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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府。
李委心不在焉的喝着烈酒。
说不上为什么,他的心情有些烦躁。
管家白卓千善于察言观色,见李委忧心忡忡,低声开解道:“大人,钟将军身经百战,区区一个太史慈,定然手到擒来,我等只需煮酒等待将军凯旋,无需太过担心。”
李委微微点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这时,家丁扶着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
一见李委,那士兵就神色慌张的跪地道:“大……大人,钟将军败……败了!”
李委心脏猛然一跳,推开依偎身侧的女子,站起身。
“什么情况,快快报来!”白卓千也站起身,指着士兵,问道。
“钟将军刚……刚出城门,就被……被一箭射下马。”士兵惊魂不定道。
“征战沙场,胜负乃兵家常事,说话吞吞吐吐,莫非是敌军奸细,想扰乱我军军心?!来人!”白卓千朗声喝道。
话落,冲进来两侍卫。
“把他拖下去,斩了!”白卓千铁青着脸。
“大……大人,冤枉啊!”跪地士兵哭喊道。
白卓千面无表情,眼见侍卫将那士兵拖出去。
仗可以败,军心不能动摇。要激起斗志,唯有见血。
待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白卓千才收回目光,在李委身前拱手道:“大人,钟将军为人鲁莽,定是轻视史贼,才被钻了空子,不若再请一位将军出战,必将那贼人擒来。”
话落,一弓背将领站起身,拱手道:“大人,末将请战!”
李委看去,见是“弓神将”典肃。
典肃,以弓射闻名于军营,有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之能。
李委颔首,道:“有典将军出战,我就放心了。”
典肃离席,告退出门。
白卓千略犹豫,也告退离去。
城门外。
刘宇坐在靠椅上,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
射日神术对胸腔和手臂负荷极大,寻常弓弦只能使用一次,就会弦断弓折,以刘宇积病成灾的身体,自然难承其重。
他的每一声咳嗽,都牵动所有士兵的心。
好不容易停下来,刘宇感觉自己的命都快咳掉了大半。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秃顶黄须,正是姚中郎。
他跪地道:“大人,小的听说沛国樵郡,有一华姓神医,能断臂续接,活死人,生白骨,若能找到他,或能治好大人。”
刘宇闻言,眼睛一亮,失声道:“华姓神医?莫非是姓华,名佗,字元化?”
“正是。”姚中郎回道。
刘宇大喜,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华佗的下落。在他看来,史书将华佗说得神乎其神,或许真能治好自己的病。
对于主动表现的姚中郎,他颇为欣赏。不过,现在还不是行赏的时候,只能把这事放在心上。
说话间,城墙上又响起擂鼓声。
刘宇举目看去,只见一群将士大开城门,鱼龙而出,过护城河,严阵立于百米外。
“典肃在此,太史慈何在?”典肃军前喊话。
刘宇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铜蛇弓上,眼神微亮。
“这里没有太史慈,只有我家主公。”钟严陆马车前回话。
“你家主公可有姓氏,本将军不杀无名鼠辈!”典肃再道。
“我家主公姓刘,名宇,皇室宗亲之后,先祖乃牟平侯刘渫,父亲为扬州刺史刘繇。无知小儿,识相的快快下马受降,否则那地上横尸就是你的下场。”
典肃闻言,心下微惊,没想到来者竟然是刘繇之子。
他眼珠子暗转,心道:“大人既然占城为王,自然就不再理会刘繇。若是一般人,我还可试着帮大人收为己用。既是刘繇之子,恐怕不会甘于做梁下之人。”
如此一想,他就断了收拢的心思。
“本将军不管你是刘繇刘宇,无故杀害我城将士,今日不取你性命,枉我弓神将之名。”
典肃大喊一声,反手以弓拍马臀。
那马有灵性,随他征战多年。由他一拍,迈开矫健身姿飞纵而出。
又见典肃弯弓举箭,嗖的一声,一箭划过长空。
刘宇早已有所防备,见他射箭击来,不敢大意,也回射一箭。
典肃箭矢先动,如金龙出海,速度之快,不输闪电雷鸣。
相对而言,刘宇的箭速则慢得多,还隐隐有些不稳,似有下坠之势。
典肃见状,笑出声来。
在李委营中,他不敢自称武力最强,但若论弓射,他典肃要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以讹传讹的事多了去,此刻见刘宇射箭,他认为之前传讯的士兵确实夸大其词。
突然,他笑容一僵。
两箭在空中相遇,典肃的箭击中刘宇的箭头。典肃的箭一滞,斜斜射向地面。
而刘宇的箭,只是晃了晃,方向不变。而且,速度突然加快。
典肃快速拔出另外一支弓箭,并极速射出。
啪!
刘宇的箭射中典肃的第二支箭,再次将典肃的箭射落。
典肃惊叫一声,跌落下马。
整个过程说时久,其实不过数息。
典肃没有受伤,但军前跌落下马,无比狼狈,一张老脸羞得通红。
刘宇再举一箭,对着典肃,朗声道:“我要杀你,如探囊取物。”
说完,他调转弓箭,射向城池上击鼓的士兵。
噗的一声。
士兵被一箭射杀,鼓声戛然而止。
典肃嘴巴微张,想说些场面话,话没出口,又咽了回去。
刘宇再取一箭,喊话:“降我!或死!”。
话落,马车后的士兵跟着大喊:“投降!投降!投降!”
一时间,喊声一片,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