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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原和李明道两人正在折棋,陈昊急急忙忙地走来,对二人说道:“玲珑棋赛今天将要正式开始,新任院长叫我带你们速往弈天阁报名参赛。”
两人闻言一惊,急忙与陈昊一齐走出棋院,向弈天阁奔去。
弈天阁是一座三层小楼,楼上悬着招牌,大门两边贴着一幅紫红对联,其联曰:“万里江山半壶酒,三千世界一局棋。”
三人进入一楼大厅,阁楼管事招呼道:“三位来此参赛,一楼报名,二楼预备,三楼破局。”
佐藤原和李明道报名之后,陈昊给他们找好位置,三人一同坐下。
陈昊介绍,今天来此参赛者都是天朝中大有影响的人物。佐藤原和李明道四目环顾,只见厅内大多是青年俊杰,棋道精英,但其中也有一些中老年,想必他们都是一些围棋名宿。
“今天参赛的高手还真多。”
“还有许多名流尚未来到。”
陈昊话音刚落,只见大厅中走进一名中年男子,容貌轩昂,丰姿俊爽,那人边走边吟道:
“玉子纹楸一路饶,最宜檐雨竹潇潇。
羸形暗去春泉长,拔势横来野火烧。
守道还如周伏柱,鏖兵不羡霍骠姚。
得年七十更万日,与子期于局上消。”
李明道一见此人,惊道:“此人面带英气,胸隐智慧,必是棋道名宿。”
陈昊笑道:“你道此人是谁,他便是大名鼎鼎的萧先生,名唤萧翼,梁元帝曾孙,本名世翼,负才艺,多权谋,在天朝官拜员外郎。他不仅好围棋,也极喜书法,在棋道乃是九品棋待招。”
佐藤原叹道:“如此之人,岂非我等可比,看来破解玲珑局非此人莫属。”
陈昊笑道:“切莫泄气,待会自见分晓。”
说起这个萧翼,本书还有他的事迹,他就是受天朝皇帝所托,寻找书圣《兰序行正帖》,后来在智凡大师处用计赚之,天朝皇帝大喜,还升了他官,此事后面另有交待。
三人正在议论,门中又走进一人,那人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边走边呤道:
“袭地四维举,分麾两阵前。
攒眉思上策,屈指计中权.
逐征何待应,争锋岂厌先。
双关防易断,只眼畏难全。”
佐藤原听到此人所吟之诗,也惊叹道:“此人欲思上策,争锋夺先,志气不凡,他破局也大有希望。”
“那也不见得,我们拭目以待。”陈昊说道。
“陈学弟怎么对他不看好?”李明道诧异地问。
“此人诗中后一句‘双关防易断,只眼畏难全’乃不详之句,结局不是很好。”
谁料陈昊这句话后来果然应验,这人叫作张蕴古,河北大名人,敏书传,晓事务,官至大理丞。酷好围棋,棋瘾来时,甚至拉狱中囚犯对弈,如此嗜棋,自然后来违犯了朝廷的法令。又因坐他事,后来被斩于东市。
“你看,又来了一位名流。”陈昊伸手一指。
李明道顺势看去,却见门中站起一人,白面长须,相貌清奇,手拿折扇,摇扇吟诗曰:
“黄精蒸罢洗琼杯,林下从留石上苔。
昨日围棋未终局,多乘白鹤下山来。”
这陈昊又介绍道,此人名唤王绩,乃绛州龙门人,号东皋子,在朝为官待诏门下省,也精于棋道,是一名流高手。
这王绩刚入座,外面又走进一人,手中拿着一把破芭蕉扇,摇扇吟诗道:
“绝景寥寥日更迟,人间甲子不同时。
未知樵客终何得,归后无家是看棋。
佐藤原惊道:“此人衣衫不洁,精神不振,怎么也来参赛?
陈昊一看,想了半会,忽道:“对了,此人名叫王梵志,不修边幅,卫州黎阳人,在天朝以做白话诗而出名,今天却呼起古诗来。”
陈学弟善识人,你道此人如何?”佐藤原问道。
此人之诗吟得是樵客烂柯的典故,但诗中‘绝景寥寥’和‘归后无家’,乃不祥之句,他晚景必然不好。
谁知陈昊这番测十分精准,这王梵志,仕途不顺,子女不考,虽有三男两女,晚年却无人经管,晚年独身一人,漂泊天下,化缘乞讨。
李明道忽然笑道:“我看陈学弟不如改行去学易理,给人测运推卦算了。也许或成为一位易道大师。”
三人谈笑间,外面又进来一人,年近古稀,道貌非常,边走边吟道:
“小鼎煎茶面曲池,白须道士竹间棋。
何人书破蒲葵扇,记著南塘移树时。
佐藤原惊异道:“原来是一位高僧大德。”
“这位得道高僧,乃是大贤大慧之人,看来破玲珑局非他莫属了。”李明道有些肯定断道。
“此人我不识得,对他有些看不透。”陈昊说着话,仍继续打量着那老者。
正在此时,阁楼棋赛管事突然宣布:“为了节省时间,报名仍不终止,玲珑破局赛立即开始,第一位萧翼大师上二楼预备参赛,张蕴古大师做好准备。”
那位萧翼大师从厅中站起身来,走上二楼。
众人在交流议论中突然静下声来,有人问能上三楼观看吗?
棋赛管事却道:“前一位比赛结束,我们根据棋赛记录,在这里挂盘为大家推演。”
“这好啊!”有人鼓掌赞道。
棋赛管事又宣布道:“张蕴古上楼预备参赛,王绩大师做好准备。”
张蕴古刚踏上楼梯,迎面跌跌跌撞撞走下一人,王绩一看,忙问道:“萧大人!破局如何?”
“难也!难也!”萧翼说罢,慌慌张张地走下楼,夺门而出。
众人见那萧翼形态狼狈,仓促离去,自然未破得玲珑局。
李明道、佐藤原两人一下子面色显得严峻起来,心想这玲珑局果然不易破解。
此时楼上有将萧翼对奕记录拿了下来,交给管亊让在一楼大厅挂牌推演。
陈昊突然惊道:“那推演讲解的大师正是弘文馆大学士徐景。”
“是他?”
佐藤原和李明道忙回身注目看去。
这时棋赛管事宣布:“王绩大师上楼预备参赛,王梵志大师准备。
王绩刚上去,楼上又慌慌张张走下一人,众人望去,却是那张蕴古,只见他面色铁青,气血不稳,如染重疾。
“看他情形肯定是败了。”厅中有人小声说道。
“败了!败了!”张蕴古边走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