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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广前勇不可挡,身如撵轮,所过之处,敌军大片倒地。但毕竟凡躯肉体,动作稍慢,就会平添新伤,浑身浴血,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太史慈专杀将领,谁开口指挥就射杀谁,谁冲锋勇猛就射杀谁。营兵以为他只是一名弓射手,都向他蜂拥而来。不想,狂战戬也是他擅长的兵器。
一戬在手,千军万马靠边走。
太史慈武力比江广前还胜七分,杀得营兵鬼哭狼嚎。
战事正胶着,听到一声呐喊从东侧传来。
“刘宇在此,挡我者死!!!”
话未落,龙马越过三米高的竹篱笆,冲入人群中。
只听到一阵惨叫声乱起,刘宇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又一尊杀神降临战场!
江广前被一群士兵围得水泄不通,身上伤口越来越多。
他本以为要命丧于此,做好了杀一个赚一个的准备。
突然,一马飞驰而来。
只见银光闪烁,残肢四起,围攻的士兵像遇到火的蚂蚁,不要命的退走。
“活着!没我命令不准死!”
刘宇横刀立马,声动如雷。
江广前身披伤口十数道,盔甲染成了鲜红,脸色却依然如常。
听到刘宇的话,他微微一愣,随即单膝跪地,大喊道:“属下遵命!”
刘宇转身,看了他一眼,满意的点点头,二话不说,再次冲了出去。
此时,三百卫士已经死了一半。
倒是陈全清和部下,因为抱团没分散,只死了十几个。
活着的卫士个个武力较高,身经百战,但毕竟体力有限,独木难支,每一个都伤痕累累。
“自己人,自己人,是我给你们透的信。”卫兵李宜反一枪扫开围攻的士兵,大喊道。
他的右眼不知被谁刺伤,正鲜血淋漓。
围攻的士兵视若无睹,攻势依旧。
眼看,他就要丧身戬林之中,一马飞驰而至,斩杀十数人,将他救了出来,正是刘宇。
刘宇脸若冰霜,一言不发,继续向下一个被围攻的卫兵而去。
他的勇猛,把营兵杀破了胆。
又一波冲杀完毕,营兵鱼龙退走,聚拢成一堆,三千兵马,死伤过千。
太史慈一招回旋斩,将身侧最后几名营兵砍倒,发现周围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刘宇已经跳下龙马,手扶一名受伤颇重的卫兵。
“兄弟,受累了!!!”
他动情道了一声,把卫兵托付给走上前来的太史慈。
又听他捂嘴咳嗽数声,不慌不忙取出一个酒袋,仰头灌了几口黄酒。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动一下,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气稍稍顺了一些,他拔起插在地上的三尖两刃刀,爬上龙马。
突然,他大吼一声:“背信弃义者,死!”
话未落,龙马飞驰,掠过卫兵李宜反身侧。
啊!!!
李宜反惨叫一声,左臂飞起,被刘宇砍飞。
“背主求荣者,死!!!”
龙马回转,刘宇又一声大喊,李宜反想要抵抗的右臂被一刀砍飞。
“贪生怕死者,死!!!”
龙马再回,刀光掠影,李宜反惨叫声戛然而止。
马步缓行,刘宇长刀拖地。
待尘土回落,李宜反迎面栽倒。
众人震撼。
“我!刘宇!从今天起,谯县我为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刘宇刀指苍穹,气灌长虹。
话落,营兵黑压压跪倒一片。
军营的号角晌起,悠悠带着几分寂寥。
刘宇站在士兵前,双眼紧闭。
“为死去的兄弟奏一曲,我欠他们一场荣华。”
这是刘宇跟号角手说的话。
兄弟,指的是刚归顺就身死的卫兵,还有那些跟着他远道而来却等不到庆功的战士。
于是,号角手把自己认为能表达心情的声音吹了出来。
当然,他也想用号角告诉这天地,从今天起,谯县易主了。
栓了马,两千多将士从军营走出,踏过石桥,走进商铺林立的大街。
站在最前面的,是三排弓弩手。
接着,是刘宇。
为了拿下谯县,流的血够多了。刘宇不想再拿将士的生命来彰显什么,他在乎的是结果。
乡民纷纷关门躲避,诚惶诚恐。
天,变得太快。
县令丘楚北带着一群衙兵,出现在街口,他要去支援都尉朱长生。
刘宇左手拿手绢,右手握三尖两刃刀。
“你们做什么?”丘楚北看着弩兵,斥喝道。
弩兵无动于衷。
箭已经上膛,等待的是命令。
他们不在乎谁把持谯县,只在乎谁能让他们活着,好好的活着。
“杀了。”
刘宇淡淡地说道。
教头闻言,大手一挥。
丘楚北满眼惶恐,惊叫出声。他是文官,面对箭雨,能做的,只是叫一声。
整条街都安静了下来。
四十多名衙兵,刹那间暴尸街头。
刘宇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下令继续前行。
县衙府。
刘宇坐于高堂,脸色苍白如纸。
“陈全清听令!”刘宇道。
“属下在!”
