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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城西十八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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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林。
  枫叶如血。
  深蓝的天,缥缈的云,阳光柔软明媚。风中带有一股甜香,犹如美人的呼吸。
  大树枝干扶疏,鸟歌花香,走兽寻食。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和欢乐。
  突然,一只小白鹿缓缓地抬起头,竖起双耳,是在倾听大自然的音符?还是发现了从未有过的危险?此时,它身子未动,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却四下扫视,眼神中暴露出几分惊惧。直觉告诉它,真相就在十丈之外的灌木丛中。它非常年轻,热爱生命,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它不敢动,怕一动,生命就结束了。现在只能等待,等待机会。
  霎时,一阵疾风涌将过来,约莫四五十个大汉握着刀剑、樘叉、留客住、弓箭,迅速蹿到小白鹿的面前。它更加恐慌,但依旧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若是换成别的小鹿,早跑了。它原本以为这次完了,谁曾想?他们立马转身面向灌木丛。机会一来,小白鹿调头就狂奔,片刻不见踪影。
  树上小鸟腾空飞起,慌张逃离。
  少时,红叶石楠下终于有七八个男子站起来,个个面色狰狞凶狠,睁圆怪眼,手中均有刀械和背着弓箭。中间那个男子估摸三十上下,气宇轩昂,朱唇皓齿,三牙掩口髭须,头戴玄冠,身穿金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靴。他也不看来人是谁,就大大咧咧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腌臜孙子把我的小白鹿吓跑的?”
  灌木丛外面一个为首的大汉长得眉如漆刷,眼似墨装,虎背熊腰,身穿华丽衣裳,手中握着一条朴刀。他镇定自若,讥讽道:“公孙晓,真是贵人不记人呀!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公孙晓定睛一看,惊愕道:“杨西城,怎么是你?”
  杨西城哈哈大笑,不怀好意:“你这个总瓢把子管得了西溪十八坞,难道还管得了城西这片森林?”
  “城西是西溪十八坞的地盘,你来这里做什么?”公孙晓怒火如雷。
  杨西城瞳孔收缩,目光如刀,说:“这城西本是我的地盘,现在你却在作威作福。”
  “恬不知耻,西溪十八坞是江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而我是从他手里继承了这份产业,难道你比江老爷子的资格还老?”公孙晓已是唾沫横飞。
  杨西城再也不能冷静,脸色铁青,如同刚涂上去的颜色,愤怒说:“是又怎样?与你争斗了这么多年,今天必须做个了结。”
  他狞笑道:“你要杀我?”
  “有何不可?我身后高手如云,而你呢?只有七八人。”杨西城说,“只要我杀了你,整个西溪十八坞都是我的。”
  他一字字道:“我‘快刀手’公孙晓纵横江湖多年,在刀客的世界里,从未遇到过对手,就凭你杨西城?”
  “也许我一个人是打不过你,可是你躲得过不计其数的弓箭吗?”杨西城提高嗓门,只见那些拿着弓箭的大汉立刻将弓拉得满满,等待命令。
  “快刀手”公孙晓十分不屑,自认为自己刀法诡异,快如闪电,根本不把杨西城放在眼里,说:“今日一战,断绝往日恩怨,孰生孰死,亦看天命。”
  “公孙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杨西城说完,立马喊道:“放箭。”
  只见弓开如圆月,箭去似流星,说时迟,那时快,已毒蛇般射向那七八个男子。
  “坞主,小心。”公孙晓旁边一个身穿劲服的年轻男子腾空跃起,挥动柳叶刀,“当当当当”。
  “无风雨,不可逞强,快隐蔽。”
  “是。”只见无风雨一面后退,一面抵挡飞过来的利箭。
  飞蝗般的利箭依旧,公孙晓的手下也反击,可是弓箭不多。几番下来,他们已经折了三四个人。公孙晓、无风雨和其他人躲到大树后面,进退不得。
  公孙晓喊道:“杨西城,你卑鄙无耻,有本事出来单挑?”
  杨西城傲慢十足,咧着嘴说:“兵者,诡道也,成王败寇,谁还会在乎过程,你不是武功高强吗?有能耐出来呀?”
  无风雨身边一个大汉说:“坞主,你和无风雨先走,我们来挡住他们。”
  “要走一起走。”公孙晓说。
  “这样下去,一个都走不了。”
  无风雨也说:“坞主,留得青山在,不怕这仇报不了,走吧!”
  他感到十二分的憋屈,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别人追杀。但最后还是听取了他们的意见,两人猫着腰迅速移动。
  飞箭又一次雨点般落下,剩下的二三人狂挥朴刀,遮拦躲闪。只是肉身怎能挡得住钢铁般的利箭?鲜血涌冒,砸在枫叶上,也分不清哪片是血泊?哪片是枫叶?
