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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技思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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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郝技思被蓝府丫鬟小孙送出大门后,她一直胆颤心惊,生怕小孙没有拿到银票而泄密。她这两天倒是在镇上做了两单生意,但都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完成的,幸好技术底蕴深厚才没出什么事端。
  今天是答应蓝府小孙送银票的期限,郝技思一早起床,简单洗漱便前往钱庄兑换银票,花了五两白银手工费,一张两千五百两的银票被换成五张五百两点的。换好银票她顺道儿前往蓝府去给王老五拆线,想想马上把五百两银票一付,自己干赚两千两,从此过上太平日子,心情渐渐好了许多。
  郝技思越想越开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蓝府快快结束这桩提心吊胆的交易,心有所想她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七拐八弯,她终于来到蓝府院门口。
  走到大门处,她比上次来倒放松不少,特意站立不动,大声说道:“门卫师傅,我今天是来给小主人拆线的,劳烦通报。”
  蓝夫人贴身丫鬟小孙与郝技思约好今天交五百两银票两清,急需银两的小孙一有空就会到大门处观望,这时见到自己所等之人就在眼前,立刻小跑至大门处,喊开嗓门道:“无须通报,快请进吧!我已在这久候多时了。”
  两门卫扬手为引,示意接生婆进入。
  郝技思也想找小孙把这事给了结掉,于是急速向她跑去。两人走到偏一点的地方把这桩见不得光的买卖给做了。
  小孙丫鬟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她接过银票大喜过望,亲切称郝技思为姐。
  富有江湖阅历的接生婆也需这么一位下人给自己做眼线,替自己良心上照顾好王老五。的确她们各自获得利益,双赢使得她们关系变得亲密。
  郝技思见到蓝夫人,开始替她检查身体,千叮咛万嘱咐处处关心着,对方好感渐浓。之后给王老五拆线,技术娴熟的接生婆三两下便拆了婴儿腹部的线头。
  蓝夫人命丫鬟将儿子包裹好,好生照料。
  接生婆在蓝府可谓事事顺利,心情平静下来,开始后悔前两天不该那么紧张,折磨自己。事情忙完,她笑着对蓝夫人说:“夫人,拆线事务已经完成,我先行告退。”
  “且慢!我观你技艺超群、办事认真、细心周到,甚是喜爱!今天就在我这里玩上一天,明日把你姊妹也接来,顺便谈谈镖局的事,你说好不好啊!”
  郝技思不好意思的回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搅夫人了!”
  “你能留下来赏脸,是给我薄面,何来打搅一说!”
  郝技思一边讲述月子期间的忌讳,一边抱起王老五亲了又亲。她在蓝府拘束感渐渐淡化,对蓝夫人有着讲不完的话。
  ......
  原来思维缜密的段玉也暗自派出便衣密探打探王秉直生前的家庭情况。
  住王府对门的一位老者曾透露消息称:“王夫人在腊月二十九那天肚子疼得厉害,曾派人去请郝技思诊断。第二天也就是除夕那天,王府内一直忙碌着不知道是不是王夫人生产的缘故。”
  这消息传到段玉耳朵里,他神经紧绷,遂招了招随从段小刚到跟前,对其耳语一番。
  段小刚得令径直走向军营,在军营里他挑选了七名健壮的士兵参加他的分队任务。
  这天夜幕降临时分,该分队开始出发了。
  段小刚身穿破旧便衣骑马在前,一路打听郝技思家的地址,并且沿路做记号以便后面的同伴寻得自己。
  问过七八个乡人,段小刚找到郝技思家里,他进屋喊道:“有人在家吗?”
  一腿脚不大方便的中年男子接待了他:“有,请问有什么事么?”
  “郝大夫在家吗?我有急事找她。”
  “兄弟,真不巧,她出去了,您还是明儿再来吧!”
  “这样啊!我真有急事要找她帮忙,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哪儿吗?”
  “她...她,唉!我真不好说啊!”
  这时从屋内钻出一位约莫十岁的小男孩,他刚吃好晚饭听得父亲与人交谈就出来探个究竟。
  段小刚见到小孩,朝他微微一笑,客气的说道:“孩子,你妈妈呢?她去哪里了?”
  小孩胆怯,往后一退,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
  “那她最近有没有去过哪家府上呢?”
  “你就别问了,她的行踪着实说不准呀!”瘸腿中年男子回答道。
  段小刚从事密探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一对父子,恨不得立刻拔刀结束了他们,但大将军的命令不敢违背,只好忍气吞声,耷着脑袋离开。
  忠实的瘸腿中年客气的说道:“您慢走!明日再来吧!”
  “好吧!”密探队长牵着马,转身,无精打采的回答。
  密探队长走到村口刚好与后面赶来的七人会合,他们在树林里统筹计划,片刻之后,天色全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对那些黑衣人下令道:“时辰已到,出发!”