“去,把华佗请来。”
“属下遵命。”
“可以灵活一点。”刘宇提醒。
陈全清微愣,随即呵呵傻笑了两声,大步出门。
“太史慈听令!”
“末将在!”
“带人把城内所有的兵防换掉。”
“末将领命!”
太史慈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姚中郎、白卓千听令!”
“属下在!”
“你二人立即拟制招贤榜,不问出身,不问来历,只要有才能,通通给我找来。”
“属下遵命。”
姚中郎和白卓千异口同声道。
这时,刘宇的目光落在那个中年教头和江广前身上。
中年教头姓涂,名尚。
“涂尚听令!”
“属下在!”
“立即召集城中工匠,不惜一切代价,用最短时间制造500台弓弩。再给你一个月时间,培训出500名弓弩手,城中所有的兵士,随你挑选。”
“属下遵命!”
涂尚双膝跪地,眼有泪花。
刘宇的目光转到江广前身上。
江广前盔甲还没换,上面满是血迹。
“江广前听令!”
“属下在!”
“由你负责安抚死伤的士兵,库存粮食银两布匹兵器随你调用。”
“属下遵命!”
“再代我慰问一下归顺的营兵。战场没有仇恨。今日的敌人,明天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要做到一视同仁。”
江广前目光闪烁,半晌,单膝跪地,道:“主公圣明!”
一应事宜都交待完毕,刘宇让众人退下,正准备回去休息片刻,就听到士兵报,徐州刺史陶谦之子陶应来使,请刘宇前往陶家一叙。
刘宇看着站在堂下一脸倨傲的陶家幕僚秦通明,莫名的有点想笑。
当然,他没笑出来。
陶谦?难道是后面把徐州交给刘备的陶谦?
倒是有点意思。
“你说,陶应让我去陶家一叙?”刘宇确认道。
“是的。我家主人说了,对于大人夺取谯县的行为,主人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甚至,可以联合夏侯、曹两家支持大人稳坐谯县。”秦通明拱手道。
“夏侯、曹两家?”
“大人初来不熟悉,谯县军队粮草装备,向来由我陶家联合夏侯曹两家供给,可以说,有我三家的支持,哪怕是个市井小民,也可以轻松无忧稳坐县令一职。”
刘宇有点明白了,这些是江东所谓的士族。他们通过政治渗透的方式,控制经济命脉,影响官僚对地方的控制。
他想起,正史中,孙策南下到江东时,因不受欢迎,大开杀戒,以至于适得其反。后来他的兄弟孙权上位,慢慢调整政策。最重要的长江上游统帅,周瑜、鲁肃、吕蒙之后,第四任是陆逊,丞相则是顾雍。这两个都是本地士族。后来,孙吴政权基本上“江东化”,由此江东稳固。
刘宇想:“陶应这是想逼我做孙权啊!”
他目光流转,突然,笑了出来。
秦通明觉得莫名其妙。
只听到刘宇道:“原来谯县的粮草装备都被三家控制,难怪库房的这么少。正好,我需要这些东西。”
“那就请大人移步,我家主人已经设了酒宴。”秦通明喜道。
“移步?移哪里去?”刘宇突然装糊涂道。
“自然是陶府。”秦通明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什么陶府?”刘宇问道。
秦通明一愣,明白被戏耍,脸色不善道:“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没有我陶家的支持,恐怕这谯县你很难坐稳。”
刘宇闻言,脸色一寒,站起身,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对我指指点点?”。
稍顿,他昂首道:“谯县,是我的谯县。龙过,得趴着。虎过,得缩着。所谓的陶家曹家夏侯家,不过是三堆老鼠,就妄想做我的主?真是可笑。”
说完,他大喝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