  杨西城带领手下继续追赶公孙晓和无风雨,靴履响,脚步鸣。不移时,他们就将二人团团包围,似乎毫无罅隙。
  公孙晓和无风雨脸色惨白,气喘吁吁,但仍然背靠着背,手握利刀,目光如鹰般瞪着他们。
  杨西城说:“我看你们能够逃到哪里去?给我杀了他们。”
  那些弓箭手不再放箭,怕误伤了自己人。众多大汉提着刀剑和掣着留客住来战他二人,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剑影,危险重重。公孙晓登时拔出蝉翼刀,刀光一闪,如惊芒掣电,敌方倒了一大片。无风雨也不落后,数尺之间进退有章,刀法凌厉威猛,颇有几分公孙晓的影子。
  杨西城大怒,燕子般飞起,双手握着朴刀,劈砍下来。无风雨只得架隔遮拦,掣仗躲闪,不是对手。斗了十几回合,他身上便多了五六处皮外伤。公孙晓大惊,霍然转身,来斗杨西城,一来一往,一去一回,两把利刃火星四溅,四个臂膀纵横,拆了二十几招,不见胜负。
  枫叶飞舞,如同数不胜数的红鸟欢腾。
  无风雨依旧护住他的后身,捻着柳叶刀将来砍杀,凶狠如野兽。
  包围圈时大时小,犹如清风吹过少女的裙子。虽是漂浮,但不破碎。
  公孙晓不愧是“快刀手”,运刀如风,武器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再斗了十几个回合,杨西城明显处于下风,手酸足软,只是勉强硬撑。忽然,他怒喊道:“谁杀了公孙晓,赏一百两黄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那些大汉双眼剔起,倒竖虎须,勇气大增,不惧“快刀手”的蝉翼刀,猛兽般刺向他们俩。
  公孙晓的刀越来越快,宛如风车般转动,刀气所到之处无不震动。可是,那些大汉也是高手,自然是躲开了,继续攻他上路和下路。人多力量壮,逼得他连连倒退。一者,他早上没吃多少东西,二乃打斗半天,消耗太多,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仿佛打鼓般巨响。
  他寻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要死在这里。”
  他一方面对战,一方面对无风雨说:“无风雨,我掩护你出去搬救兵。”
  “坞主,根本出不去。”无风雨捱着伤痛苦撑苦撑,面如死灰。
  公孙晓感慨:“我堂堂西溪十八坞的总瓢把子竟然死在一个无名鼠辈手里,真是可悲呀!”
  杨西城见他体力不支,自己站在包围圈外面看着他们厮杀,说:“你不冤,能死在我杨西城的手里,也算是一种造化。”
  公孙晓沉默!
  杨西城休息片刻,精力充沛,见他们久攻不下,已老鹰般飞起,举刀来劈。这一刀下去,重达几百斤。若是彪形大汉来接,也未必能有把握,何况是此时的公孙晓,性命危矣!
  千钧一发之际,空中降下一道剑光,剑气如长虹当空,地动山摇,枫叶粉碎,宛如血雨。杨西城和那些大汉被震得倒飞四五丈,砸在地上,叫苦连天。
  剑光离公孙晓的脸庞就差一寸距离,可见出手人的剑法之高超。包围圈已破,他和无风雨没事。
  公孙晓的刀已入鞘,就连无风雨也没有看见。他抬头一望,只见一个男子缓缓下降,犹如仙神,修长的黑发轻飞曼舞,丰神俊朗,剑眉星目,身穿月白轻衫,腰系一条双獭尾龟背银带,脚穿净袜丝鞋,手握鲜红的剑。他的出现,如同秋风徐来,又好像是明月下沉。
  那男子“平沙落雁”般落下,毫无声音。
  公孙晓霁然色喜,拱手作揖:“原来是逍遥月,多谢相救。”
  逍遥月答礼,浅笑道:“你我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
  “朋友是朋友,你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就应该衔环背鞍。”
  “公孙兄,严重了。”逍遥月好奇说,“不知那人是谁?”
  “杨西城。”
  “原来是他。”
  “你认识他。”
  “略知一二,不知他为什么要杀你?”
  “为了城西的地盘。”
  逍遥月不再言语,只见地上的人一个个弓着腰向枫林深处逃去。杨西城走的最快,生怕他们会追来。但公孙晓没有追来,如此大好机会,他怎么会放过杨西城?是他心胸宽广?还是他有别的隐情?
  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下一次就没有机会。
  逍遥月握着鲜红的剑,登时转身,问道:“公孙兄为何不一刀了结了杨西城?”
  “我从不乘人之危。”
  “是吗?”
  “难道不是吗?”公孙晓努了努嘴。
  无风雨挤着眼睛看着逍遥月,也不知是感激?还是怀疑?
  枫林恢复平静,残碎的血雨早已下完,风中又飘来女人般的甜香,让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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