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城

　　瓮城为古代城市的主要防御设施之一，可加强城堡或关隘的防守，而在城门外或城门内修建的方形或半圆形的护门小城，属于中国古代城市城墙的一部分。
　　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如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敌形成“瓮中捉鳖“之势。故而称为瓮城。也是平时用来进行盘查进出城的关口。
　　瓮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瓮城城门通常与主城门城门不在同一直线上，以防攻城槌等破门武器的进攻。
　　由于受‘工业发展’影响，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拆城运动席卷全国，各大城市古代城垣以各种理由遭到了毁灭性拆除。
　　世界上保存最完好、规模最大、结构最复杂的堡垒瓮城是南京明城墙的内城南门，聚宝门。如今被称为天下第一瓮城中华门。
　　“呃？”刚穿过东水门进入到瓮城的一行人却被守城的兵丁拦了下来。
　　“你你你，说的就是你们呢！”四五个兵丁推开两旁的人群，从中穿了过来。
　　阿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貌似再问，你是在喊我吗！？
　　一队兵丁挤过人群站到阿步三人面前“就是说你呢”看了看一行人，接着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头发怎么回事，哪里人？进城干什么。。。”叽里呱啦像连珠炮一样，问了一大堆。
　　看着穿着盔甲的官兵上来盘查，在想想自己，心里那个叫慌啊。你妈啊！咋就把我拦下来了，也没见你们刚才拦下别的百姓盘问啊。电视剧里不是怎么演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当然电视剧里确实不会怎么演的，电视剧里都是跑龙套，难道还要给个特写让她们背几句台词！过个城门而已过了就过了。要知道古代进出城门有明确的规定，并且严格排查防止奸细。如番邦商人必有进入边关时开局的文牒，并在一路关口开箱排查。
　　作为普通百姓在进城时如遇盘查也必须自报户籍，身份进行核验。些类似现在地铁站里的站警，随机询问身分证号玛。
　　如果是并非本地人，在外出前可先去户曹方开局一张自己身份的证明，以防被抽查到无法进城。当然估计当时开证明肯定是收费的，只不过比明朝‘路引’人性化，不会限制你出去，但是你想进城要看运气，万一拿不出证明，不好意思，从哪来的回哪去。
　　看着这些官兵，此时的阿步就像个‘贼’，好比条子请贼带路，明知是死路，还是必须得走。心虚啊。
　　正当不知道怎么回答时“这是我远房表哥！”耳旁传来天使般的声音，小丫开口说话了。
　　“你表哥？”那个带头的官兵看了一眼小丫接着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住在东林村的，我叫秦小丫，这是我娘”说着便挽上了衣娘的胳膊。此时的衣娘却心中暗自心惊，‘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开口提阿步说胡话，他何时成了自己家远房亲戚。’
　　‘东林村’带头的官兵朝着身后使了个眼神，身后的一名兵丁快速向城门下的公廨跑去。看样子是要跑去翻阅户籍核对身份了。
　　“他这头发怎么回事？”带头的官兵又朝向阿步看着，对着他一头奇怪的短发指了指，怀疑似的问到。
　　“之前生火做饭时，表哥他不小心把头发烧着了，最后只能修成这样了”小丫看了看阿步，表情很自然，看来已经将阿步为什么是个短发的理由给想好了，顺口便答了出来。
　　这时那个跑去核对的兵丁回来了，对着带头问话的官兵说道“头，查过了确实有个叫秦小丫”
　　“哦？”听到手下的答话，带头的官兵貌似还是有些怀疑。
　　看了看被小丫挽着的手腕，衣娘心中暗叹，‘唉，这丫头，也不知道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就开口相帮’估计是小丫在她没准备的情况下，胡乱的帮阿步开口解围，让她这做娘的有点为难，但小丫既然已经开口了，自己这个当娘的，如果不说话，万一小丫要是被搭了进去，那可就。。。
　　在整理过思绪后，一旁的衣娘此时终于开口了“这位军爷，这是我家远方侄子，他父母走得早，便受了刺激，整天开始说些胡话。”
　　“嗯！？”官兵瞧见此时一直不说话的妇人开口，便朝她看去。
　　“民妇秦韩氏，韩衣娘。我们住在东林村”