  说完,这位队长随手掏出事先准备的蒙面步,往脸上一套,马鞭一拍,驾一声,战马前蹄扬起,眨眼间已走出几丈远,黑衣人个个紧随其后。
  此处树林离郝技思家并不远,几分钟之后,八人就把那间茅草房围住。段小刚向属下们做了一个停止动作,自己蹑手蹑脚、悄悄地走到茅屋边,只听得内屋两人在打呼噜睡觉,根本没有听到婴儿发出的声响。
  段小刚往左挪两步,走到门前,他弯腰拾起一树枝栓紧大门,随即将携带的火种往茅屋棚顶上一扔,干燥的稻杆借助火种,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屋内的父子毫无察觉,待茅屋顶棚烧塌时,里面才传出求救声和挣扎所发出的碰撞声。
  这时一位黑衣人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屋内声源处掷去,顿时响起啊一声,随后就没有听到动静了,大火很快吞噬了整座茅屋。
  屋外的段队长,脸部露出狰狞的表情,冷冷的笑了两声,那笑声比苦还难听。
  一行八人见大火将要烧尽且没有求救动静,纷纷齐跃上马,扬鞭奔驰而去。
  待邻居二狗子发现大火时已为时已晚,但他还是叫醒老伴。他们一个挑水一个搬救兵,开始忙碌起来。尽管邻居们都很热心的参加这项救援,待大火浇灭后,他们抬出两具焦尸。众人见状无不潸然泪下,但疑惑的是怎么也找不到郝技思的尸体。
  原来她此刻正在蓝府过夜,刚好躲过一劫。
  乡亲邻里们把两具焦尸抬出后,找了些废布将其遮盖,然后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日黎明时分,郝技思眼皮跳个不停,她想:这肯定是攀上蓝府这样的关系所致。想到今天去接妹妹过来谈生意,她内心可是满满的成就感,更加验证这是吉兆。
  在她看来可谓喜事连连,她高兴的吟唱起歌来,心中尽是开心事,自然心情愉悦。
  早晨小孙丫鬟端来早点供这位好姐姐享用,郝技思一边用餐一边同她聊天,慢慢的,她与丫鬟小孙关系更进一步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蓝天鹰在明堂镇可是家大业大、眼线众多,以至他还躺在床上就有下人把昨晚郝技思家失火的消息传了过来。
  当他听到这消息,猛的震惊,长叹道:“看来明堂镇真的有明堂啊!”
  小孙丫鬟把郝技思吃过早餐的碗筷盆子送到厨房,在那里她听到好友小赵正在与人窃窃私语,询问之下才得知昨晚郝技思大姐家中失火,并致二人死亡之事。小孙听到一个颤抖差点将手中的碗盆跌落,放下碗筷,她小跑到郝技思住房。
  在房门口处小孙听见郝技思呜啊呜啊清唱着歌,那歌声很甜。小孙急促的脚步声影响到了唱歌者的雅兴,于是歌声停止,郝技思朝门外看去,此时的小孙心事重重被她瞧见。
  “小孙,你有什么事吗或是你家有什么事吗?”
  小孙难以启齿,拼命的摇头。
  “小孙,我们既以姐妹相称,有什么难事尽管说出来,看看姐能否帮上忙!”
  妹妹小孙见姐这般关心自己,更加为她难过,开始大声哭起来。
  郝技思从胸袋掏出一块手帕,递到她身前,安慰道:“妹妹,姐比你年长数岁,世面比你见得广,有什么憋屈的事儿尽管说出来,只要说出来了,心里就会好受些!”
  小孙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昨晚...昨晚...”
  “哎呀!你这人真不痛快,昨晚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小孙摇摇头,哽咽道:“昨晚...姐姐家失火以致两人死亡。”
  郝技思一听,整个人晕倒在地,小孙连忙抱起,连续喊道:“姐姐......”
  随着热毛巾敷在她额上,郝技思微微的张开双眼。小孙看到由哭变笑,“呵,姐醒了就好!”
  “哎!怎么会失火呢,现至亲之人已故,我真不想活了。”
  “姐姐切莫想不开,还有我呢,我会始终陪伴在您的身边。”
  “谢谢您!我的好妹妹!”
  “姐姐,最近明堂镇明堂真不少,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
  郝技思好像想起什么来,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被发现的。”
  小孙妹妹知道姐有隐情,低声说道:“姐姐,您信任我吗?如果信任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吧!”
  郝技思心想小孙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于是就把去年除夕在王府接生、逃生的事情详细讲给她听。
  “哦,原来如此,姐您辛苦啦!”
  郝技思摇摇头,从床上爬起来,道:“现在你知道了,切记一定要给我保密啊!我要回家。”
  “姐,不可啊!你若回家,必定会十分危险的,那些坏人绝不会放过您的。”
  “那又怎样!我当学王夫人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说完,从肚兜掏出四张五百两的银票交到小孙手上。接着说道:“我想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了,你拿着,好好抚养王老五,待他长大成人后,鼓励他好好学武为他父母及我家报仇!拜托啦!”说完大踏步走出房门,走出蓝府。。
  小孙虽年轻但姐的字字句句都含有怀死之心,她自己帮不到忙,只有啊啊啊的大哭起来。
  果然郝技思刚刚走近自家门口,就被不明飞行物击中头部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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