二狗说话,只是和那根木头嘀咕些什么,因为那头野猪的缘故,公子哥们看陈二狗的眼神都缓和许多,相安无事地回到村子,一大帮对着越野车东摸西碰的孩子立即鸟兽散,杨凯泽甩给陈二狗25张百元大钞,还说以后有时间会再来,看着陈二狗仔仔细细数了两遍钱再放进怀里的模样,又惹来他们一阵窃笑。
  夕阳西下,给沧桑如老妪村子蒙一层昏黄的垂暮外衣,越野车一辆辆轰鸣发动,令整个村子内跟主人一样没见过世面的鸡鸭猫狗一起蹦跳起来,陈二狗凝望着那辆挂“沈Y7”牌照的吉普缓缓开启,眼神纯澈。
  摸了摸贴着胸口的2500块钱,陈二狗不等这支车队完全离开视野,毅然转身走向深山。
  他没啥大化,但也知道站在这里看一百年,也进不了那个圈子。
  
  陈二狗边走边酸溜溜想,以后等大爷有钱了,买车的时候连模特一起买了,然后我还不用他们,直接一股脑送给路边的乞丐。
  周灵峰开着那辆海牌照的悍马,还沉浸在那头野猪带来的巨大震慑,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他的遐想,是杨凯泽,接起手机,戴好耳塞,对方的笑声透着花花公子式的意味,跟周灵峰直接切入正题道:“灵峰,你不打算试探下那妞?”
  周灵峰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那辆同样是军车的北京212,笑道:“这不没机会嘛。”
  手机那头大笑道:“你小子,估计等你到了哈尔滨更不会对那妞做什么了,到时候还不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周灵峰耸耸肩道:“都回程了,不对她下手了,看她这些天的表现,我看指不定是个女同或者性冷淡,虽然看得出这妞身材肯定不错,但我还不至于沦落到没漂亮女人睡的地步嘛。再说了,我可听说这种北京212好像是部队里训练时团以下作战干部坐的玩意,我最怕这种干部子弟,绿豆一样大的官,粘了却有一大堆麻烦和后遗症,我想想还是算了。”
  杨凯泽放低声音,轻笑道:“灵峰,你不了解军队,更不清楚我们东北部队,你知道‘沈Y7’意味着什么吗?你可能只知道我们沈阳军区实力仅逊于北京军区排全国第二,或者知道北京军区有个被称作‘万岁军’的第****,但你肯定不知道我们沈阳军区的‘常胜军’第39集团军,它可不****弱多少,那辆北京212车挂的牌照是39军,我感觉那个司机身手不错,应该不是普通的侦察兵出身,估计这个妞没你想象那么简单,到时候我拿到资料,人家要真是父辈是将军级别的红色子弟,你可别后悔。”
  
  周灵峰明显犹豫起来,这种事情大概是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可一想到那张冷冰冰的脸庞,他还真有点没来由的发怵。
  杨凯泽煽风点火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放一个啊。”
  杨凯泽附和大笑,挂掉电话后,却是一张周灵峰断然猜想不出的鄙夷脸色,还有浓郁的阴谋眼神,这绝不是一个狐朋狗友该有的友善神情,这位出自黑龙江省军区某位准将之后的公子哥阴冷笑道:“不让你在我地盘捅出点不大不小的篓子,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朋友的可贵。”
  忙着照镜子打理妆容的漂亮女孩娇滴滴道:“凯泽,你真打算把我也往他怀里推?”
  杨凯泽根本不去看她那张表演性质的哀怨表情,道:“我只是给你个赚钱的机会,钓到那个海佬,等于你拿到手了LV,拿到手了香奈儿,你要真有本事嫁入这户准豪门,一辈子不用风吹日晒了,刚好给我省了一笔分手费,这种你好我也好的事情,你不愿意?”
  女孩在他脸亲了一口,笑容如花,娇媚道:“愿意。”
  寡情的男人和势利的女人,这样的狗男女往往能有一段从头到尾的蜜月期。
  一语的。
  陈二狗是在半路碰到富贵的,这个大个子做了个担架模样的玩意拖着那头野猪,松木担架还有一只野鸡和两只山跳,没有箭伤,应该都是富贵前天放下的几个套子的功劳,两个人拖着野猪回到村子的时候惹来所有村民前来观看,野猪能长到这个体型殊为不易,进入村子几个眼馋的村民试探着跟傻子富贵开玩笑说能不能用一毛钱换走山跳,富贵憨笑着点点头,野鸡和山跳很快被人屁颠屁颠拎走,留下富贵手三枚一毛钱的硬币,陈二狗紧绷着脸,却也懒得理睬,张家寨最喜欢无聊的时候跟富贵玩一个一毛钱和一块钱的游戏,两样让富贵挑,结果挑了十几年,这个傻瓜一直挑一毛钱。
  
  回到家,所谓家,是一幢土房,位于村子的最后面,这幢房子是富贵亲手做起来的,灯光昏黄,这个时候还不算晚,恐怕整个村子只有这一家开着灯,毕竟电费对张家寨来说是一笔挺奢侈的开销,但只要兄弟两人进山,天稍微昏暗这里便会亮灯,所以站在村子老远外能一眼看到这栋房子。
  一个年女人站在门口,安详,像那盏灯,虽然不亮,却很让人温暖,她身材矮小,有着一张农村妇女都神似的沧桑脸庞,皱纹如白桦林的斑驳树皮,记录着春夏秋冬的寒暖,这样一个真实年龄四十多岁的女人进入城市是会被认作五十多岁的。
  陈二狗笑道:“妈,这猪卖了我给你买头小牛犊。”
  傻大个看到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却也没说好,手脚麻利地拿出猎刀和一块大砧板伺候起这头能给自己家庭带来不少额外收入的畜生,进了屋子,陈二狗把那2500块钱拿出来递给母亲,后者小心翼翼收下,却没有太多寻常妇人获得横财后的窃喜,她望着这个儿子,整理了一下他被枝条扯乱的衣袖,轻声道:“二狗,妈帮你把这钱留着,你什么时候想要出去走走,再拿出来给你。”
  陈二狗稍微打理了一下,洗了把脸,道:“这钱存着给富贵讨媳妇,我出去的时候不用带钱,有车费成,饿不死我。等我在外面安稳下来,再寄钱回来,富贵的媳妇不能像村子里别家那样马马虎虎,我非得给他讨个全村最漂亮的婆娘。”
  她开心笑了,皱纹便从眼角蔓延到整张脸庞,无法掩饰,她也从没想到要去掩饰,对于一个从没用过面油更别说是化妆品的女人来说,她是不会每天对着镜子感慨岁月无情的。她摸了摸陈二狗的脑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在一起,但总会透露出一点与众不同的信息,这一点跟她儿子如出一辙,道:“要漂亮干什么,人好什么都好,富贵不在乎这个。”
  陈二狗撇撇嘴道:“我在乎。”
  陈二狗和母亲在炕吃饭,大致收拾完那畜生的傻大个老习惯一个人拿着碗蹲在门口扒饭,很大口大口那种,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他母亲每次说到“富贵吃慢点”,这个大个子会傻乎乎转头露出干净笑脸,腮帮鼓鼓塞满了饭菜,这个时候陈二狗会拉下脸说“不准笑”,然后这家伙便很听话地绷住脸转头继续对付碗油水并不足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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