　　衣娘不等官兵问话继续说道“前些时日不但把头发烧了，还半夜跑道雪地里睡上一整晚，要不是发现的早，估计。。。现在脑子更不好使了，真是可怜的很，所以我想带他进城请大夫给他瞧瞧。”说完脸上浮现出伤心欲泪的表情。
　　此刻看到小丫衣娘对自己如此帮助，不惜双双搭上为自己开脱，心生感激。朝着她们母女俩看去，眼神中尽是感激之情。
　　带头的官兵听到衣娘的答话又朝身后那个兵丁一个眼神，示意他再去查一次。
　　“脑子不好使？”官兵看了看相貌还算端正，不似匪人的阿步“你小子叫啥？住哪？”
　　“阿凡达，住在潘多拉。”此时的阿步早已安心许多，没有先前的心虚感。既然小丫和衣娘已经帮自己铺了台阶，那自己也不用怕，装疯卖傻吹到底。
　　“潘多拉？”带头的官兵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手下，示意问他们听说过这地方。身后的众人皆是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跑城里去干吗？”
　　“挖石头啊”老子是杰克.萨利，坐飞机来你们这度假的，顺便开采能源。我就不信你们看过阿凡达！
　　“挖石头？进城里挖石头！？”兵丁们像看傻子的眼神打量着阿步心里却想‘这小子看来病的不轻，脑子绝对有问题’。
　　“头，查过了。没问题，的确是有个叫韩衣娘的”气喘吁吁报告道。也不知道这带头的官兵是智商不高，还是从没被忽悠过。被母女俩一打岔，两次喊去核验的都变成了有户籍的她们。
　　跑了两次满头大汗的兵丁，满嘴喘着粗气，这核对看来也是个苦差。先要从百十本书册中找到对应的一本，并在其中翻找对应的人，工作量不小啊。
　　那个兵丁眼看又要喊自己去查，满脸不愿，悲苦的说道“头，我都跑了两次了，可以了，你瞧他们那样也就是城外的佃农罢了，不会错的”
　　带头的官兵想想也是，都查了两次了，在看看阿步满嘴尽是说些听不懂的胡话，估计也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不会出什么岔子。“唉~~走吧，走吧。”抬起手向后摆了摆，表示放行。
　　穿过瓮城门，一行人头也不回的快速向城内走去。当离开瓮城门数十丈，看不到那些兵丁后，衣娘开口了“小丫，你。。。”
　　“娘”小丫打断衣娘，她当然知道衣娘要说什么。“我也是想帮帮公子嘛，公子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不像是坏人啊”
　　“那你也不能这么坑为娘啊”衣娘没好气的说。其实衣娘并不是生气帮阿步开脱，还是小丫自作主张。让她这当娘的为了小丫捏了一把汗。
　　看着衣娘并没有怪罪小丫的意思，自己开口说道“方才多谢衣娘和小丫出手解围，感激之情是在无以言表，请受小侄一拜”说完便深深地向着母女俩一礼，心里十分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你们占我‘便宜’，那我顺便打蛇随杆上，认我做亲戚那我也就客道了，反正自己脸皮厚。
　　“唉~算了，算了，步公子，我们继续走吧”衣娘对自己女儿，与自己一样待人友善又爱出手相助，感到欣慰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却没听出阿步言语中的变化。
　　正常情况下一般是不会拦下普通百姓的，除非大包小包，满车货物。只要你两手空空进城，身上看似无法藏匿兵器，那些兵丁也不会闲着找事吧自己累个半死去查你。
　　要怪就只能怪，阿步这一头短发太扎眼了，所以才会被留下来盘问。不过就算在户册里查不到，也不会抓阿步，最多就是不让进城。
　　古时闹饥荒很平常，外地灾民堆积在别的县城门口，求粮多不胜数，为了防止异变，施粥救济都在城外。无法出具证明自证身份不得进城，这也是分辨外来人关键。说白了就是看有没有钱，有钱的进城总不会去抢吧。
　　安下心的阿步一行人接着向城内走去，直到远离城门口，看那些兵丁并没有杀回马枪的意思。阿步此时才有心情仔细打量城内样貌。
　　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街市行人，川流不息。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有轿子、骆驼、牛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一派商业都市的繁华景象。
　　北宋画家张择端绘制的巨幅画卷《清明上河图》，便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东京汴梁城的繁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